第94章 你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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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晚夜对纪老夫人说完这句，就真的大步流星地带着杜若离开了集福堂。
段长庚在纪府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到纪晚夜出来，就准备进去找她，纪晚夜这个时候带着杜若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时候才出来？”
段长庚下了马车来迎接纪晚夜。
“没什么，发生了点小插曲，耽搁了时辰。”
纪晚夜对着段长庚甜甜一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老夫人想要为难我们姑娘。”
杜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段长庚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简直岂有此理，我看她是活腻了。”
段长庚说话间就想往纪府去。
“段长庚，那些人已经被我和杜若收拾过了，你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小事兴师动众。”
纪晚夜赶忙拉住段长庚。
“你没有受伤吧？”
段长庚微微蹙眉，拉着纪晚夜前后左右到处检查。
“没有，就那么几个婆子，都不够杜若练手的，哪还需要劳动我亲自出马。”
纪晚夜安抚着段长庚。
集福堂中，纪老夫人被人从地上扶起之后，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纪语卿。
“你怎么没有告诉我纪晚夜和她身边那个丫鬟会功夫？”
纪老夫人看着破碎不堪地集福堂，心疼地双手颤抖。
“我也不知道杜若那丫头的力气这么大啊，再说我也是深受其害啊。”
纪语卿揉着自己刚刚差点被老夫人压断的腰，艰难从地上爬起来。
沈月白大早上给老夫人请安之后就关在房间里捣鼓她那个一索得男的偏方，这个时候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
“老夫人，卿卿，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月白刚走入集福堂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这哪里还有一点人住的样子，整个就是一个灾难现场。
“都怪你这个好女儿，偏偏当着我的面去招惹纪晚夜，明知道自己招架不住还害我这集福堂受累，我不管，我这集福堂的损失必须由你们娘俩儿承担。”
纪老夫人心里此刻极度不平衡，这是她回到纪府第一次被人给了下马威，她急需做点什么来挽回些颜面。
“老夫人……”
纪语卿想说，明明是你自己想耍威风不成反被辱，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是废物，关我什么事。
“老夫人，您别为这些小事动怒，您这集福堂我稍后会安排人来修缮，至于里面的摆件，您看缺什么，或者是想添些什么，回头让您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列张单子给我，我让人去买就是了。”
沈月白及时打断了纪语卿的话，她已经花费了那么多的钱送了老夫人一柄玉如意，她不能让老夫人这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好感，再让纪语卿给败完了，那样一来，她的钱岂不是都打了水漂，她轻轻握了一下纪语卿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回头对老夫人说。
“这还差不多。”
纪老夫人见沈月白态度很是大方，并且承诺会帮她重新修缮集福堂，脸上的神情才渐渐缓和下来。
“其实也不怪大小姐这样嚣张，她身后毕竟有楚王给她撑腰，再加上她那么大的店铺给她赚钱，有钱有势的，要是换了我每天有那么可观的银子进账，我甚至比她还要嚣张。”
沈月白循循善诱。
“嗯？”
纪老夫人听她这么说，突然转过脸看向沈月白，她倒想问问，什么叫比她更嚣张。
“老夫人不要误会，我说的嚣张不是指的这个。”
沈月白知道老夫人想岔了，连忙指着这满屋的狼藉解释道。
“哼，说的轻巧，这样可观的进账，怎么能说有就有呢？”
纪老夫人听了沈月白的解释不禁冷哼一声，说谁不会说。
“老夫人莫急，媳妇还真知道一个法子，虽不能赶上纪晚夜天天这么多银子，但是从中分一杯羹，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纪老夫人了沈月白的话，心里知道她也许知道什么赚钱的法子，看向沈月白的眼神立刻变得柔和起来。
“你有什么主意，倒是说说看。”
沈月白见纪老夫人被吊足了胃口，她也不着急，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金钗，顺势取了一支下来。
“我最近让人观察了若水兰庭的客人，很多夫人小姐试好了妆容样式，如果满意就会在铺子里定做一大批首饰连同胭脂水粉，拿来送人或者留着自己用也好，以防止下次像要的时候没有货，您也知道，若水兰庭的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很多新的产品一经推出就会被抢售一空。”
沈月白拿着那支金钗在手里比划着。
“直接说重点。”
纪老夫人听沈月白说了半天，云里雾里，愣是没听出来重点，语气便有些不耐烦。
“老夫人别着急啊，重点马上就来了，重点是这些做好了东西，会排专门的人去送到各位小姐夫人府里。如果我们能偷龙转凤，把这里面的东西换成普通的用料，但是依旧借用若水兰庭的名声来卖，这样一来，若水兰庭一部分的收入就会落入老夫人手里，即使最后出现问题，人家也会把罪名责怪到纪晚夜头上。”
沈月白把那支金钗递到老夫人面前。
“你既然发现了这样好的一个赚钱的法子，为什么会白白拱手让给我？”
纪老夫人伸手接过沈月白手里的金钗，略有些怀疑地问道。
“老夫人觉得我会差钱吗？”
沈月白轻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和自己的妆容，纪老夫人打量着沈月白和纪语卿的装扮，再联想到纪语卿送她的那一柄玉如意。
“那你究竟图什么？”
纪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可不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身为这尚书府的主母，媳妇只有卿卿这么一个女儿，一直遗憾没能给纪府开枝散叶，所以希望老夫人疼惜，开导开导老爷，能让媳妇再添个一男半女，也好为纪府继承香火。”
沈月白言辞诚恳，纪老夫人听到这里捏着金钗的手倒是微微抖了一下，嘴角勾起。
“原来是这样，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也希望纪府能够人丁兴旺。”
纪老夫人脸上展开一个不太明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