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舞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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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谬赞了。”
人群中，纪向荣听到崇墨帝提到了自己，连忙上前恭敬行礼。
“好了，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宴会开始吧。”
崇墨帝见人也都到的差不多，于是吩咐宴会开始，宴席中男女分开左右两侧入座，大臣及公子坐于左侧，夫人和小姐女眷坐于右侧，沐阳长公主坐在右手边女宾席最上手的位置。
常安一抬手，大批宫女太监们鱼贯而入，端上来各式各样的珍馐佳肴。
“沐阳，今日是你的生辰，皇兄祝愿你身体健康，青春永驻，这些年辛苦你了，朕敬你一杯。”
崇墨帝端起酒杯向沐阳示意，他是真心实意感谢沐阳的。
“谢皇兄。”
沐阳起身端起酒杯回敬崇墨帝，说完把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然后对崇墨帝示意滴酒未剩。
沐阳坐下后，她身边的万贵妃也端起酒杯。
“本宫提议，大家一起敬长公主一杯，这些年多亏了长公主，正是有了长公主的含辛茹苦，才有了我们今天威名赫赫地常胜将军楚王殿下，长公主实在算的上我们大墨的功臣。各位大人夫人，我们一同敬长公主一杯，祝愿长公主福泽绵长，青春永驻！”
万贵妃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嘲讽地看了一眼座上的沈皇后，这是多么讽刺，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楚王殿下的生母，这个时候看着这么多臣子当着她的面，感谢别的女人对她儿子的养育之恩，皇后绷着一张脸，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
“祝愿长公主福泽绵长，青春永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场众人纷纷响应万贵妃，端起酒杯对着沐阳高呼。
“谢过贵妃，谢过各位。”
沐阳又是一杯酒下肚，面上现出一抹绯红，今天也许是真的高兴了，脸上的笑意随着那一抹绯红晕染开来。
宴会在长乐宫的主殿举行，这长乐宫原本是先帝赐给沐阳长公主的，后来沐阳抚养了段长庚，这长乐宫就基本上成了段长庚在宫里的住所。
多年以后段长庚封了楚王单独立府，长公主也搬去了公主府，只是这长乐宫一直保留了下来，里面的布置没有改变，还是跟之前一模一样。
沐阳每天都会安排人打扫，后来段长庚出征不常在京城，沐阳长公主就会来这长乐宫里走走看看，回忆起从前跟段长庚一起的岁月，沐阳大概也是孤独的。
这场宴会热闹非凡，如火如荼，各位大臣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这场宴会成了他们拉近彼此关系，进行利益交换的重要场合。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纪语卿突然站了出来，她对着崇墨帝和沈皇后跪了下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今日长公主生辰，臣女特地准备了节目来恭贺长公主。”
纪语卿嘴上说着是为沐阳准备的节目，可是眼神却是始终直勾勾地盯着段长庚，沐阳冷哼一声，把一切尽收眼底，她当然知道纪语卿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蠢货，幸好皇兄当初没有把你许配给庚儿。”
沐阳嘲讽地看着纪语卿，她当然看得出来纪语卿借祝贺她生辰的由头在皇后面前表现，只是她根本不了解她那个蛇蝎心肠的姨母，除非她想，否则谁都别想讨好得了她，还有就是她压根儿不在乎段长庚，所以纪语卿偷偷看向段长庚的眼神，只能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哼，好好的做什么死呢？要不是你自己亲手毁了你的姻缘，现如今站在庚儿面前的人不就是你了。”
沐阳顺着纪语卿的眼神，鄙夷地朝皇后望过去，皇后正一脸算计地看着纪语卿父女二人。
沐阳不想理会，她们爱怎么作死就怎么作，只要不牵涉到她庚儿身上就行。
“哦，卿卿准备了什么节目？”
皇后此刻一副慈爱的表情望着纪语卿。
“臣女准备了一支舞蹈献给长公主和大家。”
纪语卿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段长庚，段长庚此刻正襟危坐，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捏着一支翡翠茶盏，目不斜视，细细品味着。
“请皇上和皇后娘娘稍等片刻。”
纪语卿说完对着崇墨帝和沈皇后行礼就退了下去，不消片刻就换了一身粉红舞衣，长袖翩翩，姿态蹁跹地上来对着沐阳行了一礼，沐阳看着她并没有动作。
“这纪家小姐真是天人之姿啊，配上这一身舞衣，简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女宾席上不知道是谁家的夫人忍不住开口称赞。
“听说这支舞蹈叫做《惊鸿舞》，传说是一位皇帝的宠妃研究出来的，先前听说已经失传了，不知道这纪家的小姐从哪儿学来的，这惊鸿舞着重于写意手法，通过舞蹈动作表现鸿雁在空中翱翔的优美，舞姿轻盈飘逸。”
那夫人一边解说，与纪语卿动作完美契合，纪语卿身段柔美，再配上舞姿曼妙，引得台下众人齐齐拍手叫绝。
“一群色令智昏的臭男人，这又不是在秦楼楚馆，有什么好的。”
纪晚夜右边一位衣着考究，气质高冷的姑娘一脸嫌弃地说道。
“丢人现眼，好好的一个官家小姐，偏偏学了些以色侍人的低贱玩意儿，还好意思在那儿沾沾自喜，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说话的正是沈国舅的女儿，昭和郡主，也是段长庚和段星辰正正经经的表妹。
“杜若，旁边一身嫩黄衣服的姑娘是谁？”
这小姑娘跟纪语卿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年纪。
杜若顺着纪晚夜的眼神望过去。
“回姑娘，按照座位的排列顺序，那位应该是昭和郡主，殿下的表妹。”
纪晚夜恍然，原来这就是段长庚口中的表妹。
“好，很好，舞姿果然曼妙，朕一直听说你德才兼备，今日一看果然名副其实。”
崇墨帝随口夸赞了几句，纪语卿喜上眉梢，她又抬头看了一眼沈皇后，沈皇后向她点头，给了一个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眼神。
“谢陛下，臣女粗笨不及姐姐万分，今日沐阳长公主生辰，姐姐作为未来的楚王妃，也一定为长公主准备了精彩的节目。”
纪语卿一脸得意地看向纪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