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猫耳娘在兽世总是被扑倒(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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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敏敏打开手中的木盒,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木簪子,是荼蘼花。
她望着精致的荼蘼簪子,心中对于自己师父的不舍之情到达了巅峰。
原以为师父性情淡泊,定不会记住她所记所挂念,可没想到师父竟然亲自做了一根荼蘼簪子。
马车行驶到宫中后,贺敏敏在太后的带领下,来到了新皇的住所。
还未踏进宫殿,贺敏敏就先在门外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药味儿,还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
“敏敏姑娘劳烦你随本宫走这一趟了,实在是九歌的身子越发不好,太医皆言药石无医。”
太后挽上贺敏敏的手,十分亲切地将人给带进入殿门中。
君九歌自从继承大统后,身子就每况愈下,从最初的吐血,到最后的卧床不起。
现在怕是随便来一阵风都能将君九歌的命要了。
“太后客气了,皇上乃是九五至尊,定会福寿绵泽,还请太后娘娘放心,臣女定会竭尽全力为太子殿下医治。”
贺敏敏说着客套话,眼神一直在打量周围的建筑,偌大的宫殿没有一户窗是开的,甚至连门都没有打开。
就算是普通人住在没有生机全是死气的屋子里,那他也将命不久矣。
宫女太监们站在宫殿门两侧,面色皆蜡黄没有血气。
贺敏敏将他们的状态收入眼底,在太后命人将门打开的一瞬间,里面浓郁的药味直朝众人面门扑来,浓郁而又令人作呕。
太后与贺敏敏皆下意识拂袖挡住口鼻。
“敏敏姑娘,有你这句话,本宫也就放心了,你是空云大师的徒弟,定是医术高明。”
“你们快给敏敏姑娘带路。”
太后指派着身边的两个婢女,为贺敏敏带路,房屋里点着灯,昏暗不明,帷幔飘飘的模样,看着格外渗人。
贺敏敏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跟在太后身后。
走到君九歌的寝宫中,黄色的帷幔之下,隐隐约约可见一人卧在床榻之上,在床的两侧站了四名宫女,面色比宫殿外站的侍女神情还要差。
越朝里面走,药味浓郁得几乎快要化作水滴,光线也越差。
“太后娘娘,臣女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贺敏敏眉头紧锁着盯着寝宫中央正在燃烧的香炉。
太后见她神情不好,立马问道:“敏敏姑娘是这香炉有什么问题吗?”
贺敏敏点点头,是这香炉里面的香有问题,里面有致幻的药物。
“来人,将这香炉给本宫灭掉,在去给本宫查是谁经手过此香。”
太后见此,立刻勃然大怒。
“太后娘娘不必动怒,只是香中含有致幻的药物,皇上现在身子弱,闻久了总归对身体不好。”
贺敏敏耐心解释着,又跑到左右几户窗子,将窗户给全部打开了。
窗户打开后,屋子里立马亮堂了许多,清风猛得涌入,将屋子里死气沉沉之气,全部换了个一干二净。
卧在床上的身,立马就咳了起来。
“咳咳——”
“敏敏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来人快把窗户关上,都关上!”
太后听见君九歌的咳嗽声,立马大惊失色地安排人将窗户关上。
宫女立马将贺敏敏打开的窗子,又全部给关上。
“太后娘娘这是为何?若久不通气,会对病体不好,将窗户都打开。”
贺敏敏看不懂太后的操作,她拦下宫女,又将缘由解释了一番。
太后抱着君九歌,君九歌面色蜡黄,唇色苍白,双眼深陷,鼻息微弱。
他一咳,背就跟着猛烈的颤抖。
不过多时,君九歌咳得越来越厉害,太后急得连忙又安排宫女,让宫女把门窗关上。
“来人,快去将窗户关上,将药端上来。”
太后看着君九歌嘴里吐出来的血,她慌张无比地抬手给君九歌擦拭着嘴角鲜红的血。
“太后娘娘,我是医者,你要信我,让我来照顾陛下。”
贺敏敏摇摇头将太后搀扶到一边。
可是太后在看到君九歌嘴里溢出来的鲜血,她不淡定地发着狠话:“贺敏敏你若是治不好我的皇儿,我要让你们贺家给九歌陪葬,为我的皇儿陪葬。”
“你告诉本太后,你是不是与君凌霄串通好了,要来索我皇儿的命。”
太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她的胡言乱语让贺敏敏心中不爽极了。
在她的映像中,皇后娘娘是个极其温婉的女子,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你们快将太后娘娘扶到一边,太后娘娘急火攻心,现在心智不定。”
贺敏敏试着使唤身边的太监们。
可是太监们互相对视几眼,纷纷都不敢上前。
“敏敏姑娘,这太后娘娘——”
贺敏敏也恼了,“我是空云大师的弟子,太后亲自请的大夫,现在太后身体不适,我连使唤你们都不行了吗?难不成你们想要谋反?”
“若是耽误了治病的时机,小心太后将你们全部处死。”
果然此话一出,刚刚还吞吞吐吐的太监们,立马上前将太后娘娘扶到了一边。
太后娘娘神智不清,贺敏敏猜测或许是受宫中香所致。
将太后娘娘安置妥当后,贺敏敏一人在宫殿中主持大局。
“你们来两人将这香炉抬出扔掉,在将门窗全部打开,用清水将宫殿外扫处一番。”
贺敏敏扶起君九歌,她掀开君九歌的眼皮,双目浑浊暗淡,口舌白苔厚重,双手凉气十足,面容寡淡。
看来是当年落入水中留下的后遗症。
太子殿下的身子已经积病在身成了恶疾。
贺敏敏为他号完脉后,她叹息地摇摇头:“若是救好,可也是活不了多久。”
她不明白,当年君九歌明明在祈愿寺时,体内病症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为什么回来后不过三年,就呈现一副油尽灯枯之象。
皇宫当真是个要吃人的地方。
她端来清水,为君九歌擦拭一番脸庞,男子面容病弱,可依旧难掩风姿。
贺敏敏叹息一声,真是苦了她的阿姐。
“你们为我拿纸笔来,我要为陛下写药方。”
贺敏敏抽起一个枕头,为君九歌垫在身子后面。
“是,请敏敏姑娘莫急。”
太监退下去,从书房中拿来笔墨,贺敏敏接过笔墨熟练的开药方。
“那去吧,煎煮一贴,立马送来。”
贺敏敏安排好一切后,她又将自己荷包里点点银针全部展开。
“敏敏姑娘这是做什么?”
太后身边的管事嬷嬷在看到银针时,不放心多问了一句。
“针灸,姑姑莫要多心,还劳请照顾好太后娘娘。”
贺敏敏闻声转头回之一笑。
嬷嬷听见是针灸,放下心来又去照料太后娘娘去了,可眼睛还是一直在暗暗观察着贺敏敏。
贺敏敏拿起银针,找准穴位朝君九歌身上刺了几处穴位。
不过片刻,君九歌一直紧闭的眼,就开始有了小幅度的震动,手指也在轻轻的动作。
银针布满了君九歌的面门和头颅。
当太监将药端过来时,贺敏敏本来还没有想到药有问题,当她 端着药喂 进君九歌嘴中时,里面奇怪的异香让她不适的皱起了眉头。
“方才将药端来的是何人?给本姑娘出来。”
贺敏敏端着那碗冒着热气而又黑漆漆的药,她柳眉到竖,杏眼圆睁,单手叉着腰,举着碗,语气强烈到似乎要吃人。
这时候在一群太监宫女的互相推诿下,一名小太监瑟瑟发抖的站了出来。
“回姑娘的话,药是小的端来的,但是小的以性命发誓,小的绝对没有害陛下,求姑娘明察。”
“小的对陛下可是一心一意,时时刻刻都盼着陛下和太后娘娘好呀!还请姑娘明察呀!”
小太监长得眉清目秀,他怕得跪在地上,双唇颤抖着疯狂求饶。
“要本姑娘信你,你且叫什么名字,给本姑娘站起来,我问你话。”
贺敏敏上下打量着小太监,尤其在他手掌处停留了许久。
“小的叫福禄,我当真没有害陛下。”
“你将手伸出来,本姑娘才能还你清白。”
贺敏敏走到他的面前,直接一把抓起他的手,然后将他的袖子给撸起来。
这一举动将福禄吓得不清。
贺敏敏观察了一瞬,只见小太监手心干净没有一丝异色,袖子上也未曾沾得有粉末。
“你这药中途可经过谁人之手?”
若不是这小太监,定是小太监身边的人了。
小太监白着脸,脑子立马连轴转,想了许久,他只是哭着惨白着脸摇摇头。
“我不知道,这药没有经过他人的手,可是小的并没有害陛下呀!姑娘不要杀我。”
小太监哭得差点晕厥过去。
贺敏敏端着药碗,又将药碗给瞧了个仔细。
“你们照看着陛下,福禄你带路去太医院,让本姑娘看看究竟是谁在捣鬼。”
“是,求姑娘还小的清白。”
小太监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带着贺敏敏就跑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分两个部分,前院抓药,后院煎药。
“你们是谁?福禄小公公你怎么来了?难不成是陛下身体被那庸医给治坏了吗?”
小医女抓着药,胡乱打听着。
福禄在面色一沉,“闭嘴,胆敢公然诅咒陛下,当真是想手,如此出言不逊。你们将她拖出去,交付慎刑。”
小医女被两个小太监给压住后,立马哭得一脸鼻涕脸泪。
“公公是锦瑟多嘴了,求公公开恩啊!”
贺敏敏冷眼看着,小医女实在是狂妄愚蠢,这可是在皇宫中。
“敏敏姑娘不要放在心中,没长脑子的东西,打一顿就长教训了,劳烦姑娘跟我来这边。”
公公面对贺敏敏,立马又换了副表情。
贺敏敏点头跟在他的身后,在进到后院时,贺敏敏在与一太医擦肩而过时,眉头微皱了下。
福禄带着贺敏敏来到了为陛下煎药的后院。
陛下煎药历来是与其他人分开的,找起来十分快捷。
福禄带着贺敏敏来到煎药的地方,药炉子里面还燃着小火。
“你去将火熄了,将药炉子端过来。”
“敏敏姑娘稍等。”
福禄上前将火熄灭掉。
当他看着药炉子里面的火时,他明明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医女是将火给熄灭了的,怎么又平白无故燃了起来。
“敏敏姑娘你当心。”
福禄将药炉子端到贺敏敏面前,里面的药渣什么全都都不见了。
里面全是洗药炉子的清水。
贺敏敏接过药炉子,仔细翻开查看了番,她的目光落到桌子上放的药炉盖子。
“你将药炉盖子给我拿过来。”
福禄将桌边的药炉子递过去,贺敏敏举起药炉子放到鼻尖,里面浓郁的药香初闻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当在细闻时,药盖子的材料却与药方子里面的一味药材犯冲。
久服,会导致器脏衰败。
“这药炉子是谁做的?是谁负责的?好大的胆子。”
贺敏敏没想到,竟然有人想要谋杀当今皇上,还是以如此隐秘的手段。
福禄见贺敏敏表情严肃,立马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们去将负责煎药的宫女叫来。”
福禄接过药炉子,他也仔细回想着是何时换的药炉子。
关于换药炉子一切繁琐杂事,内务府应该都有记录。
“你在将陛下煎药的药炉子全部搬出来,让我看看。”
贺敏敏将药盖子放下,她担心其他药炉子也有异处。
这药盖子是与陛下必用的一道药犯冲。
她管不了后宫事,但是她的患者却不能因为这些杂碎事情而丢了性命。
“好勒,姑娘莫急,我这就将药炉子搬出来。”
福禄在存放药炉子的地方,翻找了许久,找出来了二十多个罐子。
贺敏敏一一看去,全部都是有问题的。
她摇摇头:“全是如此,当太后娘娘醒来后,你们记得向太后娘娘汇报。还有新的药炉子吗?给我拿一个,重新煎药。”
“黄太医,救救奴婢,他们污蔑奴婢,奴婢真是安安分分煎药呀!”
医女被两个小太监拖着,哭着可怜楚楚。
被她喊的黄太医,听着声音,也立马从前院出来。
“你们是哪里来的人?竟然敢在太医院撒野!还不快把人放了,是想让本官治你们的罪吗?”
黄太医从前院走出来,是刚刚贺敏敏见到的那位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