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交易,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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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若是不想交易就不交易，为何这样羞辱老夫？”
要不是清楚的知道弄不过，岳不群肯定在李缘身上戳十七八个窟窿出来。
为了发展门派岳不群也算是能忍，就这样都能好好说话，李缘表示很佩服。
“好吧，我很抱歉，我这个人只是比较直接不喜欢装而已，那么说正事，你想要辟邪剑谱？”
“当然，否则我来这里做什么？”岳不群横扫了一眼附近，到处都是院子阁楼，里面传来的要么是男人的调笑声要么就是女人娇嗔的声音，还有些则是靡靡之音。
对他来说，这地方简直就是罪恶之源，他这样恪守君子礼仪的人是见不得这些的。
“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换？说实话，你华山的功法多数不入我的眼。”
见李缘似乎不太看得起自家的功法，岳不群有些不服气，毕竟他华山也算家大业大，祖上传下来的功法还是很多的，只不过后人不争气，能练成的不多而已，以至有些门人甚至以为门派记录之中多为杜撰，实际上那些功法根本不能练成。
其实华山经历了几次劫难，到现在还能保持完整的内外功法传承已经很不错了。
“我以华山混元功、抱元劲和混元掌，劈山、破玉两门拳法跟你交换，你也看不上吗？”
华山诸多功法之中除了紫霞神功是掌门修炼之外，其他功法都是不禁止门人修炼的，只是会设定修炼的门槛。
混元功和抱元劲两种内功都是由外而内易学难精的功法，被华山上下看做是莽夫的功法，除了资质确实不堪无法修炼其他内功之外，甚少有人选择。
至于混元掌则是因为跟混元功配套的功法，没有混元功，混元掌的威力至少降低三成，所以也没人练。
而抱元劲，跟混元功一样难练，威力却比不上混元功，这功法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强筋健骨，对辟山破玉两门拳法加成幅度很大。
没人练的原因很简单，行走江湖讲究的效率和安全，练拳脚再厉害也比不上拿刀剑的。
两门功法修炼时间太长，配套武学的威力又比不上刀法剑法的威力，自然而然就甚少有人选择了。
拿出来给李缘一来是不用心疼，江湖上确实是兵器为主流，二来岳不群也从自己大徒弟的口中得知李缘是修炼了横练功夫的。
这种修炼了横练功夫的人，一般都对硬功夫比较感兴趣，混元功和抱元劲还就是由外而内的硬功夫。
“这么多，你这是打算以量取胜啊，不过看你这么心诚，这次交易我答应了，你先回华山，稍后我会亲自上华山跟你交易的。”
听到混元功和抱元劲两者的名字，李缘就选择了答应，更不用说还有混元掌和破玉拳两门武功在了。
这两者李缘都是听说过的，后来就有一个呆头呆脑的小伙子因为混元功成为天下第一，而傻小子的师兄在傻小子离开江湖之后，凭借抱元劲和破玉拳也差点成为天下第一。
这跟当时的武学环境是有关系的，不过也从侧面证明了，人家的功法是有可取之处的，只不过现在的人没看出它们的价值而已。
“就不能现在交易吗？”岳不群皱眉问道，他是想要尽快拿到秘籍，这次嵩山派突然对刘正风家出手让他有了些警觉，而李缘的快速崛起也让他惊心与辟邪剑法的威力，他害怕万一嵩山派或者其他的谁谁谁抢先交换了，那他到时候可就失去了先手优势了。
“岳先生，不要着急嘛，既然是你第一个来的，那将来交易的时候肯定也是你优先，而且说实话这辟邪剑法的缺陷很大，你未必接受得了，我先说明交易之后可是恕不退货，所以这段时间是给你考虑的，免得到时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见李缘这样说，岳不群冷冷的点了点头道：“如此，岳某便在华山等候阁下光临，告辞。”
岳不群说完转身就走，显然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留。
又等候了一些时间，李缘还真见到了一些人，只不过都没什么份量，有想用钱来购买的，有想要用自家功法做交换的，都被李缘拒绝了，钱他不缺，至于那些家传功法，要么是烂大街的要么听都没听过，一个个说的倒是神乎其神，可真要交手，却没有一个是李缘一合之敌的，想都不用想了，假货！
第二天江湖上的人便从衡山城散开了，刘正风一家也从衡山城消失无踪，随着曲洋的死，刘家也销声匿迹了。
李缘倒是没走，他在群玉院继续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每天白天就跑去听莫老爷子拉二胡，或者自己修炼武功。
这段时间对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和音攻手段倒是很有心得，已经能做到如同莫大那样剑发琴音的地步了。
甚至在持久力上还要超过莫大先生，搞得莫大先生表示再也不跟他比剑了，练了四十年还不如人家连三个月，太受打击了。
三个月时间里，他也陆续收到了不错的交易申请，都是江湖散人的，这些人的共同特点就是都是有血海深仇在身，完全不顾及所谓的功法缺陷。
有一门是双修功法，据说很厉害，李缘想看看，不是为了其他什么，单纯好奇。
还有一门则是一种传闻来自西域惑心术，据说也很厉害，只是其主人由于资质问题没练成，李缘表示怀疑。
最后一个则是一种名气很大的材料，在多个武侠世界都有出现过。
天外陨铁，据说奇寒无比，待在它三米范围之内，即便是酷暑之时都需要穿棉袄，发现它的人将其深埋在地下百米的岩洞之中。
又是一次比试，莫大先生输了，对李缘摆手道：“不打了，以后都不打了，你已经出师了。”
李缘完全是用的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和音攻，莫大也是用的这两种功法，对决之下却是李缘技高一筹。
除了拳怕少壮的原因之外，更多的却是李缘对剑法的控制和领悟已经完全超越了他。
莫大有些悲哀又有些莫名的骄傲，悲哀是因为自己一辈子的努力比不过人家几个月，莫名的骄傲却是他确信自己找到了一个好传人。
“小子，你的剑法已经完全超越了我，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给你的了，你要记住我传你剑法是因为你的天赋，也是看在你并非奸恶之徒的份上，倘若日后我知道你为恶江湖，纵然我无法取你性命也会拼着老命去找你的。”
“啊，莫老，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那这为恶江湖的定义到底怎么算啊？总不能被人喊我一声邪魔，然后要砍死我，我也得受着吧。”
“呸，你这混小子会那么迂腐吗？你只要记住，莫欺良善无愧于心就行了，还有，别那么好色，小心身子骨受不了，行了，酒拿来，算算时间你也该滚了，今日过后我便远走，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拿着李缘的五宝花蜜酒，莫大摆摆手转身远去，看着他背影逐渐变小，李缘恭敬的在地上磕了个头轻声道：“再见，师父。”
不远处的莫大，背影还挺洒脱······这前面嘛：“这风沙，有点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