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预言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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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比尔?
西比尔·特里劳妮?
着名占卜家卡珊德拉·特里劳尼的后裔,在传承了祖先的预言能力的同时,似乎也一同继承了祖先“说出口的预言百发百中,然而谁也不信以为真”的悲惨体质。
唯一比祖先好一点的是,至少她被英国神秘事务司的预言厅记录在案的预言是被人重视且相信的。
在从塞德里克那得知他们的占卜课是由这位教导的时候开始,叶知秋就很期待能看到她真正瞥见命运的织机、做出真正预言时的样子,原本以为要等到三年级才有机会(因为根据记载,最近一次特里劳妮做出真正预言的时间就在两年后),没想到现在就有了?
叶知秋刚想表达一起过去的想法,就听到了一阵嘀铃铃的声音。
叶知秋:“……”
叶知秋看向校长室里挂着的钟表,那上面的时针已经越过数字12指向了隔壁的1。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难怪阿灯给她发最后警告了。
叶知秋叹了口气:“虽然很好奇真正的预言的样子,但我再不回去睡觉的话,可能会有可怕的事发生……邓布利多教授,我们下次有时间再详谈,晚安,做个好梦。”
她说着站起来,和挂在门把手上的魔咒课教授也道了晚安之后,就沿着校长室外的旋转楼梯走了下去。
当邓布利多和弗利维都从校长室里出来的时候,一年级的小獾獾早已从走廊上消失了。
弗利维略微疑惑了一下那孩子动作怎么这么快,马上就想到了自己赶过来的原因:“阿不思!西比尔!”
“我记着呢!”
邓布利多说道,拉着弗利维教授沿着八楼的平台去了霍格沃茨城堡的北塔楼。
北塔楼是属于占卜课教授的地盘范围,不管是占卜课教室还是占卜课教授的办公室,都在北塔楼。
和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其他才华洋溢的雇员比起来,西比尔·特里劳妮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平庸和低劣,即使她用夸张的言行举止包装自己,假装自己拥有着真正的预言能力,但心目中的苦闷依然让她长久地远离她的同事们,窝在闷热而狭小的北塔楼上借酒浇愁,即使有同事邀请她去礼堂,她也不愿意下塔楼。
今晚,为了将要开始的考试周,麦格教授不得不到北塔楼来和特里劳妮教授商议关于她的占卜课考试内容和时间排序问题,格兰芬多院长一向看不起特里劳妮故弄玄虚用预言死亡来获得学生崇拜和惊讶的行为,所以原本她也只打算谈完公事就离开。
但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听到她的同事,那个总用空灵的缥缈的神棍一样语气说话的西比尔·特里劳妮忽然用一种响亮而嘶哑的声音高声开口:“活在琴弦上的传奇自深渊归来……”
当两人抵达占卜课教授西比尔·特里劳妮的办公室时,麦格教授已经用羽毛笔将特里劳妮一直在重复的预言记录了下来。
时隔十一年后,邓布利多再一次听到了一则真正的预言:
“活在琴弦上的传奇自深渊归来……银白火焰与力量的旌旗踏上征途,知更鸟啊,不要害怕,它并不是为你而来……比黑魔头更可怕的存在已经出现了,他令恶魔蜕变为天使,他熄灭火星的光亮,让光亮比白昼更加光辉,让黑暗比夜晚更浓郁……无人可以打败他,因为无人可以阻止太阳升起……”
邓布利多到的时候,似乎是特里劳妮的预言重复了最后一遍的时候,在他听完这个完整的预言后,僵在扶手椅里目光散漫仿佛被什么东西支撑着身体的特里劳妮猛地清醒过来:“……啊!”
她大喘一口气,像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麦、麦格教授?抱歉,我、我好像不小心睡着了……一定是我喝多了雪莉酒……”
她慌慌张张地抓撸着自己的长发和像甲壳虫一样闪亮的饰品,嘴里争辩着道。
邓布利多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安抚他的占卜课教授,并该告诉她自己要给她涨薪水,因为看起来她的预言能力又有了新的进步。
但刚刚听到的预言让他无法再做出更多的反应来。
比黑魔头更可怕的存在……无人可以打败他,因为无人可以阻止太阳升起……
就在两小时前,他刚刚确认了莉莉的保护魔法依然在保护哈利,他确认哈利像他所想的那样勇敢而善良,他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急躁了,是不是该给哈利更多的童年……
但现在,一则新的预言出现了。
它预言了一个比伏地魔更可怕的存在,还预言了那个人的不败……
霍格沃茨北塔楼狭小拥挤的办公室里,邓布利多下意识地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天空。
凌晨一点的英格兰夜空漆黑一片。
马人说原本明亮的火星正在变得黯淡,他本以为是好事。
可连星星的光亮都看不到了……
巫师界本就昏暗的未来,还能看到太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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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诺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羊皮纸放在书桌上,他甚至不敢用悬停咒,只敢拿着羊皮纸,一步步小心地走到书桌边,再小心翼翼地放下它。
因为他深知那个人对各种魔法和魔力波动有多敏锐的感知,除非他想被没睡醒的奥顿大人当成行刺的刺客扔出据点,否则,在奥顿大人清醒过来之前,最好不要用任何魔法靠近他身边。
羊皮纸和桌面相接是很轻的扑的一声。
“康诺。”
康诺悚然一惊,整个人几乎僵直了。
他哭丧着脸,转过身来:“奥、奥顿大人,是我吵醒您了吗?”
在他面前,睡觉不好好回去床上睡、而是直接就在沙发上躺得一副大爷样、四仰八叉翘个腿、也就拿手垫脑后当枕头的青年正睁着那双让下属们根本不敢直视的深蓝色眼睛,目视天花板:“我们在神秘事务司里有人手吗?”
康诺:……?
这种事不是你自己更清楚吗?!
问我有屁用啊!
可他不敢这么回答:“神秘事务司……那是魔法部最高机密机构……”
他支支吾吾地重复着神秘事务司这个所有英国魔法部雇员都知道的最高机密机构定义,始终没敢说就咱们这起来还不到半年的势力哪里来的线人可以埋那边啊?!
“神秘事务司里发生了什么?”书架边,淡黄头发的青年开口问道。
康诺几乎是大松了一口气,心中万分感谢小巴蒂·克劳奇的插话:好小子!哥哥平时没白疼你!知道帮哥哥解围!
“今晚,出现了一个预言。”白发青年慢慢悠悠地从沙发上支起身来,“真正的预言,我猜神秘事务司的预言厅应该已经接到消息了,他们的预言厅架子上,又该多出一个水晶球来了。”
康诺努力跟上老大的思路,想了想老大刚刚的问题,他试探着问:“奥顿大人您……是对这个预言的内容感兴趣?”
他没问萨吉塔瑞斯是怎么知道今晚有一个新的预言、而且是能够被记录进神秘事务司预言厅的预言出现的,小巴蒂·克劳奇也没问,他们平日里看多了这位看似神棍实则神奇的预判或者预言能力,确认他肯定和那些有名的先知或者预言家有狗屎的跟命运女神睡过的关系。
那睡一觉就能知道有新的预言诞生也不奇怪。
说不定就是他睡着的时候,在梦里和情郎相会的命运女神告诉她的情人的呢?
“我总感觉你们好像在想什么污蔑我光辉人品的东西。”萨吉塔瑞斯怀疑的视线落在了他的得力大将身上。
康诺:“……”
你丫有光辉人品这玩意?
他更深地把头低了下去,几乎要闭紧眼睛:在大脑封闭术修炼不到家的情况下,只要不是强制对上视线,那闭上眼睛可以说是最朴实无华的阻挡摄魂取念的方法了。
盯着这个后脑勺看了两秒,萨吉塔瑞斯移开了视线:“……算了,那种事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个预言是什么。”
——特里劳妮时隔十一年做出的真·预言啊!
换谁谁不好奇!
哪怕是没预言天赋的人都会好奇,更不要说像她这种对占卜之类的颇有心得的人了!
要不是那会儿阿灯催她回宿舍睡觉,不然她怎么也得跟去听了预言再走!
可恶,看来说服阿灯把门禁时间推迟到凌晨一点还是不够晚,得再想办法再去阿灯那过个说服,再把门禁时间往后推或者干脆取消……
这次小巴蒂·克劳奇停顿了一会,才开口:“非常困难。”
他的发言让屋子里的其他人包括正琢磨怎么过人偶少年那关的萨吉塔瑞斯都看了过来。
“伏地魔在的时候,曾经听到过一个预言,但他也只知道由他人转述的一半预言,他想知道全部,正好,食死徒中有一个人就在神秘事务司里工作。”
康诺因为听到小巴蒂·克劳奇提到了那个人的名字而打了个寒颤,但身为奥顿大人手下心腹大将(自封)的自觉让他第一时间搜寻到了符合条件的食死徒名字:“卢克伍德?奥古斯特·卢克伍德?”
白发青年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卢克伍德……耳熟的名字,我应该在哪里听到过……”
贴心的下属就要在上司回忆却想不起来的时候适时地给出情报,康诺连忙道:“是食死徒的一员,神秘人安插在魔法部的间谍。”
他没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在奥顿先生手下,也就小巴蒂·克劳奇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康诺做噩梦都梦见自己地位被小巴蒂·克劳奇那小子取代了。
“他被捕前就任于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负责向神秘人传递魔法部的情报,他泄露了不少魔法部的机密。但在神秘人倒台之后,同是食死徒的伊戈尔·卡卡洛夫受审时为了求生供出他的身份,使他被送入阿兹卡班监狱。现在大概还在阿兹卡班那被摄魂怪特别关照着,嗯,如果他没死的话。”
康诺绞尽脑汁回忆和奥古斯特·卢克伍德有关的消息,说起来这还是他以前想加入食死徒的时候搜集的情报。
而这个时候,白发青年的沉思也完成了使命:“……啊,想起来了,卢克伍德,火灰蛇党的首领也叫卢克伍德。”
康诺:“……?”
火灰蛇党?
听起来好耳熟啊……
“上世纪末活跃于英格兰高地的黑巫师团队,自名为火灰蛇党,意寓为‘于无人在意的魔火中诞生却有摧毁一切的力量’,即火灰蛇。首领是卢克伍德,维克托·卢克伍德,后被当时的霍格沃茨学生丽芙·奥顿击败,火灰蛇党也被其击溃。”倚靠着书架的淡黄头发青年说道,“奥古斯特是维克托的后代。”
康诺:“……”
“霍格沃茨魔法史的近代史部分,火灰蛇党经常作为N.E.w.t.重要考点出现。”感受到康诺投射过来的疑惑不解的视线,小巴蒂·克劳奇平静地解释道。
康诺感受到了被学霸碾压的痛苦:他x的怎么会有人毕业十来年还被夺魂咒控制十多年后还记得当初魔法史的N.E.w.t.考点啊?!
你丫是黑巫师不是金牌讲师啊!
“这俩是一家的啊,啧,”白发青年一个轻啧拉回了康诺的心神,“明明祖上……真是不学好。”
康诺没听清,他不清楚奥顿先生说的祖上是什么,如果是指火灰蛇党首领的话,奥古斯特也不算没学好吧?
倒不如说是一脉相承的成为了黑巫师。
不过那似乎只是奥顿先生的自言自语,因为他很快换了个问题:“如果是在神秘事务司的预言厅工作的话,是不是就能知道预言内容了?”
这显然不是在问对神秘事务司一无所知的康诺的。
康诺于是将视线投向了小巴蒂。
小巴蒂正皱眉思索着,道:“很难……我印象里,卢克伍德曾经提到过关于预言的事,他说过,只有和预言有关的人才能碰触到预言厅里和他相关的预言水晶球。”
其他人,哪怕是将水晶球放上架子的预言厅工作人员,也不行。
“好,问题回到了原点,”萨吉塔瑞斯,这位正一步步成为欧洲魔法社会黑暗面化身的青年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道,“那个预言讲了什么呢, 或者说,它和谁有关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清透又明澈的光亮落在青年俊美的脸上,他的脸一半在光中,一半在阴影里,目视前方的样子,无端地让小巴蒂想起了曾经见过的一幅妖精的画。
不会动的、如同麻瓜绘出、却极为精美的画。
画上是一个少女,她手中的魔杖放出盛大的光芒,照亮前路,却在身后落下浓浓的黑影,连同她自己一半的身躯都隐没在黑暗中。
妖精画师说他画的是他的女巫朋友,曾经救过他、让他得以相信人类的朋友。
真奇怪,小巴蒂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为什么会觉得萨吉塔瑞斯和那幅画上的人有些相似之处呢?
因为他们都一半在光亮下,一半在阴影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