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一点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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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值得庆幸的是，马上就要考试了，哈利他们必须埋头复习，这使得他们能暂时忘却被孤立冷视的烦恼。
但不得不说，哈利有种神奇的体质：就算他没有刻意去关注，也总能撞上线索情报——
“你说……下午你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听到前面教室里传出奇洛教授抽抽搭搭地哭泣的声音？”
脑子还在想昨天夜里在禁林里看到的独角兽血，叶知秋慢吞吞地复述刚刚哈利说的话：
“然后还听到他像是在跟别人哀求‘不行——不行——不能再干了，求求你——’，对方没有发出声音，但你猜应该是拒绝了，因为最后我们的奇洛教授妥协了‘好吧——好吧——’。”
——竟然有人敢伤害独角兽……不怕受到诅咒么？一般的盗猎者根本没这个胆子对独角兽下手，独角兽本身就有强大的魔法能力，非自愿献出的血液带有极其浓烈的诅咒，连运用它都会受到诅咒，盗猎者一般只需要搜寻独角兽所在的地方找它们掉落的毛就够赚了，怎么会有人选择杀害一匹独角兽？
该死的，到底是谁干的！
哈利认真点头：“我等奇洛教授走出来离开之前进去看过，那个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但是另一边的门开着一条缝，我猜斯内普教授应该是从那里离开的！”
叶知秋：“……说实在的，我不是很能想象奇洛教授抽泣的样子。”
只能脑补出来一个插座脸——这是后世着名的汤姆·里德尔画像造型，只要是涉及到黑魔王的教材都会登上这张造像。
而人类要想象一个插座脸哭泣的样子，着实有点难为人类。
罗恩不太明白地看了一眼赫奇帕奇的小獾，觉得她的想象力实在匮乏：奇洛教授那畏畏缩缩的模样，对上斯内普那样子，会被吓哭不是很正常很容易的吗？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
“这说明斯内普终于得手了！”罗恩迫不及待地说，“他知道怎么通过路威了，又从奇洛教授这里得知了怎么通过他设置的反黑魔法关卡！我们得——”
“哈利，你有进去看到斯内普教授吗？”奥米尼斯插嘴问道。
“没有，我怕被发现，没敢进去。”哈利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是在教室外听到奇洛教授的声音的，但我之前在禁林边看到过斯内普威胁奇洛教授，我猜这次也是一样，他在朝奇洛教授施压。”
叶知秋把奥米尼斯转过的脑袋又推了回去：“奥米尼斯，专心写你的魔药试题，没写完之前不许参与话题——你再怎么拖延，这张试卷也是要你做的。别想着回去找人抄答案，这可是我问过塞德里克和加布里埃他们之后，看完最近六年魔药课考试真题考点专门给你出的卷子！”
奥米尼斯一噎：“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百忙之中还抽出那么多时间来帮我出试卷？”
“不用谢，是好朋友才这么做的，顺带一提我这还有五份，到考试之前刚好两轮完整复习。”
“……”忽然连手上这份都不是很想写了。
赫敏忽然有点眼馋奥米尼斯手里那张羊皮纸，甚至还眼馋叶知秋手里那剩下的五份。
“赫敏你的那套还差一张，我还在根据你的情况写——回来原来的问题，哈利，这种时候你怎么能不进去近距离吃瓜、啊不是，观察呢！”叶知秋扼腕。
正庆幸不用面对真题海洋的哈利回过神来，据理力争：“当然是因为会被教授发现的！我又不会隐形！”
他的隐形衣已经丢了的现在，能蹲墙角偷听到就很厉害了。
叶知秋想了想，转头和塞巴斯蒂安说道：“你最近有空吗？要不教一教他幻身咒吧？我觉得以哈利这个麻烦追着跑的体质，多学点实用咒语没什么问题。”
塞巴斯蒂安头也不抬道：“说真话。”
“方便前线第一时间吃保真瓜，别吃了半个瓜就回来散播虚假消息。”叶知秋道，在哈利反驳之前拉出一张课表，“今天下午是六年级的魔药提高课时间，斯内普教授那会儿正在地下一层的魔药课教室上课呢。除非他有分身术，否则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其他教室里。不信的话，罗恩你晚上回去公共休息室之后可以问问格兰芬多六年级进了魔药提高班的学生。”
之所以是让罗恩问，是因为三人组里就他没有涉及那桩150分扣分惨案，所以他是三人里唯一一个不会被格兰芬多其他学生孤立的人。
“……”
塞巴斯蒂安合上看得差不多的《今日变形术》：“我没问题，等哈利有空了我就教他。”
赫敏的重点在其他地方：“为什么你会有斯内普的授课时间表？”
“去他办公室关禁闭的时候顺手抄的。”
顺手抄这个干嘛？
赫敏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地透露出这个疑问来。
不太好意思说是职业习惯使然记录信息……叶知秋咳了两声，转移话题：“赫敏，要不你先试试看魔药试卷？如果我出偏了，还来得及调整。”
对赫敏这种好学生来说，题目出的太难太偏反而会给她带来太大压力，但是又不能太简单，那会让她觉得毫无复习效果，浪费时间，所以其中的度得把握好。
能根据前面的试卷反馈及时调整后续卷子难度最好不过了。
赫敏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走了：“你带了？”
“当然。”她说着从一旁的书包里摸出一卷羊皮纸递了过去。
然后赫敏就一头栽了进去。
罗恩还想继续之前的话题：“如果我们到处侦察一下，说不能能发现——”
“不，我们已经侦查得够多的了。”
哈利非常干脆地说，并拉过一张木星天文图开始复习卫星的名字。
——看来那150分给的教训够深刻的，这要是换成以往，罗恩那话一出来，哈利早迫不及待赞同了。
叶知秋看在眼里，没说，只是顺手纠正了哈利一个背错的卫星名。
这天晚上她惯例骑着扫帚去了禁林，海格最近也发现了独角兽遭遇伤害的事，加大了巡游禁林的力度，这让叶知秋不得不绕得更远一点，免得被牙牙发现。
没有发现遇害的独角兽，但又发现了一丛带有银色血液的草丛，这让叶知秋第二天的时候，脸上表情还是很不好看。
猫头鹰们准时飞来，叶知秋从喝粥的间隙里朝格兰芬多长桌看了一眼，发现有三只猫头鹰分别落在了哈利、赫敏和纳威身边，给他们带去了三张……纸条？
然后她从三人处得知，那是麦格教授给他们的通知禁闭时间的纸条。
“啊？这种时候？离考试就差六天的时候？禁闭？没搞错吧？？？”
一连五个问句清晰表明了叶知秋不可思议的心情：之前离考试还有那么多时间的时候，该关就关了，现在距离考试都不到一周的时候了，关禁闭？
麦格教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叶知秋差点怀疑麦格教授被掉包了，或者她的纸条被掉包了。
哈利原本以为赫敏会应和知秋说这下要浪费一晚上复习时间了，却没有想到，是赫敏在安抚知秋：“是我们应得的惩罚，知秋，不用担心。”
叶知秋：“……我不是担心这……算了。”
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原地来回转了两圈：“我只是……”
只是直觉不对劲。
不但通知禁闭的时间不对劲，这个禁闭开始时间，夜晚十一点开始……更加不对劲！
很不对劲。
她可是禁闭的老常客了，斯内普教授是真的实打实关了她大半年的禁闭，不同于其他科目教授读作禁闭写作开小灶的行为，一向心眼比针尖小的魔药课教授不管是执行时间还是执行内容都是货真价实的禁闭工作。
就算如此，夜晚十一点，差不多都是结束禁闭回宿舍的时候了！
除非——
叶知秋猛地止住脚步：“我忽然想到一点事，我先回去了！”
她匆匆和哈利他们告别，一路跑回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到宿舍里，从床头的大部头书里翻出那张羊皮纸，点开。
将时间回调到他们送走诺贝塔的那个周六夜晚，叶知秋专注看当晚天文塔显示的人名：麦格教授，德拉科·马尔福，费尔奇，洛丽丝夫人，还有他们几个……邓布利多！？
叶知秋小小地倒吸一口气！
那天晚上邓布利多教授竟然也在天文塔上！
而且看时间和距离……和他们就待在相差不远的地方！
但她那天晚上完全没有意识到附近有幻身咒的存在，不仅仅是欺骗视觉，还有气味、呼吸、心跳，所有可能被察觉到的因素都被掩盖起来了——恐怖，这就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的实力吗……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会在那？
总不至于是为了报复她往蟑螂堆里塞蟑螂的行为所以试图抓她的漏洞吧……
……也不对，她没被抓住扣分，反而是哈利被抓住扣分了，这怎么看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等等，邓布利多为什么会到天文塔上来？
他难道知道他们这天晚上会去天文塔？
海格对邓布利多教授很忠心，如果邓布利多教授问的话，他肯定会回答——但在她那番言论之后，看在他的小可爱的份上，海格面对邓布利多教授的问话，也同样会死守送走诺贝塔的秘密。
一种诡异的直觉升起，叶知秋想了想，决定回溯哈利的日程路线，然后根据日程路线筛选和他最接近、最重复出现的人……当然，排除掉大部分学生……
立体的城堡路线中，代表哈利的红色往复折返在整座城堡内和外，而与之有着极大交叉的人员，排除了同年级的学生、魁地奇队友之类后，脱颖而出的最亲密出现的人员，竟然是……
“斯内普教授？”
叶知秋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怎么会是斯内普教授？
他不是一向把讨厌哈利这一行为作为准则印证在他的一举一动中的么？
但再看代表斯内普的那条线：上课的时间不说，下课了要么在奇洛教授附近转悠，要么就在哈利附近远远地转悠，特别是哈利独自一个人去城堡外或者在城堡里的时候，连赫敏和罗恩都没陪在他身边时，斯内普教授竟然还在他附近……
这种行为……
“变态啊！”
叶知秋脱口而出。
（魔药办公室里的斯内普教授打了个喷嚏。）
不不不，冷静冷静，我要相信得到邓布利多教授和未来哈利亲自背书肯定其伟大贡献的战争英雄的人品！
叶知秋努力把自己过于发散的思维收回来：斯内普教授这么紧密跟踪哈利肯定不是因为他是变态！
那他是因为什么才这么跟踪哈利的呢？
叶知秋相信这里必有原因，因为她可以清楚感受到，斯内普对哈利的厌恶不是装出来的——那种连身上散发的情绪都是货真价实的厌恶、嫌恶，不是演戏能演出来的。
哪怕是顶级大脑封闭师也演不出来。
能让一个人如此关注他厌恶嫌恶得恨不得眼不见为净的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邓布利多教授的要求？
叶知秋摸着下巴思索，非常有可能，特别是考虑到那天夜里邓布利多教授竟然亲自在天文塔上陪着他们吹了半晚上的冷风……
但她还少一些决定性的因素，比如，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还缺了什么没考虑到……
那种真相就在一层纸后的朦胧感让叶知秋这一整个白天都过得有些神不守舍，直到夜幕降临，她拍拍脸颊，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来：今天还得继续去查禁林那个敢对独角兽下手的盗猎黑巫师！
要专心！不能掉以轻心！
不然会翻车！
如此告诫自己多次之后，在夜色完全降临后，她悄悄离开城堡，骑上飞天扫帚去往禁林：回头她要问双胞胎再借一次活点地图，主要是为了研究活点地图上的魔法。
现在活点地图主要反馈的是城堡内的情况，城堡外的情况包括禁林地图都只显示了一部分，这让她原本想借住活点地图的监控系统来查看禁林情况的打算落空了。
午夜十分，在追踪一处银白血迹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孩子的哭喊声，这让她心生某种不妙的预感。
叶知秋摸出羊皮纸，在上面看到了显露的那一部分禁林地图上，出现了哈利等人的名字。
而在地图边缘，奇洛的名字正在穿过禁林地图边界，消失不见——他离开了地图的追踪范围。
这个瞬间，叶知秋终于想明白了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