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勤俭节约是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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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飞天扫帚之后行动方便迅捷多了，这下可以探索更远的地方了。
叶知秋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走进第二温室给斯普劳特教授打下手：“斯普劳特教授，我来啦！今天我可以帮什么，给这株毒触手修剪吗？”
叶知秋一眼看到了第二温室里那株幼年毒触手的叶脉有点枯黄：“它好像有点挑嘴，竟然不喜欢龙粪堆肥。”
毒触手是至少二年级以后才有的课程内容，波莫娜·斯普劳特非常高兴自己看好的学生在草药课外拓展方面已经深入了解这么多了：“等你二年级了我就介绍你进我的俱乐部——它确实有点挑嘴，不太喜欢龙粪堆肥，不过还是愿意把触角伸进去的，我想过阵子它就知道好了，所以今天只要把那些枯黄的枝叶修剪掉就可以了。”
叶知秋点点头，这就像小朋友不喜欢吃青菜一样，虽然可以顺从他的心意换成肉，但怎么能不吃这么有营养的蔬菜呢？
啊，说起蔬菜来……
“斯普劳特教授，您给我的甘蓝种子我已经种出来了，但是……”叶知秋给毒触手剪掉它身上那些泛黄但还会吸收它营养的枯枝黄叶，提到自己养的甘蓝的时候，她皱了皱眉头，不忘拍开试图缠上来的毒触手，“不知道是不是我培养的方式不对，它的牙口好像不太好。”
虽然不能自称甘蓝专家，但怎么也能算个甘蓝·高级，叶知秋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甘蓝：中国咬人甘蓝最出名的就是它那疯狂咬人的特性，不然也不会被叫“咬人甘蓝”，斯普劳特教授给她的甘蓝种子却看起来像是得了软牙症，即使依然拥有强烈的疯狂攻击的欲望，但攻击性却低了很多。
“我本来以为是感染了软牙症，可是我仔细检查过它们的牙口，它们的牙依然很锋利，甚至长了比一般的咬人甘蓝更多的刺牙……”
这区别有点类似于普通小猫咪的牙口和狮子的牙口，小猫咪的牙也很锋利，但是造成的杀伤性自然及不上狮子。
叶知秋怀疑过是不是斯普劳特教授担心一年级的小巫师还控制不好咬人甘蓝，所以特意拿了降低攻击力的品种，可仔细查看性状和测定土壤肥力之后，她确信那几株咬人甘蓝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特殊属性，不然没可能吸收了那么多土壤肥力才长那么点大。
“已经长牙了？”斯普劳特教授惊讶极了，“这么快？孩子，什么时候有空能拿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我带了！”叶知秋有备而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手指头那么大的玻璃挂坠，挂坠里面包着一个小小的绿色盆栽。
斯普劳特教授惊喜地看着这个小挂坠：“非常漂亮的便携咒和泡泡变形咒，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组合！”
“是奶奶教我的，她喜欢随身带着她精心养护的千叶月季出门和闺蜜们炫耀，但是千叶月季一离开熟悉的环境就会把自己吓破胆，所以奶奶专门研发了这个咒语，用来保护它——这个咒语可以让魔法植物认为自己依然处在熟悉的安全的环境里。”叶知秋说着把挂坠放在手心里，然后抽出雪松魔杖，点了点挂坠。
挂坠外层的玻璃水晶像遇到了阳光的雪层一样融化，露出里面指头那么点大的盆栽，接着，盆栽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迅速变大，直到恢复到它该有的大小——正和叶知秋一手掌握的大小。
“有机会一定要介绍我给你奶奶认识，我很希望能向她讨教培养千叶月季的妙方——说真的，我实在没见过那么胆小的魔法植物，太难了。”斯普劳特教授提起千叶月季的时候忍不住连连摇头，但她很快补充道，“当然，这不是千叶月季的错，我是说，是我养的不够好。”
叶知秋回忆起自己在奶奶那看到的千叶月季开花的模样，赞同地点点头：“是啊，它娇贵点有什么问题吗，明明是没能养好它的我的问题！”
——虽然得了奶奶真传，但叶知秋还是养不好千叶月季，这是少有的能带给她挫败感的魔法植物。
奶奶说是她经验不足，等她再长大点了就能养好了。
叶知秋觉得奶奶在安慰她，从小到大死她手里的千叶月季连起来已经可以绕祁连山脉一周了！
让种花魔法植物协会的人知道，是会哭晕在祁连山顶的节奏。
斯普劳特教授本来还想问一些关于千叶月季的事，但在看清楚那株咬人甘蓝之后，她就把可望而不可及的千叶月季丢到脑后了：“天哪，它长得可真好，你用了什么堆肥……哦，是发酵过的烈鸡粪和燃烧过的秸秆？”
“还掺了一些烈鸡骨。”叶知秋补充道，“兽骨可以刺激中国咬人甘蓝的食肉性，让它成长更迅速。”简单来说原理就类似于适当地咬硬物能更好地刺激牙床让牙齿长得更好——这适用于人类幼崽长牙，也适用于中国咬人甘蓝长牙。
“非常出色的小技巧！这要是在课堂上，我就能为赫奇帕奇再加上两分了。”斯普劳特教授仔细检查了这株甘蓝的成长情况，然后直起身来，“看起来它的特性应该开始初具显露了——要亲身试试它的特殊之处吗？”
叶知秋眨眨眼，一般来说这种时候的中国咬人甘蓝已经是需要戴好龙皮手套来照顾的阶段了，但这株特殊的咬人甘蓝的牙口远远不及它的同类。
尽管如此，一向谨慎的叶知秋在照料它的时候也没忘过戴好龙皮手套，而斯普劳特教授现在这么说……
她若有所思，脱掉龙皮手套，把手指塞进中国咬人甘蓝的大口里。
——旁边有教授在，出事了有教授救急，她平时一个人的时候可不会这么莽。
尖锐的硬物划过她的手指皮肤，叶知秋确信自己没有破皮，但是有种微微的晕眩感和身轻似燕的飘忽感传来，让她有种飘乎乎的感觉。
这种晕眩感和飘忽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叶知秋晃了晃脑袋，很快就恢复过来，只是脸上依然满是惊讶：“刚刚那是……致晕性？而且我没有受伤，只是皮肤接触……可是中国咬人甘蓝不是没办法具备特殊属性的吗？”
拿网游术语来说，中国咬人甘蓝是纯种物理攻击，没有一点儿附魔加上属性攻击的可能性。
“我拿它和毒触手尝试交叉培育，本来是想加强毒触手的，结果没想到竟然是中国咬人甘蓝占了遗传优势。”斯普劳特教授用魔杖检查了一下，确认叶知秋已经没事了，就放下了魔杖，“毒触手分泌的毒液在这个杂交甘蓝上被弱化成了致晕性，但同时，它变成了一种类昏昏倒地魔咒效果。现在它还小，只会让你感觉微微的晕眩感。”
哇，也就是说，等成熟了就相当于昏昏倒地了？
叶知秋感觉没这么简单，她想到自己最近偶尔犯困的样子——虽然行程排的相当紧凑休息时间略有不足但犯困时间也有点长——灵光一闪：“它的致晕性已经不止于牙口上，而是包括了从叶片上散发出来的部分？”
斯普劳特教授开始难过为什么她心爱的学生才一年级，不然她现在就可以把这孩子拉进自己的俱乐部：“是的，我正要提醒你这点呢，接下来它的致晕性会更高——原本我没想到你的甘蓝会长这么快。”
叶知秋愉快地收下了这份夸奖。
接下来的日子她更为关注这株特殊的咬人甘蓝：想想吧，几乎所有熟识咬人甘蓝的巫师看到冲着自己而来的甘蓝时都会直接释放盔甲咒或者其他可以阻止甘蓝靠近自己的咒语，但谁能想到，此时空气里已经开始弥散开能让人晕眩的气味了呢？
等到他们发现这只甘蓝的牙口不行感觉奇怪的时候，事态已经不可挽回了呢——尤其是，她甚至可以把特殊的甘蓝和普通甘蓝混在一起丢出去。
谁能防着这一手！
想到那天晚上骑着扫帚去完古代魔法热点又去禁林高空兜风结果发现了一点盗猎者来过的痕迹，叶知秋决定等这株甘蓝再长大一点，就可以去给那些想来禁林的盗猎者送一点小礼物了。
可惜这样特殊攻击的植物对禁书区深处那扇门扉后的水银傀儡武士没效果，不然马上就能派上用场了。
她的魔力已经恢复到巅峰近三分之一的水平了，可以尝试去揍一波禁书区深处的那个秘密房间里的水银傀儡武士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了！
当天晚上，叶知秋把施加了植物属好梦咒——只对植物起效且对曼德拉草特攻拉满可以有效防止接近成熟的曼德拉草扰民——的咬人甘蓝放在床头，十五分钟后，平时要到九点以后才爬上床的苏珊和汉娜早早地躺下开始做美梦。
室友睡得好，出门能趁早。
顶着幻身咒偷溜进禁书区深处的叶知秋看着面前水银般映出其后走廊的门扉，摩拳擦掌。
水银傀儡武士是吧？
你祖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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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叶知秋丝毫不在乎地面上的灰尘，席地而坐，看着眼前被她打得四分五裂但还在蠕动着缓慢复原的水银傀儡武士，陷入了思考。
最深处的那个房间她进去过了，里面和她梦境里一样，是个冥想盆，只是没有了那本书——按照梦境显示，当时已经被梦里的她拿走了。
叶知秋在走出来的时候注意到被她击碎的水银傀儡武士碎块，才停下来的。
梦境里她的绝大多数注意力还是在周围环境上，没仔细注意这些水银傀儡武士，现在真在现实里碰到了才发现，这玩意的材质……
叶知秋拿起一块流淌着水银般光泽、仿佛是凝结的水银的傀儡武士碎块，幽幽叹气：“秘银合金……”
一克秘银可以卖到二十五加隆。
从梦境来看，这种水银傀儡武士数量少说上百。
虽然不至于整个傀儡武士都是秘银合金打造，但是里面肯定也需要掺入足够的秘银合金作为传导魔力的“血管”，按照这些傀儡武士的大小来看……
……造出这些玩意的家伙到底多有钱啊！！！
可恶，好想打劫！
思考片刻之后，叶知秋一拳头锤在手心里：“不行，浪费可耻！怎么能放着金山不……咳，不对，霍格沃茨禁书区深处怎么能有这么危险的东西呢，我得想个办法让它们没法复原才行，不然有什么小朋友闯进来了后果不堪设想啊！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厉害！”
迅速说服自己，叶知秋开始使劲回忆自己回国以后被抓去培训补课的时候听的关于墨家魔偶机关术的知识，里面有提到过如何完好地剥离古老魔偶身上的珍贵魔法金属用于卖钱……咳不是，用来废物利用。
对了，她现在没有实质的监护人，等学期结束了暑假总得找个地方住，未成年人小巫师一个人实在不方便，必须有个对外的成年人才好。
泛着红的眼睛一一扫过地上的魔偶碎块。
这么多大个子，刚刚还飞起来砸她，吨位杠杠的，数量也多得像老鼠，打一个冒一个……
怎么着，也能剥出够做一个魔偶的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