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为什么这么关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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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露出了些许困惑的表情：“嗯？抱歉，我没听懂你想问什么。”
“你发现了不对，是吗？”奥米尼斯却用笃定的语气说道，“不要试图蒙混过关——我知道你想隐藏你发现的事。”
塞巴斯蒂安跟着点头。
叶知秋：“……”
叶知秋虽然依然露出一副“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只能保持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模样，内心却怀疑起了自己的演技下降：除了老爸和沈叔叔外，还没谁能在这么短时间里看穿她想法的！
还是说，这个冈特家的后裔因为天生视障所以对情绪感知格外敏锐？
她在心里默默地把对奥米尼斯·冈特的危险度提高了一级。
至于旁边的塞巴斯蒂安·萨鲁，也跟着提一级吧——目前来看这两个人好得能穿一条开裆裤，冈特发现的事没可能不告诉萨鲁，一视同仁一起防备比较好。
但要奥米尼斯自己来说，真相其实意外地简单：你要是总被同一个人用同样的语气骗个七八回，你也长记性。
虽然奥米尼斯不认为那叫骗，最多只能算是隐瞒。
叶知秋不说话，奥米尼斯也没开口，但也没有要放过这一茬的打算，僵持了一会儿，叶知秋举手投降了：“有一点疑惑的地方——马尔福他能用出那个乌龙出洞很让我惊讶，一般一年级的新生很难用出那种魔法来。”
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这才想到，这不是一年级、特别是刚入学一天的一年级新生能用的魔法——原谅他们的思维还固定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吧。
“但冈特先生你的除你武器都那么熟练，萨鲁先生的爆破咒也威力惊人，这么看来，马尔福先生的召蛇咒也没什么奇怪的。”叶知秋说道，“看来今年的斯莱特林人才辈出呢——啊，到这就可以了，我回休息室了，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她在门厅外停步，朝两人挥了挥手，就往另一条路去了。
留下两条斯莱特林小蛇沉默了一会，眼见着周围没人了，塞巴斯蒂安第一个没忍住：“萨鲁先生？认真的吗！？她从来没这么叫过我！”
“她不认识我们，所以叫姓氏很正常。”嘴上这么说着，奥米尼斯的脸色看起来没比塞巴斯蒂安好到哪里去：他刚才都说了可以直接称呼他的教名，但她还是叫的冈特先生。
当初他堵到她从地穴出来的时候，她都没这么“礼貌”过！
——奥米尼斯拒绝对方当时心虚所以用亲近的称呼试图蒙混过关的说法。
扫了一眼周围，注意到画像的存在，考虑到接下来的话题内容，塞巴斯蒂安歪头朝一个方向示意：“去地穴？”
奥米尼斯点头，脸色沉沉的不太好看：“嗯。”
两人以一年级新生绝对不会有的对城堡的熟悉程度七拐八弯之后来到了一处角落里，这里立着一个足有两人高的落地大柜子，柜门上是互相旋回相连的时钟，长短不一的时针指向不同的时刻，时钟底面则是复杂的星月图案，让一般人看过去都会觉得晕眩在那些圈圈圆圆里。
曾经有很多学生对这个落地柜产生过兴趣，试图打开它，但没有人成功过——直到此时，奥米尼斯举起魔杖，朝那些时钟轻轻一点。
时针自动转动起来，数圈之后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门打开了，两人闪身走了进去，柜门自动合上，上面的时针再次被打乱。
而走进去的二人已经沿着熟悉的道路到了玄廊——这是一个像地穴一样的房间，它处于地下，四根粗壮的圆柱支撑着高高的天花板，角落堆积着像酒桶和假人之类的杂物，甚至还有铁处女和大小不一的盔甲，浓厚的灰尘说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咳咳……清理一新！”
被灰尘呛到的两条小蛇来不及做其他，不得不先挥动魔杖把这里清理干净，数个清洁咒甩下去，这里终于干净了之后，两人才腾出空来。
“你也发现不对了？”奥米尼斯抱着胳膊，侧着脸朝向好友说道，“我的姓氏是冈特——虽然我不喜欢它，但任何一个神圣二十八族的巫师成员都该知道，蛇佬腔是冈特家族的标志！马尔福为什么会对我用出【乌龙出洞】这个对蛇佬腔完全不会起效的咒语！他可不是什么在麻瓜中长大的小巫师！”
更别说麻瓜出身的小巫师也没法在这个年龄学会【乌龙出洞】！
“也许他想试探你是不是真正的冈特。”塞巴斯蒂安说道。
“但这不合理！知秋也一定是发现了这一点——马尔福家族如今在魔法部依然有足够的人脉知道我通过了冈特家族血脉测试，德拉科·马尔福除非根本没有从他父亲那得到任何消息，否则他就不该在刚才的课堂上用出那个咒语！”
奥米尼斯有些烦躁地走来走去：“面对一个蛇佬腔，他用任何恶咒的效果都该比【乌龙出洞】好！”
“……那答案就只有一个了，这不是马尔福的想法。”塞巴斯蒂安慢慢地说道，“想要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冈特’的那个人，诱导马尔福使用【乌龙出洞】来试探你。”
奥米尼斯一顿，他骤然想起来刚刚知秋说的话：“她说，一般一年级的新生很难用出那种魔法来……”他面朝向塞巴斯蒂安，他们两个是在不知名的时空穿梭中从七年级生莫名变小成了让霍格沃茨的准入之书都认定是一年级生的11岁（伪），但德拉科·马尔福没可能遇到像他们这样的事，那个小巫师是名副其实的11岁！
11岁的小巫师正常来说根本用不出【乌龙出洞】！
“我敢打赌，小马尔福如果还没入学就学会了【乌龙出洞】的话，马尔福先生在魔法部里多少得提一句炫耀，特别是在他遇到韦斯莱先生的时候。”奥米尼斯沉沉说道，“那个咒语不对劲……知秋在暗示我们这一点，那个咒语，恐怕……”
塞巴斯蒂安回忆着课上乃至课后这一路发生的事，他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知秋身上，所以现在回忆起来也清楚记得：“那条黑蛇袭击的方向正确来说，是知秋，而不是我——对方恐怕对非纯血有敌意；
“课后我们去医疗室的时候，知秋扶了一把马尔福，按照马尔福的性格，他理应甩开在他看来非纯血的知秋，但他没有；
“庞弗雷夫人认为马尔福的创伤来自于被除你武器打中时不小心磕到脑袋了所以有点不清醒，而你我都该知道……”他慢慢地说，“被施加了某个咒语之后，如果本身太过弱小或者施咒方的咒语太强，也会出现这种头脑不清醒、浑浑噩噩的状态。”
奥米尼斯苍白着脸，说出了那个咒语的名字：“……夺魂咒。”
对德拉科·马尔福施加夺魂咒，控制他成功释放【乌龙出洞】，由此试探奥米尼斯是否是蛇佬腔，而接下来课堂上和课后马尔福浑浑噩噩的模样正是因为被施加了夺魂咒、年龄太小抵抗力不足而出现的后遗症，只是他被奥米尼斯的除你武器打得撞到脑袋，所以大家以为他是撞蒙了。
那个课堂上，除了他们两个以及不会这么做的知秋外，唯一一个有施加这个咒语的能力的人……
“奎里纳斯·奇洛。”塞巴斯蒂安用魔杖在面前写出这个名字，又写下好友奥米尼斯·冈特的名字，却怎么都想不到能在这两个名字中间画上相关的线索，“他为什么这么关注你是不是蛇佬腔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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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窝在暖和的壁炉边沙发里，叶知秋在面前的笔记本上同样写下了那两个人的名字。
只是奎里纳斯·奇洛的名字后面，用括号加了一个“汤姆·里德尔”。
她从口袋里摸了颗薄荷糖塞进嘴里补充糖分，看着笔记本开始发呆：
奇洛对马尔福用了夺魂咒，在试探冈特——但是，为什么？
她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甚至接触了马尔福，让手环记录下了他身上残留的魔力回响：她的魔法版运动手环除了最基础的时间闹钟生理记录等功能外，还有类似记录并分析回溯他人身上使用魔法的功能，这是今年年初巫华公司刚推出的最新旗舰产品。
如今的汤姆·里德尔那么虚弱，为什么还要冒着那么大风险在课堂上试探一个新生？
因为，蛇佬腔？
思考片刻，叶知秋用魔杖点了一下这个名字。
墨水自发扭曲着，变化成了“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她看着那个中间名“马沃罗”，陷入了沉思。
汤姆·里德尔是个蛇佬腔，而英国最着名的蛇佬腔就是斯莱特林及其后裔，曾经有人就此认为汤姆·里德尔极有可能是有斯莱特林血脉的某个不知名家族后裔，但却因为找不到其血统起源而不得不放弃研究这种说法——那位黑魔王在世的时候，几乎毁掉了所有能让人找到他身世的线索。
在这个暑假之前，已知斯莱特林最后的后裔是莫芬·冈特。
——奥米尼斯·冈特是暑假之后出现的，暂时不算他。
莫芬·冈特的全名……她记得，好像是……莫芬·马沃罗·冈特。
马沃罗是莫芬的父亲的名字。
马沃罗·冈特。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奎里纳斯·奇洛）。
奥米尼斯·冈特。
看着笔记本上列开的可以划出交叉线的三个名字，叶知秋沉思了片刻，在奥米尼斯·冈特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