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问她?丢失的画面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裂痕:不爱你是归途!
“萧家本是京都颇负盛名的家族,十几年前没落了,至于没落的原因,我并不是很清楚……”
“你的意思是说贺玲冰,也就是萧倾澜本是生活在京都萧家的小公主,却因家庭变故而沦落到贺家,成为贺家不显眼的千金?”顾丽再次打断他,惊讶出声。
贺家有两位千金,出名的却只有贺玲兰,这偏爱明眼人一瞧便能看出里面的门道,久而久之,贺玲冰成为豪门圈层里的透明人也是板上钉钉的事,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她们听都未曾听过贺玲冰这号人物,只是知道贺家还有一位深居简出、不喜欢与人结交攀谈的大小姐。
原来不是不喜欢,而是根本没机会。
“不是沦落,是有偿抚养成人。”程野对她的说法进行了纠正,总觉得“沦落”这样带有破败色彩的词不应该用在萧倾澜的身上。
“有偿抚养?萧倾澜她爹难不成还能未卜先知,预料到自己会破产,所以提前留了一手?而且,萧氏既是京都有声望的家族,那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把女儿送到G市,留在自己身边抚养不是更好吗?”也不知道她亲爹是怎么想的,居然能放心将亲生女儿交给别人抚养成人,想到这里,顾丽发现自己想的有点多了,她都不认识贺玲冰,真是在瞎操心。
“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这样的做法可能是他深思熟虑后的不得已为之,也有可能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苏默将目光从玉佩上收回,加入到两人的谈话中。
“英雄所见略同。”程野道。
顾丽看了一眼苏默,想说些什么,又歪头看了一眼程野。
“想说什么就说,这么吞吞吐吐的,喉咙被东西噎着了?”苏默皱着眉头,慢悠悠地开口。
“默默,既然贺玲兰看贺玲冰不顺眼,那我们能不能做局让这两人互相对付,我们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程野微微一惊,但并没有开口驳斥顾丽的想法,只是转头看着苏默。
苏默先是一愣,毫不犹豫地否定了顾丽的提议,表情严肃:“害人之心不可有,我跟贺玲兰之间的事情,我自己跟她清算,不要把不相关的人扯进来,倘若我们将无辜之人拖下水,那我们跟那些害群之马有何区别?”
顾丽不知如何答话,微笑着低声嘟囔:“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别这么严肃地看着我,你不让我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阳奉阴违。”
程野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先是惊讶,再是恍然,心中万千感慨:“他果真没看错人,纵使背负不白之冤,纵使自证清白的路途艰难,苏默也从未想过伤害无辜之人,这样心善的人,又岂会有阴沉心机去放火杀人,皇甫爵到底得眼瞎到何种程度,才会雷打不动地坚定认为苏默就是凶手。”
而他口中眼瞎的皇甫爵,此刻正目光沉沉地看着战战兢兢地站在他面前的赖安。
赖安都快要崩溃了,苏默绝对是他事业上升期的滑铁卢,他从毕业开始便在爵耀集团工作,一直兢兢业业地做着皇甫爵的特助,不管工作难度多大,他总能出色完成,直到遇到了苏默的事情,他真真实实地体验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挫败感,她,真的令人感到恐惧,一遇到她的事情,他必须肾上腺飙升,否则承受不住总裁要将人灼烧成灰的怒火。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皇甫爵用笔尖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轻重交替,如在敲醒沉睡的丧钟,令人忍不住要瑟瑟发抖。。
“总……总裁,监狱里的监控记录只……只能查看到苏小姐入狱后到季露死亡前这段时间的生活画面,季露死后到苏小姐出狱前的监控画面一片空白。”赖安沮丧地重复一遍。
两次调查结果大致一样,这次的调查除了知道苏默下葬的人是季露,一无所获。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能力如此有限,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非比寻常,监控画面不完整,本不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但监控记录丢失的是后半段而不是前半段,这就有点匪夷所思。
“苏默出狱后的监控记录如何?”
“正常记录,没有发生画面丢失的情况。”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一整件事才越发得引人深思。
苏默在那段时间里是不是经历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才导致有人要删除那段记录,而真相,目前为止,估计只有苏默这个当事人知道,去问她吗?
以她对总裁的态度,不拿刀砍人都算轻的,但这件事若真的调查清楚了,于她,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如此,她会不会放下对总裁的偏见与仇视,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考虑到这点,赖安有点蠢蠢欲动。
他思索了半天,咽了咽唾沫,迟疑中小心翼翼地开口:“总……总裁,要不,我去问一问苏小姐,看她肯不肯说。”
等了半天,皇甫爵不曾开口,就在赖安认为此计可行,值得一试时,他深切地感受到了房间内瞬间爆冷涨起的恐怖杀意。
座椅上的皇甫爵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毫无征兆地停下了笔尖敲击桌面的动作,但那一瞬间,他周遭的气息全都变了,如血雨腥风骤然掀起。
赖安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默默地为自己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悲惨遭遇点蜡,他真的尽力去查了,但背后之人的手段太高明,他根本找不到漏洞,若有一天让他知道那人是谁,他一定让那人亲身感受一下抽筋扒皮的“快乐”。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周遭的压迫感越来越逼人,赖安将头埋得低低的,噤若寒蝉地独自“享受”这比荒野墓地还要阴冷的气氛,作为皇甫爵的特助,他鲜少猜不透皇甫爵的真正意图,而这一次,他实在是猜不准他的意思。
他僵硬地站在那里,快要泪流满面,心里不断地恳求道:“总裁,看在我多年忠心耿耿办事的份上,是死是活,你好歹吭个声啊,别这么吓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