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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小白是谁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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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顾慈看着宋屿一趟趟把箱子搬上来,无一例外,全是江祁云的东西。

顾慈也是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能讲究成这样。

在她挂衣服挂到烦的时候忍不住在想,他这是不打算走了吗?

整个衣帽间都给留给他了,上衣、裤子、外套、领带、皮带、还有各种配饰,离谱的是还有一排内裤,她恨不得让他自己来收拾。

以前她也和江怀谦一起住过,只不过和现在不一样。

她和江怀谦还是亲人的感觉偏多。

她那时候一直住学校宿舍,整个本科学年都是忙忙碌碌的,也只有偶尔周末的时候会和江怀谦在一块,男女之间那点事情,她不愿意,江怀谦也没强迫过她。

毕竟那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是会和他结婚的,那有什么好着急呢。

顾慈一直都觉得,江怀谦永远不会离开她,他们能够永远维持那样平淡的生活。

但她低估了江怀谦的野心。

而当时顾韵歆早就提醒过她,江怀谦是个野心藏在眼里的人,她没听而已。

奶奶可以理解他,是觉得他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苦,还是觉得他们就算做不成恋人,还能当亲人那样相处。

毕竟就算不喜欢对方了,还有幼时相互依偎的经历。

本来她是想离江怀谦离的远远的,可现在她和江祁云在一起,以后怕是避免不了见面了。

好不容易把那一排衬衣挂好,再走出衣帽间一看,又堆了不少东西。

还有个收纳盒摆在地上,全是手表。

那一堆人民币就这么随随便便放在地上,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哦,当然了,江祁云还占用了她的书房。

晚上她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书房大变了样,连投影设备都全换了,居家办公地点都布置好了,一副要在这里久住的打算。

江祁云从书房里出来,他就看见顾慈蹲在衣帽间整理,还没等他出声,顾慈看到他过来,就没什么好语气:“你烦死了,东西这么多。”

收拾东西收拾到发脾气。

江祁云把她拉起来,“那我让家政阿姨来收拾,你不是不肯么?”

她皱着眉嗔道:“我哪里知道你东西这么多。”

就还只是这个季节的衣服而已,当然还有家居服和睡衣。

真的是,亏她还去给他买睡衣。

浪费钱。

江祁云倚靠着衣柜站着,双臂圈着她的腰,安抚道:“那你就放着,过会儿我来收拾。”

顾慈抿了抿唇,“算了,我见不得家里乱七八糟。”

她这个人也吃软。

如果他和她对着来,她没准还真能发脾气。

可这么软软的一句话,她反倒是什么脾气都没了。

家庭主妇是不是就这么被pUA的?

从拥有社会身份的职场女性一步步被囚在家庭里面。

江祁云看她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在她腰间掐了一把,她吃痛低呼了声。

“想什么这么出神?”

顾慈抬起眸子看着他。

“我前两天看到一个新闻,一对夫妻离了婚,因为女方几年没出去工作在家里照顾孩子照顾家庭,她没有经济能力,孩子判给了孩子的爸爸,她还让小孩以后忘了她,这得多难受啊。”

闻言,江祁云挑了挑眉,她现在是不看某乎,转而关注社会新闻了么?

“顾医生,你说的那种情况,问题的根源不出在女人身上,而是在男人身上。”

顾慈听着他一本正经说这个话,“漂亮话谁不会说啊。”

江祁云继续说:“婚姻应该是深思熟虑过之后考虑各种风险仍然做出的肯定决定,但大环境会让很多人身不由己,或许根本没有考虑好,就进行了到了那一步,而女性在这个关系中绝大多数是较弱势的一方。”

“那你……那么随意,你难道就考虑好了吗?”

顾慈就想到那天,他求婚求那么随意,搞得她以为那是愚人节。

虽然那些话都很动人,她也没抵抗得了,但总觉得不真实。

江祁云将她揽向自己,一字一顿道:“我都是你的,你怕什么?”

只怕她不要他。

顾慈心跳的又快了几拍,她轻推了他一下,故作不耐烦道:“热死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去洗澡了。”

她转身想离开,却又被他拽了回去。

男人拥着她的身子,从背后抱住她,薄唇凑近她的耳畔,声线低淡:“顾医生,我们这算不算试婚?”

说那么好听干嘛,明明是同居。

她淡淡地回怼:“那你把东西搬来我家,是打算入赘吗?”

江祁云低头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忍不住低笑了声。

她总是会在特定的机会下伶牙俐齿。

他正经又戏谑道:“我现在不就是么,没准过两天还得带着江逾白,一送一呢。”

顾慈都听不下去了,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还说的这么自然?

……

晚上,顾慈关了灯先睡觉,但她没睡着。

江祁云在书房里一直待到了很晚才出来。

直到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下,卧室的门被打开,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她赶紧闭上眼睛,动也不动装睡。

随着床垫的微微下陷,她感受到身后贴上来一个火热的胸膛。

他的动作很轻,又怕惊醒她,又怕她不醒。

真怕打扰不应该直接去隔壁睡么?

顾慈伸手推了推他,男人的动作停顿住。

“怎么还没睡?”他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哑,在夜里听上去还有种特别的性感。

她有点烦。

“睡了也得被你吵醒。”

这话虽然不耐烦,可这语气里倒是听不出一点点烦的意味来。

江祁云见她没睡,索性将她拖入自己怀中。

“下次我动静再小点。”

她小声吐槽:“那你不能去隔壁睡么?”

男人慢条斯理道:“那不行,试婚当然是要试睡,要看对方有没有不良习惯,这点很重要。”

歪理,就他会说。

顾慈想起以前在云水墅住的时候,她很少有和他同床共枕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最多只是性.伴侣,不是伴侣。

现在不一样。

房间里没开灯,顾慈摸了摸他身上的睡衣,面料和她买的有差距,她这才想起来,那两件衣服拿回来就洗了。

江祁云握住她的手,又开始说不正经的话:“顾医生想耍流氓?”

“我没有。”她转过身去,不打算理他。

离他离得太近,顾慈都觉得热。

“太晚了,可怜顾医生还要上班呢,不然……”

“我说了我没有。”她闭着眼睛,总感觉他后面会说出什么污言秽语来,赶紧打断。

江祁云的喉间逸出低沉的笑声,从后面拥着她的身子,呼吸渐渐平缓。

顾慈 大概是还没习惯床上多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但她却一点也不抗拒他。

她一直没睡着,便忍不住动来动去,身后的男人却不耐烦了,沉着嗓音道:“你到底睡不睡?”

顾慈一直想说,其实抱着睡也不是什么很舒服的姿势,睡不着也是很正常的。

但她没说,因为她喜欢被他这么抱着。

“我失眠,你要被打扰了去隔壁。”

江祁云听着她轻飘飘的语气,心想她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掉。

大概改不了了。

他给出很中肯的建议:“顾医生,要是睡不着做点别的?”

“你又来!一天天能不能想点别的?”

江祁云的下巴抵在她的颈间,“废话,我是个正常健康的男性,又不是太监,有想法不是很正常?”

顾慈听着他一本正经说骚话,她便翻身转过来小声挑衅道:“那你昨天不也就……一次?”

闻言,男人深呼吸,压下那躁动的情绪。

他还不是怜惜她?

竟然说他也就,一次?

她是胆子大了才敢用这个事来挑衅他。

“我要是尽兴了,你一定起不来,到时候耽误你上班,又说我pUA你,不过你要是真想,我当然……”

顾慈抬手捂住他的嘴唇,马上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快睡。”他沉声道。

十几分钟后。

顾慈几次三番的翻身彻底惹恼了身后的男人,他的手掌直接从她睡衣里穿过去至前方,威胁般的捏了把。

她这下老实了,不敢动。

就按照她这个不老实的睡法继续下去,他得废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睡觉这么作?”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隐忍。

“因为你以前根本没几次和我睡一张床。”

他还敢说以前?

以前大多数时候都是他穿上裤子走人,或者她走。

为数不多的睡在一块的情况,那是因为她实在累了。

他颇有几分无奈道:“顾医生,你这大晚上怎么还翻旧账?”

顾慈沉默了片刻。

“江祁云,我很认真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说?”

“小白是谁生的?以前我问过你,你没回答。”

她终是问出了那个盘亘在心间很久的问题。

黑暗中,顾慈看不见男人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突然而至的沉默。

她一直有感觉,这个话题仿佛是他的禁忌。

即使是提到他前女友,他都不会这样。

只有关于小白的身世,他才会这样沉默。

还有他们先前那诡异的父子关系……

江祁云的手掌落在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带向自己,微微低头轻嗅着她颈间的气息。

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吐出了三个字:“风流债。”

顾慈记得他手腕上有个疤痕,当时她就调侃过他,这个位置特殊,那个疤痕明显是个咬痕,她当时问是不是风流债。

现在看来就是的。

而且是很明显的去母留子。

傅如甯说他年纪轻轻就把女孩子肚子搞大了,那时候她根本不以为意。

可此时此刻听到这个话,她还挺难不介意的。

以前她是不在意江祁云,所以才会不介意这个事。

但是现在,不一样。

虽然她自己一直不肯承认,但她就是很难不对他动心。

顾慈把脸贴在他柔软的睡衣面料上,叹息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干脆骗骗我,你可以说那时候你生病了,家里人以为你治不好,所以去国外做试管婴儿给你留个后。”

算算时间,小白好像就是他脑子里长胶质瘤的时候有的吧。

以往江祁云要是听到她说这个话,肯定是要说点让她少看言情小说这类的话的。

但此时此刻,他说不出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绪。

有的大概只是无尽的喟叹。

她即使是这个时候,还总是用最大的善意揣测别人。

还因为他没骗她,反而觉得没那么不好。

她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让她活得这么小心翼翼。

江祁云轻抚她的肩膀,“我还以为你会闹一闹。”

“闹有什么用,而且小白对我挺好的,比你对我还好。我只想问清楚,你欠了风流债的那个人,以后会不会回来找你。”

那个孩子的爱那么纯粹,她闹什么呢?

“不会。”

江祁云顿了顿,又问:“如果回来呢?”

黑暗中,顾慈攥着他的衣服,手指微微收紧。

她说:“那我也得跟她争一争。”

江祁云没想过她会说出这句话。

他的喉间滚动,良久没有出声。

他收紧手臂,嗓音暗淡:“顾医生,你今天真的不想睡了是吧?”

顾慈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我认真说的,江祁云,我走出这一步不容易,接受一个人也不容易,怎么会轻易让出去?除非,你对不起我。”

她和他说过,她的占有欲极强,要么不要,要么全要。

江祁云忽然就明白了,江怀谦和他说的那句话。

她要的感情很纯粹,但凡有一点不属于她,她都不要。

不是江怀谦甩的她。

是她不要的江怀谦。

相比之下,他真配不上她的真诚和热烈。

他没骗她,却也没说真话。

江祁云忍住心间翻涌的情愫,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不会对不起你。”

男人亲吻女人的额头,是疼惜和怜爱。

顾慈听着他的心跳声,渐渐地有了困意。

她打了个呵欠,有些困倦道:“我想小白了。”

江祁云应声:“我明天把他接回来。”

“白天没人带他怎么办?”

“白天送回老宅去。”

这可真是亲爹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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