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让你失望了,我家不按照偶像剧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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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琼蕴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顾慈。
丝毫不加委婉。
顾慈站在她面前,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握紧,她站得很直,试图不让自己露怯。
这种高高在上的审视感,她初来云水墅时,在江祁云那见识过。
这种尴尬的死寂仿佛是度秒如年。
没有持续到两分钟。
江祁云走近顾慈身边,伸手拥住她的肩膀,在她耳畔沉沉开口:“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啊?”顾慈略带诧异看向他。
就这场面……
她能吗?
他的眼底浮现浅淡笑意,似是为了安抚她,“上去。”
顾慈听到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肯定是求之不得。
谁要在这修罗场里待着呀!
他姐姐的眼神好吓人。
“那你……和姐姐慢慢聊。”说话间,顾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对面的高贵冷艳的女人。
一看就不好惹。
她是知道江家大小姐是在江家手握大权的,至今未婚,是个手腕很硬的商界女强人。
顾慈转身就走,脚下的步子跟开了倍速似的,很快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范围内。
她走后,客厅内剩下江祁云和江琼蕴两人。
江琼蕴优雅的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在一起,目光却冷下来,嗓音不怒自威:“江祁云,给我个解释。”
江祁云站着,语气散漫道:“这有什么好解释?不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江琼蕴冷哼了声,清冷的眉眼间升起了几分凌厉。
她的声线却缓慢:“江祁云,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男人?”
“嗯?”
“我最讨厌始乱终弃,玩弄别人感情的男人,你最好不要变成这种人。”她挑了挑眉,唇畔挽起薄薄的淡笑,又道:“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江祁云轻嗤了声:“至于么。”
“这女孩子一看就和你不是一路人,你不是玩弄感情是什么?”
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需要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门当户对并不是封建观念,而是由于生活环境导致的三观差异,条件都差不多的人才能在某个高度达到共鸣。
阶级是个很难跨越的东西。
江祁云不怎么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顾慈这个女人,好像没有感情被他玩弄。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江琼蕴冷道:“赶我走?”
“我哪儿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呢。”江琼蕴白了他一眼,也不想在这看他碍眼,心烦。
她拎起包,起身离开。
江祁云亦步亦趋跟上去。
江琼蕴在玄关换鞋时,他自然地拎起她手里的包,这种行为是下意识的,亲人之间的默契。
她换上高跟鞋,抬眸看着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终于气顺了些。
她的语气缓和几分:“小白在你这怎么样?”
“托她的福,我和江逾白相处的还算融洽。”
“小白是你儿子,你多少上点心,就算你再不喜欢他,他的存在也给你稳住了地位。”
听到这话,江祁云不禁想起时下里流行一句话,家里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转念又想,他家还真有。
毕竟江逾白出生那年,江怀谦被认回来了。
两人沉默着往外走。
江琼蕴的司机和秘书都在外面等着。
五月末,中午的阳光灿烂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江祁云忽而顿住脚步,缓缓开腔:“姐,是不是那年我手术没做成功,我就会被当成弃子弃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陈述别人的经历。
在绝对的权势与利益面前,别说什么爱情,就连亲情都那样岌岌可危。
江琼蕴看着他的眼睛,冷艳的眉眼间起了几分动容之色,她说:“有我呢,轮不到别人爬你头上。”
“今年去复查了吗?”
江祁云摇头,“还没。”
“抽时间赶紧去。”
“嗯。”
江琼蕴离开后,江祁云站在外面久久没有离去。
明媚的天光刺的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所有的尘埃在这阳光下都将无所遁形。
江祁云想过自己讨厌江逾白的理由。
他厌恶那一场错误的意外,厌恶母亲的私心而留下这个错误的结果,厌恶他所身处的利益缠绕的环境,也厌恶身处这个利益中心作为既得利益者的他自己。
以至于,他只能将这些无处散发的厌恶,全部归于江怀谦。
仿佛只要没有这个人出现,他们家还能过着粉饰太平的日子。
至于顾慈……
就算她倒霉吧。
谁让她是江怀谦的前女友。
……
江祁云慢慢走回去,他行至楼梯时,一抬眸就见到了躲在楼梯扶手处的身影。
估计是想偷看偷听,看到他回来还没来得及躲。
“出来吧,不用做贼。”他淡声说。
闻言,顾慈站直身子,悄悄地打量着江祁云的神色,一步步顺着楼梯的台阶往下走。
他就那么气定神闲站着,眉宇间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异样情绪。
顾慈往他身后看了眼,空无一人。
“你姐姐走了啊?”
江祁云轻点了头,“嗯。”
她想起刚刚他姐姐看她的眼神,那真的是浑身不自在。
但此时顾慈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有些好奇问:“那……她有没有打算赶我走的意思?”
江祁云看着她眼里浮现起来的那一丝期待,慢条斯理地微眯起眸子。
“让你失望了,我家不按照偶像剧演。”
顾慈在他半是兴味半是调侃的目光下有些脸红。
她讪讪道:“你还知道偶像剧怎么演呢。”
江祁云没搭理她,自顾自上楼。
她待的那间书房门开着,江祁云径直走了进去。
与刚才并没什么区别,摊开的笔记本,笔,以及暂停视频播放的平板电脑。
她的生活真是日复一日的简单。
顾慈跟着走了进去,就见他坐在她的椅子上,目光不知盯着什么地方出神。
她走过去,合起了自己的笔记本。
男人淡淡开腔:“和我讲讲江怀谦的事情。”
顾慈抿唇,她可不敢说。
可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江怀谦,上次的教训又不是白受的。
“你不是不爱听么?”
江祁云的语气平淡如旧:“现在是我问你,可以说。”
顾慈颇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她像是读课文一样,缓缓说:“我四岁和他认识,一起被收养过半年,青梅竹马……”
他抬手,制止她的话语:“好了,我没兴趣听了。”
?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