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杀我自己,你们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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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章借鉴了部分动画剧情，漫画党看个乐呵就好。）
“佐助睡下了吗？”
“刚刚睡下。”
“说是白天和鼬修行的时候扭到了左脚，非要让我给他揉一揉。”
宇智波美琴笑眯眯的跪坐在丈夫身边，温柔的替他倒上一杯热茶。
“可是他的脚明明没有一点问题。”
“其实下午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他是被鼬背回来的以后，就知道他又在撒娇了。”
“这孩子，可比鼬小时候活泼得多了呢！”
宇智波富岳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嘴里却冷哼道：
“哼！”
“整天不是缠着这个就是缠着那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鼬小时候，可要比他懂事多了！”
宇智波美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是是……”
“不愧是你的儿子嘛！”
“有时候你也要适当的鼓励一下佐助，不要板着张脸。”
“你都没有发现吗？佐助那孩子在你面前的时候，连话都不怎么敢说。”
宇智波富岳端着茶杯的动作一僵，不满的瞪了妻子一眼。
“他要是能有鼬一半优秀，我也不至于看到他就想训斥了。”
“想想鼬小时候，那可是……”
“是是是……”
宇智波美琴敷衍的连连点头。
“哼！”
这种明显敷衍的态度，顿时让宇智波富岳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不满的哼了一声。
看着丈夫骄傲的模样，和他眉宇间那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愁，宇智波美琴坐近一些，温柔的捉住丈夫的手掌。
“是在想今天族会的事吗？”
宇智波富岳放下茶杯，轻轻叹息了一声。
“也不全是。”
“只是刚才提起鼬小时候，忽然想到了他这两年的变化。”
“他长大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
“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宇智波富岳摇了摇头。
“最近族里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了，连一直维护我的八代长老，也在今天的族会上表达了对鼬的不满。”
“我害怕……”
宇智波美琴眼中闪过一抹忧虑，随即冲丈夫展颜一笑，温柔的安慰道：
“鼬是个懂事的孩子。”
“我相信他会找到家族和任务之间的平衡点，把一切都处理好的。”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宇智波富岳反握住妻子柔软的手掌，笑着摇了摇头。
“你照顾佐助辛苦了这么久，一定很累了，先去休息吧！”
“我再等一会儿。”
“不要紧的，我陪你等鼬回来。”
……
窗外，看着被灯光映在窗户上的一对人影，宇智波鼬的眼中满是复杂。
“是……在等我回来吗？”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站在宇智波鼬肩头的乌鸦轻轻啄了他一下，止水微弱的声音从乌鸦嘴里传进鼬的耳中。
“鼬，总是要面对的，进去吧！”
宇智波鼬沉默一阵，缓缓点了点头，迈步朝卧室的门口走了过去。
“父亲大人，我可以进去吗？”
屋内，听到声音的宇智波美琴神色一喜，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去开门！”
“鼬，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明天不是还有任务吗？”
拉开房门，宇智波美琴冲站在门外的儿子温柔一笑，之前等候时的担忧全部化成了喜悦。
宇智波鼬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低头嗯了一声。
“是！”
“母亲大人，我有些事想和父亲大人谈一谈。”
宇智波美琴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当然可以。”
“刚好你父亲还没有睡，进来吧！”
鼬点了点头，跟着母亲走到宇智波富岳的对面，缓缓跪坐了下去。
宇智波富岳还是往日里那副模样，脸上全是身为一族之长的威严。
目光在消失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的儿子身上扫视一了遍。
看到站在他肩头的那只乌鸦的时候，富岳瞳孔猛的一缩，放下手中的茶杯，头也不抬的对站在两人身边的妻子道：
“美琴，我和鼬有些关于任务上的事要谈，你先去睡吧！”
宇智波美琴迟疑了片刻，看到丈夫脸上不容拒绝的神色之后，轻轻点了点头，带着一脸的担忧关门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父子二人和一只黑不溜秋的乌鸦。
“止水，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要在家里留下一封遗书？”
“你们两个，究竟想干什么？”
正在宇智波鼬酝酿情绪，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的时候，宇智波富岳却突然开口，内容更是吓得一人一鸦猛的一个哆嗦。
宇智波止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用万花筒写轮眼施展的幻术，会被族长大人一语道破。
本来想在交谈的过程中突然现身，给富岳心理造成冲击的同时，顺理成章的提出由鼬领导一族的想法。
鼬也同样做好了一起亮出万花筒的准备。
双管齐下，想来宇智波富岳有很大概率会同意自己的请求。
然而，事情的发展着实出乎了两人的预料。
两人的计划还未开始施展，便被富岳一手先发制人打得胎死腹中。
“族长大人……”
见已经暴露，宇智波止水索性解除幻术，恭敬的跪坐在了宇智波鼬的旁边。
宇智波富岳将目光从一言不发的鼬身上移开，神色平静的转到了宇智波止水的脸上。
然而，看到止水独眼的刹那，富岳神色一变，一股恐怖的威压瞬间从身上散发而出。
“止水，你的万花筒……”
“为什么少了一颗？”
止水听到质问，顶住压力抬起头刚要解释，却被宇智波富岳眼中那两颗瞳孔周围环绕着三枚漆黑镂空勾玉的万花筒写轮眼惊得肝胆俱裂。
“万花筒写轮眼？族长大人，您……”
富岳眉头一凝，怒声呵斥道：
“说！”
强大的瞳力带来的沉重压力，让宇智波止水的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面对和往日里完全不一样的族长，止水颤抖的低下头，声音干涩的道：
“是……是志村团藏！”
宇智波富岳豁然起身，强大的查克拉轰然从体内迸射而出，身前的矮几瞬间炸碎成了一地残渣。
看着跪坐在面前的宇智波止水，富岳眼中的杀意呼之欲出。
“宇智波止水！”
“你居然把自己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情报泄露给了木叶高层，致使如此珍贵的万花筒流失……”
“这种举动，与叛族无异！”
“你……死不足息！”
宇智波富岳话语中蕴含的杀意冰冷彻骨，跪坐在地上的两人顿时有种被死神盯上了的感觉。
“父亲大人！”
眼见父亲居然真的动了杀意，宇智波鼬大惊之下，一个瞬身挡在了宇智波止水的身前。
暗暗咬了咬牙，宇智波鼬眼中瞳力流转，万花筒写轮眼瞬间浮现。
同样强大的瞳力加持之下，宇智波鼬终于有了和自己父亲平等对话的资格。
“止水哥也是受了志村团藏的蒙蔽，他对一族的热爱，绝对不少于任何人。”
“父亲大人……”
宇智波富岳身上的气势一滞，随即缓缓收敛。
“鼬，你的眼睛……”
富岳看着自己儿子眼中那两颗如同三角大风车一样的万花筒，眼中惊喜和失望的情绪交替闪现。
“是！”
“父亲大人！”
“我亲眼目睹了止水哥死去的一幕之后，就觉醒了这双眼睛。”
“所以……”
宇智波富岳握紧了拳头，缓缓后退到了墙边。
“所以……”
“你们两个这是准备替村子除掉我吗？”
“呵……”
宇智波富岳此刻的内心近乎绝望。
倒不是他没有战胜这两个远远不够成熟的半大孩子的实力。
而是，这个在他面前展露万花筒的人，是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用着从他身上传承下来的力量，来替外人清理掉他。
何其讽刺！
宇智波鼬读懂了富岳眼中的那一抹绝望，心里莫名一慌，轰然跪倒在了宇智波富岳面前。
“父亲大人，请听我解释！”
一旁的宇智波止水也跟着跪倒，紧紧将额头贴在地面。
“族长大人，事实并不是您说的那样。”
“我和鼬一起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给一族带来解决眼前危机的方法。”
看着跪在身前的儿子，宇智波富岳的眼神微微波动，嗤笑道：
“解决危机的方法？”
“最好的方法，难道不是靠你们两人的万花筒写轮眼除掉我这个威胁，然后带领族人倒向木叶吗？”
一阵让人压抑的沉默。
“铮！”
良久，一声轻鸣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宇智波富岳拨出挂在墙上的太刀，随手抛到了宇智波鼬的面前。
“既然都已经做出决定了，又何必摆出这种架势！”
“我死之后，宇智波一族未来能走到哪一步，就全靠你们自己了。”
“动手吧！”
“鼬，照顾好你的母亲和佐助！”
说罢，宇智波富岳盘膝坐到地上，面无表情的闭上了双眼。
“除非有傻瓜为了自己的孩子，甘愿死在你们的刀下，否则……”
无一郎之前说的那番话瞬间涌上了宇智波鼬的心头。
看着滚动到眼前的太刀，宇智波鼬瞬间泪如雨下。
“真的……”
“父亲大人他真的……”
“可以为了我，甘愿放弃自己的一切……”
从未有过的震撼充斥着宇智波鼬的全部身心。
鼬颤抖着伸手握住太刀的刀柄，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步，两步……
走到自己父亲的身前停下，宇智波鼬举起太刀。
“父亲大人，对不起了！”
宇智波富岳睁开双眼，抬头看着已经快有妻子那么高的儿子，眼中忽然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不愧是我的儿子！”
宇智波鼬拿刀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闭上泪流不止的双眼，在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止水两人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反手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鼬！”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