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奇怪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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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和冬桑微愣了一下,相视之际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迷惑。
北冥邪尘黑着脸走了进来,还是冬桑反应快拦住了北冥邪尘的脚步,“皇上,我家公子还没有醒,您还是不要过去了。”
北冥邪尘看了一眼身边的连锟,连锟提着刀向着冬桑的面门奔去,冬桑眼神一下子就变了闪身躲避,连对这北冥邪尘的态度都变得不好了。
北冥邪尘继续向前走,青鸢拦住了北冥邪尘的去路,“您不能过去!床上的这位公子还没有醒,您……”北冥邪尘根本就不和她废话,随意地甩袖浑厚的内力将青鸢打倒在地,青鸢吐出了一口血。
东桑偏头躲开连锟的刀,大声喊道,“皇上,我家公子旧疾复发!请您息怒!”
北冥邪尘一把掀开被子,看到了令人费解的场景,蓝锦蜷缩在床上周围一圈汤婆子。北冥邪尘挑眉,坐在了床边,这时才环顾了四周,看到了几个正在吐着火星子的火盆,房间内的温度确实比外面高出了不少。有哪个正常的人会在这夏日酷暑中,在房间内摆上火盆,床上放着汤婆子,“说说,怎么回事?”
连锟见北冥邪尘已经发话了,收了刀站在一旁,东桑也收回了腿脚,“我家公子从小体弱多病,这次是旧疾复发了。”
“朕,不想听废话!”
冬桑垂头,“我家公子不止旧疾复发而且还受了伤,人到现在还没有醒!”
北冥邪尘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蓝锦语气淡淡的问,“为何不回丞相府?”
“我家公子在这附近受了刺杀丞相府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奴婢只能带主子先来这里。”
北冥邪尘没有再追问,为何东桑会知道蓝锦的位置,伸手摸了一下蓝锦的脸。蓝锦的脸上带着丝丝凉意,并不像是正常人的体温,下意识探了探蓝锦的鼻息,微弱的气息喷洒在北冥邪尘的手指上,人还活着。
“带人回宫”北冥邪尘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东桑想要拦住北冥邪尘的去路“皇上,我家公子还受着伤!不能随意移动!”
北冥邪尘看了一眼东桑,真是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女,“擅自出宫,该当何罪?要是他不回宫,后果不会比现在好。”
摇摇晃晃地马车中,蓝锦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目便是北冥邪尘那浑身散发着寒气的模样,蓝锦迅速将眼睛闭上。该死的,怎么在梦里这个人仍旧是阴魂不散,活像是谁欠了他十万八万的。
“醒了就起来!”北冥邪尘的声音在蓝锦的耳边响起
瞬间蓝锦就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梦!蓝锦的头还枕在北冥邪尘的肩膀上,意识到这一点他立刻向后撤去,“咚”一声他的脑袋撞在了马车的车壁上,“嘶”蓝锦的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北冥邪尘眼神中有些难色,眉心微皱,“蠢”
蓝锦闪着微微的泪光,眼睛瞪得很大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北冥邪尘,眼神中有着倔强,蓝锦咬牙切齿,你这么厉害,不怕疼!倒是把你的脑袋往这车壁上撞啊!但他终究还是存了两分理智,没有将心中所想的话说出口,索性蓝锦闭上了双眼继续闭目养神。
马车停了下来许久,“怎么,还需要朕亲自请你才行。”
蓝锦睁开眼睛马车内已经没有人在,他掀开帘子,看到御书房的三个大字,微微叹了一口气,怎么又回来了。走出马车,看着站在一旁看向他的北冥邪尘,轻轻一跃就跳下了马车,可是还没有等蓝锦开口,双腿一软直愣愣的朝着北冥邪尘倒去。
因着两人离得近,北冥邪尘倒是伸手接住了他,蓝锦刚说了一个字,“谢……”便双目一黑晕了过去。
怀中的人已然是晕了过去,北冥邪尘将人横抱起,向着御书房内走去,一旁的吴公公见状来到北冥邪尘身旁,“皇上,还是奴才来吧!”
北冥邪尘并没有停留只是留给了吴公公一句话,“去叫太医。”
北冥邪尘将蓝锦放到了御书房内的床上,看着床上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人怎么这么轻。在北冥卸车沉思的这段时间太医急匆匆的赶来,“臣,拜见皇上。”
“过来,诊脉。”
太医来到蓝锦的身边拉过蓝锦的手腕,在上面放了一个小帕子,这才开始诊脉,这时间越长太医的眉就皱的越紧,良久放下了手“这位公子脉象混乱,身体虚弱,并且臣看着位公子,手臂上有血渗出,估计是受了伤。”
“你可能医治?”
“臣可以试试针灸之法,需要皇上先行移步到屏风后。”
北冥邪尘走到了屏风后面,里面的太医根本就没有使用什么针灸之法,简单地为蓝锦处理了一下伤口,重新为蓝锦包扎了一下,从医药箱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倒入蓝锦的口中。
这才从屏风后面走了 出来,“皇上,这位公子身上有三处刀伤,臣已经为其处理过了,之后臣会让人熬一些,滋补的药送来,最迟今日夜里人就会醒。”
“嗯”北冥邪尘摆了摆手,让太医先行下去,绕过屏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蓝锦而后转身去了书案前批改奏折
落日余晖洒满了房间,没有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蓝锦便醒了,盯着房梁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怪不得的要求死呢!这原主到底是给自己留了一个什么样的身子啊!女扮男装、血咒、中毒、……这些细细数来随便挑出来一件就可以让自己不得好死。
蓝锦苦笑自己现在这是不是得叫集万千苦难为一身?但蓝锦也没有悲伤多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便好。蓝锦回过神,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不由地一惊,难道自己这是被发现真实身份了!老天要不要这么玩我啊!
吴公公恰巧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手中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蓝公子,您醒了!正巧将药给喝了吧!”
蓝锦观察着吴公公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稍稍放下心来,苦大仇深的看着那碗药,“吴公公,你看我这都已经醒了就不用再喝药了了吧?”
吴公公将药递到了蓝锦的额面前,“蓝公子这是什么话,药还是得喝的。”
北冥邪尘穿过屏风走了过来,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醒了,就把药喝了!朕不治你得罪。”
治罪 ?难道真的发现了?蓝锦接过吴公公手中的药,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神还止不住地瞟着北冥邪尘,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北冥邪尘自然是察觉到了蓝锦的小动作,“君无戏言,朕不会因为你私自出宫而治你的罪。”说完转身就走了。
蓝锦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发现自己的女扮男装这件事啊!,蓝锦很快便将药给喝完了,而后还擦了擦嘴,狐疑的看了一眼药碗,他怎么感觉这药似乎并不是很苦,心下开药方的人产生了很大的疑问,这人似乎是很了解自己,而且给自己包扎必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并没有揭穿自己到底是何居心?
喝完了药,蓝锦也没有好意思厚脸皮地躺在这床上,站起身走出了屏风,北冥邪尘此时正笔直地坐在书案前,面色平常的翻动着手中的奏折。
蓝锦有心想要打探给自己看病的太医是谁,于是来到了北冥邪尘的身边,主动为他研磨,北冥邪尘并没有阻止蓝锦的动作,蓝锦小心试探的问,“皇上,今日是哪位太医给臣开的药方啊!”
北冥邪尘的手一顿,“你问这个干什么?”
“臣觉得这药方挺管用的,想要向这名太医讨来,等回到府中让下人多给臣熬些。”
“你要是想要药方,一会儿吴公公会把药方给你拿过来,不用再向太医要了。”
这就是不说是谁了呗!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着但是面上还是带着笑“臣,谢过皇上。”终究是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蓝锦这墨磨得属实是有些敷衍了。
北冥邪尘“啪”一下就将奏折合了起来,“传膳”吴公公本来候在一旁就有些纠结该怎么提醒皇上该用膳了,还好,还好自家皇上往常的作息都十分地规律。
吴公公脚步轻快的叫人来将膳食送了过来,“是”
“臣,告退”蓝锦觉得自己应该识趣地离开
“朕,让你走了吗?”北冥邪尘到了餐桌前看着正在往后退的蓝锦
“呵,皇上您用膳臣留在这里也不合适吧?”
“陪朕用膳。”
闻言蓝锦都有点想仰天长啸,皇上啊!您是有多缺人陪啊!你随便招招手,后宫那么多人,哪里会用得着我来陪!“皇上,您想要哪位娘娘来陪您,臣去给您叫来。”
“过来”
蓝锦并没有动,我能拒绝吗?房间内的气压越来越低,面对北冥邪尘的沉默,蓝锦明白了,这是不能了。
吴公公走了进来,感觉到房间内的氛围,将蓝锦推到了桌子边,“蓝公子快坐,您是丞相独子皇上自然对您多有照顾。”
蓝锦坐了下来,看着婢女一个接着一个将菜肴摆上了桌子,蓝锦咽了咽口水,谁能和美食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