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羊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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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中，二光棍看到羊圈中的一只侧躺着扭动着身躯，此时那只羊的羊头已经变成了人头，那是一张女人的脸，脸色有些发白，虽然只露出了侧脸，但眉眼却是极为好看，湿湿的头发粘在脸颊上显得楚楚可怜，如果这样一张脸长在人身上，那必然是一个绝色美人，可是这张脸却偏偏长在了羊身上，这看起来便有些毛骨悚然了。
再往下瞧，这羊的前腿也已经有一半变成了人的胳膊了，白皙的肩头细腻光滑。镜外的几人一看，便知道这是一只修炼成精的羊正在幻化成人形。可是，镜中的二光棍儿并不明白，所以他竟一时之惊不知所措。
过了一段时间，二光棍儿见那羊妖并不动弹，看上去显得十分虚弱，便也没那么害怕了，他看着那羊妖一点点变化着，此时那羊的背部已经有一半幻化成了人的脊背，那瘦削双肩、完美的肩胛骨以及莹白如雪的肌肤，令人望之难免心旌摇荡，尤其是对于几十年没有碰过女人的二光棍儿来说，更是难以无法克制心中的邪恶念头。
二光棍儿心中的恐惧早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强烈的欲念。尽管此时头上电闪雷鸣，他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羊妖凄美的侧颜、口干舌燥的二光棍儿“咕嘟”咽了一口唾沫，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猛然向那羊妖跑去，扑在了羊妖身上。
羊圈里其他青山羊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纷纷向外跑去，二光棍儿却对这些羊群不管不顾，他趴在那羊妖身上亲吻摸索，那羊妖却是丝毫不做反抗，而二光棍儿也越发大胆了，他双腿跪地，虚骑在羊妖人身上，将它翻了个身。这时候羊妖的前身已然幻化成了女人上身的样子，二光棍儿也不顾潲进来的雨水寒凉，脱了自己的衣袍将脱搂入了自己的怀中。
这样抱了一会儿，他又将羊妖放到了地上，一只手抱着羊妖的头亲吻，一只手摸索着去解自己的裤带。
望着镜中这样的画面，毓秀和苑红早已羞红了脸转过了头，不再继续观看。只听镜中风声、雨声、雷声以及二光棍儿发出的“吭哧”声持续了好长时间，等二光棍儿的声音停止了，她们两个这才回过头去向镜中看去，当他们看到不着寸缕的二光棍儿时，惊叫一声又赶紧转回了头。
过了一会儿，毓秀方问道：“现在可以了吗？”
听到江兰舟回答说“可以了”之后，他们这才回过了头。
此时镜中，二光棍儿早已经穿好了衣衫，而那羊妖却已经变回了一只羊，它的人脸、人背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羊的模样，也就是说这只修炼百年的羊幻化人形失败了，所有的一切就这样被二光棍儿一时的冲动行为给破坏了。
这只羊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没了生气，但是它的眼中却有泪水不断涌出，显然它还活着，二光棍儿看了一眼这只羊，虽然脸上略有遗憾之色，但是也掩饰不了他欢情过后的愉悦。
二光棍儿咳嗽了一声，便转身走出羊圈。此时的他斗笠也忘了戴，像个年轻小伙一样极其精神地穿过条条雨鞭，回到了自己那屋。
镜中画面再次转换，此时已经不知离那个雷雨天过了多长时间，从画面中的景象可以推断出是春夏时节，而光棍儿抱着一捆青草走入了羊圈，他将这些青草撒入羊圈，群羊争先恐后地都围了过来，只有一只肚子看起来肥大的羊无精打采地在一边卧着不动，二光棍儿又拿了一小捆青草放在了这只羊跟前。
这只羊吃了几口青草，便将头偏过一边，眼中隐隐有泪水流出，过了一会它忽然叫了起来，刚开始还是轻叫几声，再后来却是撕心裂肺般的哀嚎，它的肚子不断颤抖着，后边稀稀拉拉流下许多水，二光棍儿赶紧在那羊屁股下边垫了许多干草，看来这羊是要生产了。
这羊极为痛苦地悲叫着，几乎全身都在抖动着，不久一阵“哇哇”的哭声忽然传来，旁边的二光棍儿吓了一跳。而在画面外的人也感到非常奇怪，这是哪里来的婴儿哭声？
二光棍儿向那羊后边一看，脸色瞬间吓得发青，他看见一个紧闭着双眼、脸色通红的婴儿脑袋已经从那羊的身体内露出来了，而那婴儿的身体还没有从这羊的体内出来。二光棍儿颤抖着双腿呆立在原地，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这荒诞的景象，不知在寻思着什么。
那羊继续哀嚎着，此时二光棍儿好似忽然清醒过来了一般，他跑到了院中拿一把锄头折返回来，冲着那羊头的方向高高举起了锄头，他就这样举着锄头木然地看着那羊，而那羊也满眼悲情地望着二光棍儿。良久，二光棍儿似乎下定了决心，猛然将锄头砸在了那羊头上。登时那羊脑袋上的鲜血四溅，即刻毙命。
二光棍儿扔掉了手中的锄头，一屁股蹲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颤抖着双手拿出别在腰间的旱烟杆子放在了嘴中，又哆哆嗦嗦得摸出打火石，接连打了几次才将火打着，一袋烟之后，二光棍儿冷静了许多，他拿起了锄头，在院中刨了个坑，将那羊的尸体给埋了进去。之后，二光棍儿像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天夜里，二光棍儿入睡以后，院子里极其安静，只是偶尔从羊圈中传出一些细碎的声音。月上中天时，院中的香椿树，在微风中发出了轻微的声响，而在离这香椿树不远的地面上也响起了轻微的声音。
随着那声响密集发出，那处地面上的土却拱了上来。那拱起来的小土包向四周散开，中间慢慢钻出了一个小脑袋，在镜子外的几个人也被这景象给震惊了，他们知道这个地方正是二光棍儿埋那只羊的地方，难懂这从地底钻出的脑袋是那只羊的。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这分明是一个婴儿的脑袋，难道这脑袋会是那羊未生出来的人或者羊。想到这里，他们似乎恍然大悟，难道这就是那个人脸青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