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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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
“爱卿不必多礼。”
太医进殿之后刚要跪下行礼，就被南宫莫离挥挥手给打断了。
“聂大人身体抱恙，劳烦爱卿好好给聂爱卿检查检查，切莫让聂爱卿因为国事而累坏了身子。”
南宫莫离说的轻松惬意，但是这话落在了聂远的耳中，却是令得他心中一寒。
难怪他今日总觉得右眼皮老是跳，原来是应在了这！
“聂大人，还请将您的左手伸出来。”
聂远先是静静地看了眼太医，随后便将左手放置于太医的面前。
太医悄无痕迹地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给抚了去。
他现在的压力也很大。
一个是万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一个是权倾天下的宰相之子。
陛下虽是九五至尊，但宰相现如今是权倾朝野，更是世家大族的代表人物。
说句大不敬的话语，当今天下谁说的算还是两可之间呢。
二人斗法不要紧，但夹在中间的自己才是最不好受的呀！
陛下今日之行为，明显就是在敲打宰相。
这两家，无论哪一个心中有气，若是将气给撒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一个个小小的太医，搞不好就是一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若只是自己人头落地了还好说，怕就怕会连累到自己的家族。
那时，自己就成了家族的罪人了。
将一切后续都给理顺了的太医，连正在给聂远把脉的手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感受到太医的情绪很不稳定，聂远忍不住看了这太医一眼。
聂远发现，这太医的手抖得更加的厉害了。
聂远看了眼太医，只见这太医的脸色有些苍白。
一时间聂远都觉得这家伙的状态离死也没多远了。
聂远也是个通透的。
太医的担忧他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该怎么诊治就怎么诊治，无需担忧。”
果不其然，听到此话的太医，瞬间手不抖了，腿也站的直了。
聂远话语之中的意思他已经明了了。
太医当即收拢心绪，开始全力为聂远把脉。
不大会儿的功夫，太医便松开了聂远的手，对着南宫莫离行了一礼。
“陛下，经过微臣的诊断之后，聂大人的身体近来确实有些抱恙。”
听到太医的话，南宫莫离的嘴角才刚刚开始上扬，便又被他给收了回去。
“有劳爱卿再给聂大人开个治疗的方子。”
“三德子，你和爱卿去太医署走上一遭，亲自监督太医署煎药。”
“奴才遵旨。”
三德子领旨之后，便带着太医离开了甘露殿。
直到踏出甘露殿之后，太医这才用衣襟擦拭起了自己那早已冒出冷汗的额头。
“三公公，您看这药方下官该怎么开为好？”
对于药方，太医可不敢随便乱开的。
这大佬们打架，他可不想被波及到。
他询问三德子药方怎么开，也只是为了不担责任而已。
虽然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但他就是怕啊！
三德子听闻此言，也只是看了这太医一眼。
这太医的心思，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当下就没好气的呵斥道:“这你是太医呀，还是咱家是太医呀？”
“咱家要是会诊脉看病，开方抓药的话，还要你这太医有何用？”
面对三德子的呵斥，太医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
不过，他还是一副笑脸相迎。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陛下面前最为受宠的无根之人呢？
还能怎么办？
忍着呗！
“三公公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最是得陛下的欢心。下官愚笨，自然是没有三公公十分之一的聪慧劲。还请三公公能不吝指点一二。”
那太医也是嘴甜的。
这拍马屁的功夫自然是没的说。
三德子听到这番话，虽知道这太医是在拍他的马屁，但是他三公公就好这一口。
心中自然也是欢喜的。
心情大好之下，三德子这才来了尊口:“你说自己蠢笨，这还真是没有说错风波。”
“看在你如此有自知之明的份上，咱家就指点你一二吧。”
“多谢三公公，多谢三公公。”
在太医连声感谢之下，三德子继续说道:“我问你，这聂大人的身体可有病痛啊？”
太医也不明白三德子为何有此一问，但也只能如实回答:“回三公公的话，聂大人的身体硬朗着呢。除了今日火气比较旺盛之外，下官并没有检查出任何的病症。”
听到太医说聂大人今日来火气旺盛，三德子的心里顿时就有了算计。
“我再问你，根据病理你可知聂大人火气旺盛的原因呀？”
“回三公公的话，根据药理来说，聂大人火气如此旺盛的原因是:阴阳不调，互补不足，阳气过盛的原因。”
三德子听闻此话，直呼一个好家伙。
原来聂公子是因为太久不入女色，给憋的呀！
“既然如此，那你就给聂大人开一些清热降火的方子。”
“不过，你要记住一句话:你无论开什么方子，一定要保证这药，在不损伤身体的情况下，要用最苦的药代替！”
听到三德子的话，太医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回到太医署之后，太医这边正在写着方子，三德子却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你先等等。”
“三公公可还是有什么吩咐？”
太医疑惑地停下了手中的毛笔。
“你刚才可是说，聂大人这病是因为不近女色给憋出来的？”
太医神情略微一愣，随后便开始回忆起了自己不久前才说过的话。再三确认自己没有说错过话之后，这才有点了点头。
“三公公，聂大人这病确实是因为久不近女色给憋出来的。”
听到太医肯定的回答之后，三德子开口便道:“刚才那清热去火的方子便先不用写了，你重新再开一副方子。”
“既然聂大人是憋的太久了，那咱们就再给聂大人添把火，让聂大人心头的这团火烧的再旺盛一点。”
“这下你可懂得这药方该怎么来了吧！”
听到三德子的话，太医点头应承的同时，也是在暗中咋舌。
这无根的太监，就是狠啊！
聂大人原本就火气旺盛了，三公公竟然还想火上浇油，让聂大人身体中的这团火给烧的更旺盛。
也不知道聂大人喝了药之后，还能不能顶得住。
听说聂大人不近女色，只好男风……
这下看来，也不知道聂大人意中人的身体能不能顶得住了。
不得不说，三公公这一手玩的真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