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黑白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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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天子回到自己密室，却见一名意外之人来到，正是魔神申屠。
“上次喝的不过瘾，妖帝可有意愿再续酒场？”
“有何不敢？”罪天子说完，径直坐在魔神面前，而后化出四坛美酒。
魔神大袖一挥，变出一个棋盘，“只喝酒有些无聊，再来对弈一局如何？”
“求之不得。”
罪天子执黑棋，饮一杯酒，缓缓落下一子，“堂堂魔神今日怎有兴趣找上本帝？”
白棋落下，魔神也细细回味酒香，“难道妖帝不欢迎神的降临吗？”
“魔神此言差矣，不欢迎的话，本帝早就下了逐客令。”
“如此便好，妖帝觉得自己放出来的消息能起到作用吗？”
又是饮进一杯，落下黑子，罪天子缓缓说道：“有用没用，端看听到人去判断，本帝已经尽力。”
魔神捏着白子犹豫一瞬，“妖帝所言不错，我们来叙叙旧吧！”
“哦？你想说什么，大可说出来。”
“当年在凡间，你来斩神就不怕身死道消吗？如果没有佛子，没有雪儿。”
罪天子摇头，“死就死了，俗人一个而已，我也没想到绛雪会为我冒死取药。”
“年少轻狂，雪儿的眼光不错，你是第一个伤到神的人，当初还是不起眼的凡人。”
“过奖了，当初那一枪真有那么厉害吗？我可没看到你流血。”
“凡人的极限，确实称得上厉害，才让佛子元魂来到我的神识。”
“你当初真打算葬灭人间吗？”
魔神轻笑，落下一颗白子，“没有意义的事情，神不会去做，被封千年，黑暗之渊已将我的神体腐蚀。”
“看来神也不是传闻中的不死不灭，那飞升仙界又是为何？”
“你身为妖帝，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明白！还是和无厌一样的老把戏。”
“哈哈哈······知我者廉康也！”
罪天子同样放声大笑，“魔神棋艺不怎么好啊！本帝要赢了。”
魔神再落一子，“年轻！神岂会输给一个俗人？”
黑白棋子交错，白棋只此一步，就已经将败局扭转，整个棋盘胜负还在未知之局。
“没酒了，敢不敢尝尝真正的琼浆玉液？”
“求之不得。”
谈笑之际，魔神取出两坛美酒，自顾自的举起饮下一大口。
罪天子闻着酒香，不免觉得心旷神怡，仔细品尝一口，确实是生平第一次喝到这样的好酒。
入口甘醇，入嗓绵润，被称为琼浆玉液，一点都不为过。
魔神抓着一把棋子轻揉，又问道：“味道如何？你可知道此酒从何而来？”
罪天子摇头应答：“你是神，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好酒。”
“此酒的名字太古老，说出来你也不知道，你只需要记得，此酒乃是取蚩尤之血酿造。”
听到此话，罪天子突感心神恍惚，却被魔神招手唤醒，罪天子当即责问：“你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没有别的意思，神只是告诉此酒的来历，你得到收天棺，难道没有吸收蚩尤之血吗？蚩尤被称为万魔之始，也被后人称为兵神，他的血可是珍贵无比啊！”
不经意的一刻，黑棋已经出现败相，罪天子默不吱声，手中黑棋落下，额头汗水渗出。
“你对蚩尤似乎很熟悉，何不说出来听听。”
魔神仰头回忆，而后说道：“太久远了，你也喜欢听神话故事吗？”
“既然不想说就算了，这一局本帝认输，心服口服。”罪天子摸着酒坛，失落的说道。
“神赢了！好久没人与神对弈，而且还是个俗人。”伴随着狂笑，魔神撕裂空间，离开罪天子密室。
黑白有道，可谁是黑？谁又是白？谁是胜王？谁是败寇？
就在魔神走后半个时辰，罪天子才缓缓起身，看着坛中的红色酒液，随后一饮而下，醉倒在蒲团之上。
梦境中，再次来到当初的魔考幻境，依旧是魔问三誓，回答也依旧是凡人一心。
天地之间谁最大？天地无道，道在何方？何为道？而廉康答案只有一个心字。
回到血佑洞的魔神，意气风发，“凡人终究是凡人，就算成长如斯，依旧还是凡夫俗子。”
蚊道人现身，“此人虽然有勇有谋，可在真神的面前依旧是蝼蚁。”
“再等数十年，仙界四洲颠覆，就算他再有能耐也只能化作尘埃。”
整个血佑洞内回荡着师徒二人的狂笑，在两人计算中，仙界之人就算不上当，也绝无活命之机。
罪天子得所作所为虽然诚恳，可这有什么用呢？成圣通神的诱惑摆在眼前，谁又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呢？
就连一些斩三尸的天仙老祖都动心，何况是其他的修真者呢？就算有人能恪守道心留在仙界四洲，可最终的结局却是一样。
数日后，罪天子独自一人找到廉康，分身与真身互相交流记忆，而后罪天子拿出半坛酒递来，“尝尝吧！”
廉康点头，接过酒坛闻了闻说道：“他说的是真的，当初飞升仙界，我还记得收天棺内的气味。”
只听哐当一声，酒坛砸在地上石头，红色的酒液流淌，就像鲜血一般灵动。
罪天子问道：“接下来你作何打算？神弓神箭有把握吗？”
“没有，我现在只能融合半颗瘟毒丹，这件法宝你带去吧！”廉康说完，将瘟神法器递给罪天子。
接过毒痘盅，罪天子又说道：“我会继续呆在天妖殿，接下来想将乌桓他们送回蛮荒。”
“如此打算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能做的我们都做了。”
恰在此时，君曼丽笑嘻嘻的走来，“大老远来了，不如让我来招待一下。”
廉康也笑着说道：“对啊！曼丽手艺很好，为了感谢你，特地准备了一桌晚宴。”
“那还等什么，我们不醉不归。”罪天子说完，跟着君曼丽进入水月洞天。
廉康则慢慢跟在二人身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殊不料，水月洞天却传来罪天子痛苦的喊叫：“廉康！你多大人了，还来捉弄自己。”
可此时的廉康已经飞回九龙岛，启动阵法，对于罪天子的斥责根本没听进去，自言自语道：“谁让你当初给我找来这个麻烦呢？兄弟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