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谁在背后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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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落下，曦瑶站在窗前，看着这阴晴不定的天气，墨辰已经睡下了，寒凌萧抽身离开，倚靠在桌案前看着书。
夜雾中隐隐传来哭泣声。
曦瑶拿起伞要出去。
“外边下雨呢？”寒凌萧抬起头，扔出一话。
“我听到外边有哭声。”不知为何她今天有些心生不宁，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寒凌萧起身，从她手里拿过雨伞，道：“你是产生幻听了吧，分明是雨声！”
这次曦瑶没有听他话，把伞夺过，出了房间，寒凌萧跟出，风花雪月四女见他们，再看看这天气，如雪最先开口，说：“殿下，小姐...你们要出去？”
夜中的雨，如瀑布般形成一线，密密麻麻，显然雨大了。
“你看，我都说了只是雨水声音。”
拉着她手，往房间走。
呜呜~
呜呜~
曦瑶猛地甩开她的手，举起伞往听香水榭外走去，寒凌萧无奈摇摇头，拿过伞跟上，雨越下越大，她的听觉一向很好。
那声音就是哭泣。
往前走上一步，看到角落里站着一人。
曦瑶朝这边走去。
南风玥抱着头，小声哭着。
“玥儿！”
“姐姐！”
拥进她怀里，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怎么了？怎么不进来呢？”曦瑶一碰她胳膊，她整个人颤了颤，这让她想起白天南风玥也有这动作。
扯开她衣袖，露出了伤痕累累的鞭痕。
触目惊心！
刺痛曦瑶的眼。
“救救姨娘，姐姐！”
曦瑶心中升起一团怒火，扶起南风玥，随她一起去了溪雨悦庭，推开房门，见榻上奄奄一息的四姨娘。
这...
曦瑶快步上前，手一搭在脉搏处。
她的神情变了。
怎会...怎会变成这样...
“姐姐，姨娘、姨娘是不是还有救...”南风玥泪水还没干，晃了晃她的手。
曦瑶没有直视她的眼睛，低声唤来一丫鬟，无力说着：“去把父母亲都请过来吧。”
寒凌萧进了房间，看她脸色不对，关切问道：“瑶瑶，出了什么事...你脸色不是很好。”
她没有回应，而是坐在榻前，扯开她袖口，看到的是和南风玥一样的场景，她的双手拳在一起，喝道：“怎么不早点找我？你和四姨娘被人鞭打，为何没人告诉我。”
见她动怒，四姨娘伸手，拉住了她。
“姐姐...是不是...姨娘...”南风玥眼睛又红了。
这时南风展和凤氏赶来了，见辰王也在这，先是一拜，看着榻上的四姨娘伤痕累累，两人都很茫然。
凤氏见南风玥也带着伤。
迎上前，关心问道：“怎么回事，玥儿？”
有一丫鬟看不下去，扑通跪地，把白天的经历说了一遍，曦瑶只觉头嗡的作响，手指扣进了肉里，寒凌萧听懂了，原来南风玥去见曦瑶，是为了救治她的姨娘。
但他...
“去传太医！”
四姨娘猛烈咳嗽几声。
一大口血吐出。
南风玥拉着曦瑶的手，求她施以援手救助。
“太晚了，姨娘如今是吊着一口气，就算是神医在世，也救不了姨娘...毒已经解了大半，南风雅...好的狠，她好的狠啊。”
曦瑶咬着唇，第一次有了挫败感。
四姨娘气息变得微弱，用尽最后一气，艰难吐字:“瑶儿...别...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是姨娘的命...照顾好...照顾好玥儿...我把...把她托付给...给你...了...”
最后一字说完。
她的手无力搭下了。
南风玥身子坐倒在地，压抑的泪水，如泉水般止不住。
哭声，惊动了府里的小姐们，南风雪、南风雅往这边赶来，三姨娘也跟上，这南风雅口无遮拦的来句：“大晚上的让不让人休息了。”
啪！
回她的是曦瑶一巴掌。
“有什么不满你冲着我，玥儿和四姨娘有什么错？四姨娘身子本就弱，你居然鞭打她...现在出了人命？你...满意了？”
曦瑶一团怒火，发在她身上。
三姨娘听后，有些不相信，往榻上一看，四姨娘已经没了气息。
南风展脸惨白，一脚踢到她的小腹。
“你生的是什么女儿，从瑶儿到玥儿，你们预备一个不放过吗？”说话间，又补上一脚。
寒凌萧坐在一旁，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原本这是家事，他不该插手，只是如今闹出了人命，他问了一嘴：“瑶儿，你刚说毒？是什么意思？”
曦瑶没在隐瞒，把一切都说了，包括饭菜里下了毒。
这话出口，南风展也是震惊。
凤氏捂住嘴。
“瑶儿，那你当时怎么不说呢？”南风展变得沉稳了，话锋指向她的隐瞒不说。
“我怎么说，打草惊蛇吗？这事分明就是家里人做的，还有父亲，玥儿也是你的女儿，别院里的丫鬟侍卫也不上心，这是我看到，教训了她们。”曦瑶反怼回去。
南风雅眼睛一亮，拉着南风展胳膊，眼里攥着泪，道：“父亲，这事是真不能怪我，姐姐静养，四妹妹和四姨娘要去见姐姐...我就说了她两句，四姨娘就斥责了雅儿...雅儿这才...这才...”
凤氏起初没有说话，如今见状，叹出一气，“瑶儿，你该和我们说的，母亲明白你是想保护她们，若四姨娘这边被下了毒，那我们其他别院...丞相，这真的太可怕了。”
寒凌萧看了半天明白了。
“还是每个院子都查一遍，瑶儿，你没有疑义吧。”
“好，那就好好查一查...我先带玥儿回听香水榭。”
南风玥没有动，手紧紧握着四姨娘。
曦瑶上前半蹲在地，“玥儿，跟姐姐先去我那...我不会让四姨娘死的不明不白。”
她还是没有动，见状曦瑶让她们都离开，这里她留下，寒凌萧最先起身，出了房间，寒凌萧唤住南风展。
“丞相大人，本王会接着小住几天，待这件事查清楚会回府...明天会有太医协助帮忙。”
原本他准备这两天就回王府，毕竟曦瑶还未出阁，他不想给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但事出突然，而且从凤氏、南风雅的表现来看。
这事透着阴谋。
“那就有劳殿下了...不管结果怎样，都是家门的不幸。”
“本王只是想看看，谁在背后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