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脏,肮脏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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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宁伶离开不久，白纸越过一地狼藉来到实验室。
实验室的墙壁上布满了各种电缆和管线，地面上堆满了各种工具和杂物，实验桌上散落着各种实验器具、试剂瓶和破碎的试管。
角落的箱箱柜柜全被翻了出来。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混乱而怪异的气息，跟被洗劫了一样。
白纸来到伊博士尸体旁，手指在颈脖，眼睑，胸口划动，确认人已死透。
“噗！”
她面无表情地挖下伊博士的电子义眼，连同那些细微的电线一同扣了下来。
随后闭上眼，利用沙利叶虫的大意识网络，链接上另一个序列异能者-【董事长】。
SS级异能者之间的沟通无需任何工具，只要互相知道对方的序列号，并同意意识链接。
不过有低概率被中枢截取信息，前提是那个中枢有空，并且提前盯着下方的序列异能者。
“有人在调查0748。”白纸通灵道。
【董事长】沉默了一会，回应道：“沐樱童那边调查得怎样了？”
有内部系统，沐樱童被评为最高级，也就是特级嫌疑者，需要分派一名SS级异能跟踪调查，任务难度评定SSS。
“还是老样子，经常跟络红混在一起，跟【观众】长得极为相似，除此之外没什么疑点。”
【观众】是唯一暴露了形象的中枢，虽然只有一张侧脸照，但复原正脸照并不难，而且形象辨识度极高。
“哦对了，写的小说榜一换了，还跟一个叫洛砚的人类谈恋爱了，这算不算异常点？”白纸想起一些不怎么相关的细节。
“真谈恋爱了？”【董事长】显然也有点被搞懵了。
“何止是谈恋爱卧槽，两人再不拉开点，都要负距离接触了...”白纸忽然想到什么，转开话题道，“你不好奇洛砚是谁？你调查过这人？”
【董事长】：...
漫长的沉默。
白纸见状，也不再深究下去，问道：“怎么说，要继续盯着沐樱童，还是先去清理调查0748的那人？”
又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响起【董事长】的意识音：
“先保0748。”
“明白。”
在断开链接前，白纸忍不住吐槽了句：“也不知道保个幽灵干什么...”
是的，哪怕地位高如白纸，【董事长】，两人依然不知道0748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要保护他的身份。
按之前在位者的说法就是：“无知，是救世的一部分。”
0748的身份，甚至不能让自己人知道。
【董事长】切断大意识网络链接，推开办公室门，来到高楼窗前，俯瞰下方虫子般的人类。
这是他每天的日常。
只有经常这样做，才能提醒自己是高贵的人类。
这是他的父亲，初代里世界联盟领袖，人类第一个异能者-丘明森教他的。
小时候，父亲总喜欢抱着他来到高楼窗前，看着下方的人类，微笑着问他：“宏儿，你觉得人类想翻身，要靠什么？”
年仅五岁的他，已经被父亲灌输了大量的世界真相。
“靠武力不行吗？”五岁的丘宏天真地说道。
在年小的他看来，虫子这么弱小，一脚就能踩死好几只。
“嗯...不行。”
父亲摇头道。
“那，靠智慧？”
年幼的他接着回答道，一脸呆萌疑惑，不能靠武力，理所应该就只能靠智力了。
父亲看他天真可爱的样子，不由得宛然笑道：“呵哈哈，也不太行。”
“那靠什么呀？”丘宏小小的脑袋，挂着大大的问号。
父亲笑了笑，腾出一只抱他的手，在虚空写出一个大大的【脏】字。
“心脏的脏？”小丘宏疑惑道。
“不。”父亲脸色变得极为严肃，“是肮脏的脏。”
“脏？可妈妈说不可以变脏的。”
“呵哈哈，当然不是说你，我的宝贝。”父亲宠溺地抱起丘宏，稀疏的胡根扎得他有点小痒痒，“爸爸会找到更脏的人的...”
“记得要藏好他...”
...
“我要这个，哎，这个也要...”
晚饭时间，大集训饭堂，泡芙自来熟地贴上来，对着菜品指指点点。
洛砚无奈叹息。
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生？
他的领餐队是特供一列，菜品会比普通队列丰富一些，营养也更加均衡，超算环烙印那个纹章还挺有用，在基地内的日常和娱乐区确实有更好的待遇。
洛砚端着豪华套餐，往最高档的那个桌子走。
主要那里看着比较空。
刚落坐，泡芙紧跟着坐在他右边。
左边跟前边猛地也跟着坐下两人，急得好像有人抢似的。
一桌四位。
一男三女。
”那个...你好，我叫叶琬凝。“坐对桌的少女突兀地开始自我介绍。
似乎有点拘谨，双唇颤动，手足无措，欲言又止。
她穿着朴素，脸容干净姣好，稍加打扮，估计也能在表世界当个校花。
“嗯。”洛砚轻轻点头。
“帅哥，哪的人呀？”坐左边的女生就直白很多。
她直接抱住洛砚手臂，淡黄色长发下胸器尽显，一股子必拿下的气势。
洛砚松开她的手道：“我有女朋友了。”
他知道她们的目的。
对桌的叶琬凝稍有落寞。
左桌的黄发女子，反倒更来劲了：“几个几个？”
洛砚脸色一愣。
感觉很可笑，很荒谬，无法理解。
“再说一次，我有女朋友了。”
左桌的黄发女子似乎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笑盈盈地再问了一遍：“我知道，现在是几个？“，随后又挪近了半步，谄媚道：“要不要，试试我的味道？”
臂弯勾上他的腰，指尖撩开碍事的衣物，上下挑逗。
“不用了，谢谢。”洛砚冷声着，如同犯恶心一般端着餐盘起身。
待在这些人身边，饭还吃不吃了？
“作孽呀，老板。”一旁的泡芙扒着饭，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戏伴饭，更香了。
洛砚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喏，我女朋友就是她，有什么事跟她说吧。”
两女纷纷把目光投向猛干饭的泡芙。
“老板，你干嘛？！！”泡芙被盯得全身一寒，筷子停在半空，感觉豪华套餐瞬间不香了。
“我可以做得比她更好。”叶琬凝冷声道。
洛砚没再理会三女。
离开桌位，找到一个相对多人的区域坐下。
刚落座。
坐对面的男生就被叶琬凝整个拎起，像拎个鸡仔。
“我们，可...可以从朋友做起。”
她红着脸，举止僵硬，神色窘迫。
”随便。“洛砚不再管她，自顾自吃饭。
叶琬凝脸色一喜，也跟着坐下随口道：“她不是你女朋友吧。”
洛砚一愣，没回应。
让泡芙冒充女朋友挡箭这么快就被看穿了？
“你看她，比较像是在看个智障。”叶琬凝宛然笑道。
“其实...我不太明白。”闲着也闲着，洛砚也不由得攀谈起来，“以你的姿色，在表世界会有很多人追吧。”
“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来这里，是为了变强，成家立业。
可女性在表世界一般不会受到攻击，完全可以依附他人幸福生活过完一辈子，没必要来大集训受苦，甚至还会拼上性命。
有点大男子主义的想法。
对桌的叶琬凝眉头稍稍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