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胆的猜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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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演习场，两只钢铁巨龙厮杀到双方信息素耗完。
相继崩塌，化为一滩青黑色粘液。
还有一支钢笔，一支口红。
可惜双龙厮杀太久，过于混乱，已彻底分不清哪个是夏娃，哪个是洛基。
迷雾逐渐散去，会场照明设备修复完成。
灯光照下。
一地狼藉，残肢断臂，哀嚎遍野，仿佛经历了八级大地震。
毫发无伤的洛砚躺在死伤者堆中，干净得那么格格不入。
救援队纷纷入场，治疗系异能者忙得不可开交，研究中心也出动了医疗机器人，移动医务中心就地展开。
救援工作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
炎黄图公司总部，最高权力机关，【董事会】召开。
会议邀请了三方特殊顾问-刘浪，即当初洛砚在地下交易所遇到的那个女装变态。
会议还邀请了一名研究中心院士陈晓，争取集思广益。
【救援报告显示，死亡人数828人，重伤人数4435人，轻伤人数人】
高级AI秘书艾丽莎站在圆桌外说道。
“你们也太保守了。”旁听的陈晓道，“轻伤人数起码得翻个倍吧，夏娃的龙啸声波有辐射，顺利疏散出去的人里，不见得没落下点后遗症。”
“不好说，兴许后面出现那只才是真正的夏娃呢。”刘浪随口反驳道。
后面那只恶龙出现时，大部分观众已经疏散，没遭受多大的声波辐射。
“哼。”陈晓冷哼一声。
一名黑衣董事打断两人的话题：“死伤人数是三方演习主办该烦的，我们现在要分析的是，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媒介找到了吗？”刘浪开口问。
黑衣董事思索了一会摇头道：“一支钢笔，一支口红，但没法分清各是哪条龙掉落的。”
“这应实了您之前的猜想，夏龙的确有两个中枢在驻扎，作家和演员。”
刘浪无视奉承道：“为什么要把普通人卷进来？这不符合它们的作风，三方演习你们有安排SS级人员参赛？”
能让中枢安排眷属出手，要么，是攻击人类前线军队的核心场所，摧毁重要武器，要么，是攻击一个可能威胁它们安全的SS级异能者。
异能升至SS后，会上序列。
上序列则意味着可以连接沙利叶虫族的大意识网络外围，有机会窥视到中枢一斑，也有机会进行内部攻击或干扰。
“你觉得一个三方演习，我们会安排SS级异能者？”黑衣董事反问道。
“我觉得也不可能，就问问。”刘浪耸肩。
“没有？哼，那可不一定。”陈晓冷哼一声，推出来一张照片道，“看看吧，这是你们东北分部一个叫倪妮的A级异能者大脑ct。”
“脑前叶遭到粉碎性冲击，录像我们分析过了，全身没留下一点外伤，四周也没检测到有元素反应。”
“可以解释为，她遭到了一个SS级异能者的精神攻击。”
“贵公司该不会安排了SS级行动，但是没跟中心报备吧，所以才突然遭到中枢攻击，引发这次灾难。”
陈晓看向公司各董事，问责的眼神。
“我再强调一次，公司没安排SS级进入三方演习。”黑衣董事冷色相对。
“也许是中枢发动的攻击？”流浪看着ct照，拧着下巴皱眉道。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中枢怎么可能针对一个A级，再说作家和演员的异能都没有符合这种情况的。”
“你怎么就敢肯定作家和演员，没藏着点我们不知道的异能？”
陈晓和刘浪两人在会议台上针锋相对。
“行，SS级的事不确定先不谈。”陈晓咬牙道，“S级确定有一个了吧，贵公司总部兔铳组的天衣，我说得没错吧，各位。”
天衣的存在，很多监控机器都拍到了，可谓众目睽睽，没法洗。
而天衣一系列诡异的行为，明显都是偏向保护眷属，是人类的敌人。
“我们已经对天衣发布拘禁令。”黑衣董事脸色铁青。
这确实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刘浪反复观看所有关于天衣的录像：“天衣应该不是中枢，行为不像是操纵，而是守护。”
“她是眷从。”
语气相当肯定，不容反驳。
眷从，指为中枢效命，获得中枢赋能的非寄生体人类，除【小丑】外每位中枢只能赋能一名眷从。
“无所谓，反正是内鬼，是贵公司的责任。”陈晓冷声道。
他觉得这次灾难公司承担主要责任。
“确实，这是我们监管不周，可如果贵中心检测技术足够，三方演习也不至于被安装了媒介，被千万数量级机怪虫包围而不自知。”
“你！”陈晓被噎了一句。
研究中心的责任也推脱不开。
“说到媒介，我倒听罗非说了件有意思的事。”刘浪转开话题。
“他说，有个名叫观测者的Id黑进了他们监控，提前一步告知天花板上有媒介，后来，这观测者又明确告知他们烟雾里的情况。”
话音刚落，陈晓脸色陡然一变：“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检测技术能高过中心？还偷偷摸摸的？”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怀疑，是确信。”刘浪并不打算给他面子。
陈晓脸色顿时气成苦瓜色，握近拳头，憋着一股气撒不出。
一位年长的白衣董事站出来打了个和场道：“好了，各位，我们回到问题上吧，中枢为什么要安排眷属攻击三方演习？”
“以及，我们所有人都好奇的，两个眷属，为什么会撕打起来？”
这两个问题才是董事会探讨的核心。
此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陷入死寂。
“会不会是管辖地矛盾？中枢都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刘浪率先提出假设。
其实这个假设他很早就提出过，只是当时没人相信夏龙真的驻扎了两名中枢。
“哼，就为了争马克莱地下城？”陈晓还是那样阴阳怪气。
“不够，远远不够，沙利叶虫族是大意识体，它们极度在乎种族和谐，能让两名中枢发生争斗，一定是某种更为重要的东西。”
白衣董事沉声道。
所有人都认同这个说法。
以往六七十年，从未听说过中枢间发生过争斗。
作家和演员肯定不是第一天同时驻扎夏龙，真要是领地争端的话，早应该有苗头的。
“或许，我们可以查一下第二个夏娃出现的时点，是不是那会发生了什么事，导致第二个夏娃必须出现。”刘浪继续提议。
“很难，当时发生太快。”白衣董事接着说，“只得知第一个夏娃似乎正打算全力攻击某个东西，跃在上空蓄力了好一阵。”
“你们真没私藏SS级？”陈晓再次提出质问。
“那你怎么不怀疑，是你们研究中心的地鸣级武器呢？”黑衣董事忍不住吼道。
他实在受不了这个陈晓，一直在那阴阳怪气。
除了SS级异能者，地鸣级或者更高的天荒级武器也是眷属攻击的重要目标。
会议再次点燃火药味。
“行了，你俩就放下猜疑吧。”刘浪有点受不了这两边人，“一个三方演习，能安排这些东西吗？”
见气氛安静下来。
他接着说：“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呵，能让你说出大胆这两个字的，多少沾点神经病。”陈晓冷笑道。
“同感。”两董事附和道。
在这个方面，公司和中心双方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