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型虫校花,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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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课铃响。
洛砚急忙起身，准备冲出教室。
他需要更多信息，学校限制太大，必须到外面走走。
刚打开门，便看见校花络红伫在门外，她穿着深红色晚礼裙，看着洛砚，笑容挑逗玩味。
“洛砚同学，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络红妩媚地笑道。
教室顿时响起欢闹的起哄声。
“卧槽，你小子什么时候认识校花的！”背后的范信然掐了他一下。
洛砚把颤抖的手收到身后，尽可能地表现出镇定，嘴角艰难地往上弯。
他可不认识这什么鬼校花！
他清楚地透视到了络红的脑袋，不是普通人，也不是爬着金属虫的寄生体。
而是活脱脱的一只虫脑！
口器，触须，鳞甲清晰可见。
她不是寄生体，她就是个披着人皮的虫子！
难道是母虫？
洛砚想罢，胸腔一股窒息，后退了半步，一个踉跄，摔靠在桌边上。
“咯咯咯，络红你把人吓到啦，你看他都不会说话了。”络红的两个普通人闺蜜笑道。
“校花出马，人仰马翻，哈哈哈。”
“所以，你的意思呢？”络红微笑着看向洛砚，往前逼近一步。
洛砚思绪疯狂转动。
要不要答应？不答应校花邀约算不算异常？要是表现异常的话，周围埋伏的金属虫会不会当场发动攻击？
可答应的话…
洛砚抬头，猛地跟络红对上了视线…
她唇齿微张，喉咙宛若一个潮湿的幽暗的深渊，里边，住着一窝蠕虫。
“噗！”洛砚瞳孔迅速放大，本能地推开络红，强压着内心的惊恐。
“我…我约了人。”
络红略微一惊，随后挑眉道：“那可惜了，改日再约～”
络红离开后，围观众人也相继散去。
洛砚愣在原地，咽了下干渴的喉咙，能听到自己沉重紊乱的呼吸声。
好一会后，他终于缓过来呼吸，按照计划来到校外的步行街。
那里人山人海，可以迅速增加观测种。
银行柜员？不错，先插个眼。
巡逻警察？不错，先插个眼。
医院保安？也不错，再插个眼。
洛砚尽可能地往平时不去的地方跑，像银行，医院，公安局这种。
这些地方可以观测到一些隐蔽信息。
不一会，整个商业步行街已经全是他的观测种，不过观测种再多，他也是一个普通人，脑算力有限，目前同时看五个监控已经是极限了。
观测者监控群中央有个蓝星仪（地球仪），上面布满的红点就是观测种的位置，可以通过放大或缩小蓝星仪选择要监控的观测种。
他先粗选区域，定位步行街。
五个监控锁定为街边三楼到处望风的男子，巡逻警察，热食店老板，一直跟在身后盯着他的风衣中年男子，走在前方作为探路的粉色短裙少女。
这五人，能给他提供一个立体的全方位监控视野。
只能说，相对安全。
绝对安全并不存在。
家？避风港？没有家。
公安？警察都已经被寄生了。
法律？法官，律师这些也全都被寄生了。
要是不小心得了什么病，动刀子的医生说不定也是寄生体。
人山人海，满目皆敌。
偌大夏龙，竟无容身。
“老板，大碗豚骨鲜面。”洛砚走进浔阳罗汉面馆喊道。
在AI当道的年代，这是少有的真人当厨师的面馆，洛砚是这家店的熟客。
“多放葱花对吧。”老板咯咯直笑，颇有人烟味。
只是他的大脑现状…
很影响食欲。
洛砚点头，找平时的位置坐下，尽可能表现得一如平常。
拿出手机，统计刚才观测到的信息。
笔记二：寄生体大多手握流量，权利或信息。
比如各种店老板，银行柜员，巡逻警察等，他们经常接触人流量和信息。
要么就是身穿华贵之人，比如暴发户，政客或者公司高管之类。
这些人，要么掌权，要么掌钱。
总体寄生体占比百分之六十左右，这些人死死抓住了夏龙国的命脉。
其他国家估计也差不多。
【您的面，请慢用】
智能服务员端上来热腾腾的汤面，机械音悦耳礼貌。
可惜，机器人无法感染成观测种。
就在他想歇一会吃个面时，预设的五个观测种中，那个粉色短裙少女出现了异常。
她跟她男友走进了一条幽暗的小巷，激情拥吻，你侬我侬的！
？？？
吃个面，还给加菜是吧。
真不是他好这口，这是为了更好地获得寄生体的信息。
“不要～”监控中，粉裙少女娇喘道。
寄生体男子不管这是不是欲拒还迎，直接壁咚强吻，手法挑逗。
指如游蛇，撩衣，钻入禁忌的缝隙。
粉裙少女脸色迅速涨红，皱眉，全身绷紧。
寄生体都这么会的？
单身二十年的该反省了。
“不要！”粉裙女子奋力想将他推开，情绪有些激动。
吻，松不开。
寄生体男子强压上去，耳朵流出来两只金属虫子，爬上男子头顶，再爬上女子头顶，最后钻入女子的耳朵。
粉裙女子身体一个抽搐，疲软，不再挣扎。
甚至，主动迎合上去。
洛砚关闭了她的监控，后面的就没必要看了。
不外乎，就那几个体位。
这就是寄生体的感染模式？
洛砚拿出手机，正写下笔记三：女性反抗ooxx会被寄生…
写到一半，一个幽灵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不是说约了人吗？”
人皮虫，络红！
神不知鬼不觉的。
观测者监控不到她？！
“他…他暂时还没到。”洛砚急忙把手机收到身后，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身后手指颤动，以盲打的方式给范信然发了条消息：
“出来吃饭，罗汉面馆，我请客。”
万幸，范信然这货听到吃饭还是挺积极的，一小会便赶到了现场。
“络红，干嘛呢，走啦。”店外，络红的闺蜜催促道。
“来了来了。”
络红应了一声，眯着眼，面带疑色转头离开了面馆。
洛砚再次松了口气。
他只想知道，今晚怎样才能睡得安稳。
突然，他灵光一闪。
不如反过来思考，找寻那些没被寄生的人群的共通点？
打定主意后，洛砚用超算环在智能服务员手上“滴”一下支付餐款，拉着范信然前往VR网咖。
准备通宵！
超算环：乙呐科技，皮肤嵌入式手环，可以支付，认证，通话，附带0.5m*1m*2m的压缩存储空间。
相当于旧世代银行卡，身份证，电话，工具箱的集合体，是新世代最伟大的发明。
“二狗，今晚我带飞。”洛砚拖着范信然来到VR网咖包厢，尽可能不表现出异常。
“你抽风啦，来贵宾房，一晚两千哎。”范信然看着厢房的豪华配置诧异道。
洛砚一愣，原本是心想着不知能不能活过今晚，不如好好享受。
拿着钱死去，感觉是最遗憾的事。
没想到却违反了自己穷小子的刻板印象。
“你要觉得不好意思，可以AA的。”洛砚宛然苦笑道。
“哼，有便宜不占神经病。”范信然不要脸地笑道，“你今晚暂时获得了免喷权。”
“谁坑谁呢？敢不敢别玩牙索？”洛砚嗤笑道。
手上的动作在开机，大脑意识却集中在整个VR网咖的各个阴暗角落。
“你放屁，老子牙索辅助溜得一批。”范伟然又愤又笑。
“呵呵。”洛砚嘴上不以为意，脸色淡然。
内心却紧张极点。
观测者视野看到，数十个拇指大小的金属虫正从各个墙角爬进网咖，朝他们的厢房袭来。
它们似乎不准备给他继续探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