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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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听着这话，点头道：“你这般作想是对的。普慧大师的俗家弟子个个都精通佛法，若你连经书都不通，只怕会被人耻笑。”
“祖母说的是。”
老太太看着她娴静乖巧的样子，越发地觉得心疼。她说道：“如今你妹妹也嫁人了，你的亲事也要尽早地张罗起来。”
又在提亲事！自己现在才十七岁，如果在现代，还是上高中的年纪，现在就要成亲了！她找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上次皇后娘娘让孙女去参加马球赛，后来孙女才听说也是帮着孙女选婿。可是如今府里的事情多，孙女想要在家里多陪陪您和父亲。”
“女大当嫁，总不能一直在家里成了老姑娘了。”祖母说了一句。
“有些事情也是急不来的，如今祖母掌家，事情也多，不必为了孙女费心。”
祝灵兰的体贴让祖母更觉得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她说道：“祖母一定帮你选个好人家。”
祝灵兰正陪着老太太说话，就听着外面吴氏抹着泪进来说道：“母亲！”
“这是干什么？侯府气运也要被你哭没了！”老太太的脸拉了下来。
吴氏连忙收住了泪水，道：“灵悦这次出嫁本就受了委屈，侯爷让直接抬了进去，嫁妆也没得。这让灵悦在王府里该怎么活？”
“嫁妆？你来侯府可有嫁妆？”
“这个……”吴氏心里清楚，当时自己家道中落，靠着肚子里的孩子入了侯府。当时父亲还指望着自己可以从侯府拿点东西接济，哪里会有什么像样的嫁妆！
老太太说道：“你列出的嫁妆单子我看过了，不少都是公主当时的嫁妆。按照道理，这些东西是灵兰的私产。侯爷将管家之权给了你，却不是让你中饱私囊！”
长公主去世得早，吴氏早就拿着长公主的嫁妆充了公，若是老太太不提，这东西便都是侯府的，灵悦自然是用得。
吴氏一听这话就急了：“长公主嫁入侯府，这些东西不都是侯府的吗？”
“哼！你盘算得倒是美！”老太太白了她一眼。
吴氏双手紧紧地握在胸前，急切地解释道：“若是和离，这些自然是要退给母家，可是长公主是过世，东西自然是在侯府。”
“灵兰还在这里，你当她死了吗？”老太太听着她的盘算，手里的拐杖使劲敲着地面。
祝灵兰算是听明白了！自己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身家。祝灵兰觉得自己是得了一笔横财。她想去问问母亲的嫁妆当时有多少，显然这个时候不合适。
吴氏见老太太不肯给，又哭了起来，道：“都是您的孙女，您真的忍心灵悦就这么被抬了进去！”
“那是她咎由自取！”
看着老太太训斥吴氏，祝灵兰觉得自己在这里听着也不合适了。起身给老太太行了个礼便出来了。
回到了自己院子里，祝灵兰唤来了杜嬷嬷询问当年的母亲嫁入侯府的事情。
回想当年，杜嬷嬷只觉得就是昨日的事情。她长叹一声道：“老奴当时还年轻，也是作为了陪嫁跟着公主一起过来的。当年公主出嫁，十里红妆，整个嫁妆摆满了院子。府里不少的人都是公主府里带过来的。”
祝灵兰记得自己的小仓库里东西不多，道：“听闻吴氏将母亲的嫁妆都充公了，如今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这嫁妆的单子我也没见过，只怕剩得不多了。”
“那倒也不至于。老侯爷征战南北，侯府也算是殷实。只是这些年侯爷俸禄不多，所以一直在用老本。”杜嬷嬷说道。
祝灵兰听着这话，心里有了计较，道：“嬷嬷，我想将母亲的嫁妆拿回来，送回公主府。”
“这个……”杜嬷嬷觉得祝灵兰想的是对的，可是伸手去问家里要母亲的嫁妆，只怕又会弄一场风波。
“嬷嬷觉得难要？”祝灵兰实话问道。
杜嬷嬷说道：“如今老太太管家，您去要只怕不合适。”
“不急着这两天，寻了机会再说吧。”祝灵兰倒是也不急。
两日之后，就是祝灵悦入王府的日子。
没有迎亲的队伍，王府的管家带着一个家奴抬着一顶轿子到了侯府的侧门。
祝灵悦一身嫣红的喜服，看着镜子中的红妆，道：“终究是没用成了正红。母亲，你看着外面连锣鼓声都没有，当真了冷清。”
吴氏拿出来自己这些年的私房钱给了祝灵悦道：“都是母亲没用。母亲这些年攒下的不多，这些给你添妆。你在王府里便只能靠自己了！”
“两块薄田只怕也没什么用处。母亲留着吧。”祝灵悦看不上吴氏的这点东西。她想着之前的那张嫁妆单子上，京城里上好的铺面就好几个。
吴氏还是塞到了她手里，道：“总不能什么都没有。王爷虽然对你好，但是下人们总是要打点。现在王府没有主母，你可要自己留心着，替自己置办些私产。”
“知道了。”
吴氏忍着泪水道：“母亲的指望全在你的身上。你的弟弟还小，如今正在私塾，你要多照看一些。”
“母亲安心，等着女儿生下皇孙，到时候一定会让母亲坐上正室的位置。”
吴氏将自己头上最值钱的簪子取了下来，替祝灵悦簪在了头上，道：“去吧。”
祝灵悦的轿子离开之后，管家便来到房中，对着吴氏说道：“二夫人，您也准备启程吧？”
“去哪里？我不去！”
“谋杀郡主，此事大理寺早已经判了下来。皇上已经下了口谕，要二夫人离府去佛前忏悔。”
“胡说！我不信。”吴氏指着管家说道：“你们这些下人，如今胆子越发大了！我虽然不掌管中馈，但是也是侯府的夫人，你们竟敢编排我。”
“侯爷让我等尊称您为二夫人，但是您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管家怼了这么一句。
“反了天了！灵悦怎么也是嫁入了王府，你们若是敢这么对我，小心……”吴氏的这话还没说完，就听着管家说道：“带走！”
“你们敢！我要见侯爷！”吴氏挣扎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