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林间小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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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瘦老头带着小姑娘走了进来，两人开始谈判，或许是觉着这村子都是些老弱病残，没什么值得张枫惦记的，所以瘦老头儿反而不担心张枫是个坏人，便说道：“丫头叫月牙，十二岁，父母不在了，你若要留下，不仅要出钱，还要帮月牙干农活。”

张枫假意思索一番，道：“那行，我叫张枫，也是孤儿，父母被劫匪杀了，身上还有一点点爹娘留下的财产，我可以出钱，农活也能帮着干。”

听到张枫身世凄惨，月牙不禁对他产生了同情，轻叹一声：“张枫哥哥原来也是苦命人。”

于是张枫留下了，月牙也没走，平时以兄妹相称，瘦老头姓孙，村子叫绿竹村。

白天，张枫练武，月牙就在一旁忙着做家务，给鸡鸭喂食，等张枫闲下来，便带着他去田里捉虫除草。

约莫半个月后，张枫因为任劳任怨，为人和善，也在村里混的风生水起，谁见他都要笑呵呵地打个招呼。

这日，他写了几味药材找到孙老头，孙老头看了看，说等村里的李货郎去城里的时候帮问问，村子里没人种药材，也不不认识。

李海是村里唯一的货郎，今年四十多岁，儿子出去好几年了，一直没信儿，妻子气死了，就剩他一人，凭着在天风城和村子之间倒腾点货物为生，当然，主要的目的是看能不能碰个运气，走在街上，忽然看到熟悉的影子，然后惊喜地拉住他，说，儿子，原来你在这里！

当然，这种离奇的事儿并未发生。

等再见到李货郎时，已经一个月后，张枫给他的纸上写的三味药材，李货郎全买来了，李货郎用三个布包装着，郑重地递给他，“张小子，十两，叔挣你一两银子不过分吧。”

李货郎脸有点圆，个子不高，留着小胡子，笑的时候腮边陷下去两个酒窝，颇有喜感，张枫笑笑，“不多，不多！”接着取出十一两银子递过去，“李叔，一路辛苦，年纪大了，不要总奔波，我虽不富裕，不过一两太少，我再加一两。”

“你小子！”李货郎笑骂一句，然后接过银子，赶着马车离开了。

大概又一个月后，张枫在药浴过后，感到身体一颤，体内力量大涨，皮肤的硬度明显提升不少，假如之前的自己极限是鸡蛋大的圆，现在破壳而出，进入了鸵鸟蛋一样大的圆。这是步入锻体一重的征兆，他有预感，现在他能与半大的熊瞎子一战！

翌日一早，张枫仰头走出屋子，月牙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张枫吃过饭后，说：“月牙，我准备去山上找头熊一战，回头给你整点熊肉吃！”

月牙停下收拾碗筷的小手，“枫哥哥，我知道你厉害，可是熊很胖，也很厉害的。”

张枫道：“放心，我自有分寸，回头天冷了还能给你做个熊皮袄子。”

月牙很感动，但还是劝道：“枫哥哥，我不怕冷，你不要冒险好不好。”

张枫眼一横，“不行，这熊，我杀定了，孙老头也拦不住，我说的！”

月牙被张枫的强大气息震慑到，低下头，心里甜丝丝的，默默收拾碗筷。

村子三四里外有座山，山上灌木丛生，常有猛兽嚎叫，所以正常人没有往山里去的。

里面有没有熊张枫也不知道，就算没熊，有老虎也行，他不挑的！

林中，张枫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虽然他觉着自己力量大涨，但首次和猛兽战斗，心中还是有些发怵，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已经快到山顶，就看到几只跑的飞快的兔子，关键他还没追上，不由有些丧气，这破山上不会连一只像样的野兽都没吧？

“咔嚓！”脚下树枝的折断，惊起几只扑腾翅膀飞走的麻雀。

张枫隐约间听到一阵野兽的嘶吼，不对，是哀嚎，痛苦的哀嚎，张枫猫下腰，蹑脚向声音的来源走去，不一会儿，远远看到两个扭打在一起的身影，他急忙掩在一棵大树后偷偷瞄着。

只见一条小臂粗的红磷蟒蛇死死缠绕着一头大约两尺多长的白色未成年小老虎，但小老虎也不示弱，紧紧咬住蟒蛇颈部，或许是蟒蛇鳞甲太厚，也可能是小老虎力量不足，小老虎始终无法咬透蟒蛇的防御。

而刚才那声哀嚎就是小老虎发出的，红磷蟒蛇还在不断收紧，小老虎脸上痛苦之色越来越浓，好巧不巧，那双虎眼恰好与张枫的眼睛对上，顿时虎眼一亮，向他发出求救的讯号。

张枫虽然可怜那头小老虎，可那蟒蛇红彤彤的鳞片看起来也不是善类，万一有毒，那他岂不是要选个阴凉的地方躺下，避免尸体发臭了，于是张枫对那求救的眼神视若无睹。

小老虎眼看张枫指望不上，只能继续卯足了劲继续咬下去，下一刻，小老虎看到那道人影消失不见，这让它越发绝望，因为它身上已经响起了肋骨折断的声音。

又过了一小会儿，小老虎彻底没了力气，口中的牙齿也开始一点点松开，然后闭上眼，等待蟒蛇的制裁。

“砰！”忽然，一声巨响。

小老虎猛地睁眼，只见那个本已跑开的人类重新返回，地上落着一个沾血的尖石头，“畜生，还不速速放开！”张枫又举起一个石头，用力砸向蟒蛇，蟒蛇吃疼，松开小老虎，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张枫，张枫右手从腰后一掏，然后往前找准方向一戳，瞬间鲜血狂飙，张枫第一时间躲开，抱起奄奄一息的小老虎狂奔至一颗巨树下。

蟒蛇的上下颚被一两寸粗，一尺长的石头棒子戳穿，剧痛让它疯狂抽打着身子，越扭动，鲜血喷的越快，扭打了差不多半刻钟，蟒蛇才止住了扭动，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小老虎凝视着眼前的人类，产生了些许好感，“谢谢！”稚嫩的小男孩声音忽然响起，但下一瞬，小老虎在空中翱翔而过，砸在地面，伤势又重了几分。

“哇！你是妖怪！”张枫惊叫一声，又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

“别，别，我是妖兽，不是妖怪！”小老虎挣扎着起身。

“告诉你，别过来，有话就在那说！”张枫举起手中的石头，大有你再走一步，我就砸过去的势头。

小老虎无奈，“我是虎族的，因为贪玩迷路了，不过这次你救过我，我会记住你的！”

“别，千万别记住我，你赶快回家去吧！”

“嗷呜！嗷呜！”忽然，几声虎啸从远处传来。

小老虎脸上一喜，“他们找到我了，放心，我族人不会伤害你的！....喂，你别跑啊！”

张枫已经没了影儿！

“哎！”小老虎轻叹一声。不一会，几头健壮的成年老虎跑到小老虎身边，看它受伤，仰天发出几声怒啸，啸声过后，整个林子一片安静，连鸟儿都不敢飞了。

小老虎趴在一头成年老虎背上，命令道：“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