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不识好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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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了尤正后，韩志宏才端着一盆水走进来，“爹，我帮你换裤子吧。”
至于方才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他一个字也没有提。
明明不是第一次被韩志宏帮忙清洗身子，可韩祥依旧窘迫不安，“好孩子，是爹拖累了你。”
韩志宏摇了摇头，“爹，您别这样说，儿子从没觉得您是拖累，相反，很庆幸能侍奉在您床前，我很高兴。”
“好孩子，苦了你们兄妹了。”
韩祥红了眼眶，别开头不去看他，韩志宏也不出声催促，等着他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还在房间苦等的王美丽，从女儿韩麦苗口中得知尤正早走了，顿时气的不行。
那药猛烈，但凡接触皮肤便会中招，必须要找人行闺房之事才能解决。
王美丽身子的反应越来越强烈，这种情况，她只能出去找村里的老光棍解决了。
可主动送上门的，就只能任由老光棍白睡，一文钱也拿不到，思及此处，她不由得怨恨上了尤正。
“不识好歹的东西。”
而尤正的情况更加糟糕，他火急火燎的跑回家，寻了个拙劣的借口，不由分说将尤子悦姐弟俩支了家门。
程清霜不明所以，以为他有要事和自己说。
谁料，尤正啥话也不说，栓紧房门拉着程清霜就往屋里钻，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将人按到床上，白日里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心存疑虑的尤子悦，不放心程清霜，又偷偷折了回来，耳力极佳的她，隐隐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尴尬的不知所措，反应过来脚底抹油迅速溜了。
领着尤子乐去了尤婉家玩，他们姐弟俩在外面足足待了一个半时辰才回来。
晚饭的时候，程清霜都没出来吃饭，尤正亲自送进去的。
尤子悦咬着牙齿咯咯作响，指挥着前来帮忙活面粉的韩景霖。
等尤正端着空碗回到厨房，尤子悦瞅着他哪哪都不顺眼，“爹，接下来的交给你了，小景你该回家了。”
“悦悦，咬人不好，牙会疼的。”
韩景霖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撒腿开溜，手捂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原来，他方才一直担心会被尤子悦突然咬上一口。
这家伙说的啥意思。
尤子悦盯着他的背影，眉头轻皱。
“好，这里交给爹，你快去睡吧。”
尤正非常乐意，心里打着小算盘，准备把步骤记下来，回头告诉桑老太，让老娘也尝尝白馒头的味道。
谁料，几盆面粉都活完了，他累的胳膊都酸掉了，愣是没看出哪里不一样。
直到躺在了床上，尤正还在思考这件事情，任由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关键步骤在于水，尤子悦早早的把酵母粉混进了水里，被山泉水溶解过后的新型酵母粉，无色也无味。
寅时刚过半，程清霜揉了揉还有点发酸的身子，早早的起床了。
没到一刻钟，夏春萍婆媳便来了。
尤正也被喊起来挑水，他尴尬的同夏春萍打了招呼，提着水桶匆匆往外跑。
尤子悦听到动静，急忙穿衣服下了床，虽比前两日早起了，她依旧成了起得最晚的那个。
夏春萍和尤娟两人手上动作很伶利，属于话少手里麻利的那种，不该问的一句都没问。
辰时初，馒头全部都装好了，抬放在两辆牛车上。
尤子悦和韩景霖各自驱赶一辆。
经过村里的时候，有几个妇人和汉子忍不住往车上瞧，都知道白色薄被下面盖着的是馒头。
有那厚脸皮的，便想要上前索要一两个尝尝。
“哟，你们聚在一块聊啥呢，这么热闹。”
夏春萍和尤娟立刻挤过去挡住这些人，拉着她们东扯西扯，等尤子悦彻底走远了，她们婆媳俩挎着竹篮往家走。
到了镇上，尤子悦先将牛车停在了摊位上，韩景霖去交了摊位费。
“娘，你和子乐先在这守摊子，今日头回去送货，我和小景一块儿。”
“你去吧，娘可以的。”
等他们走后，摊子上便来了客人，程清霜忙着装馒头收钱，尤子乐就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
食满堂。
牛车刚停稳，韩景霖一手提着一桶馒头率先走了进去。
尤子悦为了方便牛车多放些，便让尤铭杰给做了十个深木桶，一个木桶大约能放一百个馒头。
没等她提着馒头进去，韩景霖又出来了，抢下她手上的木桶，“你放着，小景来。”
尤子悦也随着他。
“小姑娘，来的可真早啊。”
曲掌柜笑呵呵的，走过来同尤子悦打招呼。
“早些送来，省得耽搁了您的生意，一共三百个，后面需要增加，您提前说一声。”
“不碍事的，酒楼一般到正午才会有客人陆续上门吃饭，你只要正午之前送过来就行，这个量暂且送个三天，三天之后改成五百。”
曲掌柜对自家酒楼客源很有底气，对尤子悦家的馒头也有信心。
尤子悦担心程清霜一个人带着孩子应对不来，她沉默片刻，看向曲掌柜。
“曲掌柜，从明天开始由韩景霖一个人过来送行吗？”
“这个好说，只要馒头按数量送过来就行。”
曲掌柜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心中阴影犹在，怕被小姑娘看穿取笑，他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尤子悦的担忧不无道理，程清霜本身性子柔和，多年来受尽桑老太的欺压，内心深处是胆怯的，她不敢放声吆喝，好在她们摆摊有段时间，积累了不少老顾客。
“悦悦，娘…。”
程清霜语气中难掩自责。
尤子悦握住她的手，俏皮一笑，“娘，您这样很好，看馒头都被你卖去了这么多了，我娘是最厉害的。”
正是因为尤子悦的这句话，给了程清霜勇气。
“卖馒头了，好吃的大馒头，今日刚出锅的馒头。”
温柔的女声透着坚定，一声比一声响亮，韩景霖乖乖的闭了嘴，尤子乐跑过去凑热闹，张着小嘴跟着吆喝。
“白白的馒头，吃了长高高的馒头。”
讨喜的小奶音，听着别有一番趣味，引来了好几名妇人，停在她们的摊位上买馒头。
尤子悦不由得湿了眼眶。
无论是现代，还是这一世，程清霜都是个合格的母亲，最好的娘亲。
在他们馒头差不多要卖完的时候，程清霜忽然指着人群中一道瘦小的身影。
“悦悦，你看，那是不是小米。”
尤子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是桑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