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打铁还需自身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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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左护卫指点。我明白了，应该运功修炼将这些金沙炼化。”孙悟空向左昊行礼道谢。
张龙有些不明白。
“大圣，为何不将金沙逼出呢？若是将金沙逼出，比炼化金沙融入双眼要快上许多，也简单许多。”
孙悟空却先念上一段《心经》内容：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然后才说：
“金沙不异于我之双眼，我之双眼也不异于金沙。金沙既是我双眼，我双眼也是金沙。金沙入我双眼既不是生，金沙出我双眼，也不是灭。金沙在我双眼，既不是垢。金沙出我双眼，也不是净。金沙在我双眼，既不是增，金沙出我双眼，也不是减。”
“诸相非相，诸相空相。金沙既来之，则安之。倘若金沙是磨难，未来还有更多的磨难。磨难非磨难，磨难即是我，我即是磨难。”
唐三藏在一旁抚掌赞道：
“妙哉妙哉！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任他风吹雨打，由他百恶对我，我皆坦然笑对，视为我所必经之风霜。他日我若得正果，祸兮亦为我之福。磨难成就了我，我既是磨难，最终方能无我。”
“悟空，你果然有大悟性、有慧根也！”
孙悟空谦虚道：
“若非左护卫提点，我又如何能领悟这些？”
他又向左昊行礼。
“请左护卫再受我一拜！”
唐三藏也向左昊行礼。
“左护卫于我乃明师，当受我一拜！”
张龙和赵虎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也同时向左昊躬身一拜。
“谢左护卫指点。”
说实话，他俩没什么慧根，也没什么大智慧。孙悟空与唐三藏说的话，他们是听不明白。但是，唐三藏与孙悟空听明白。他俩听不明白是他俩愚笨。不能因他俩听不明白，没得到好处，就不向左昊道谢。
人可不拘于礼，但，不可忘恩负义。
“走，上路！”左昊拿出混元锤，开始锤打自己。
他同样也要自行炼化眼里的金沙，不借助金丹砂，也不借助系统。不时的，还特意用混元锤往眼睛上锤，看得唐三藏、张龙、赵虎三人胆战心惊，将心提到嗓子眼，为左昊捏一把汗。
诚然，左昊是一直拿混元锤捶自己的。可像这样那么疯狂，那么用力，且频繁捶双眼，是前所未有。
另一旁的孙悟空，也拿着金箍棒在捶自己。他手中的金箍棒不再是只能均匀地变长变短、变细变粗，如今已能变一头大一头小，像狼牙棒一样，更方便捶打自己。
他不用左昊指点，也知道多拿金箍棒捶打自己的双眼。
这个西行队伍，就有这么两个怪人，拿兵器边走边捶打自己。看起来像是街边卖艺卖杂耍的，只差叫喊着“有钱的来捧个钱场，没钱的来捧个人场”了。
那暗中保护唐三藏的四值功曹、五方揭谛、六丁六甲、一十八位护教伽蓝，在空中看着，早已习惯。
灵山，雷音寺，宝莲台下。
一十七尊金身罗汉佛前跪拜。
“我等战败，伏虎被杀，失金丹砂一粒，万分有愧，求请如来责罚。”
随后，十七罗汉分别一一讲述战左昊时的情景。
如来佛祖闭目不语，一旁观音菩萨垂目不言。
半晌，如来佛祖睁开双眼，观音菩萨也同时睁开双眼。
“我已知晓。”
原来，因为受左昊能蒙蔽天机的干扰，如来佛祖并不能即时地知道真实战况。
就见如来佛祖的手自然下伸，指端下垂，手掌向外。
这是“与愿印”，意为满足众生愿望，让众生祈求的愿望能实现。
十七尊罗汉就看到如来佛祖掌心涌出一颗佛珠。这颗佛珠滴溜溜滚落下来，落到地上滚到十七尊罗汉旁边，化为伏虎罗汉君屠钵叹。
就听如来佛祖祥音徐徐说道：
“那左昊果然有些手段，真的能斩灭神魂，让神仙也要神魂俱灭化为飞灰。幸亏我早有准备，将你们的罗汉舍利凝成佛珠养在我佛体内，否则伏虎罗汉此战怕是要步托塔李天王的后尘，神魂俱灭化为飞灰。”
如来佛祖的掌心继续涌出十七颗佛珠，分别落地滚向各自的罗汉面前，再飞入各自的罗汉体内。
这十八颗罗汉舍利化佛珠，入佛体得佛祖庇护之事，也由此从灵山传出，在各地传为佳话。
若有人戴十八颗佛珠串，意喻得十八罗汉护佑，更有佛祖法力加持。万事平安，诸邪退避。
十八罗汉又是一番叩谢如来佛祖。
“观音尊者，下一难是你坐骑金毛犼，亦可依次手段行事。”如来佛祖对观音菩萨说道。
观音菩萨点头。
“若无他法，只能如此。”
金沙阵陷住左昊，并将左昊送到灵山脚下，再将左昊镇压。这本是十八金身罗汉阵所施之计。可惜左昊破阵时间太快，此计未能成功。
即便还要再缉拿左昊，也需要时间想办法。
左昊他们即将到朱紫国，若有下次出兵捉拿左昊，也要在朱紫国之后。
观音菩萨自然不甘心自己的坐骑被左昊杀个神魂俱灭化为飞灰。若是之前只是杀死，倒也不用太过担心。阎王殿前走一遭，又可将其复活。
可如今左昊杀疯了，但凡出手就要杀个神魂俱灭化为飞灰，连天王、罗汉都不放过。
无论是观音菩萨，还是如来佛祖，一时间也不太好办。
罗汉被杀，按说菩萨也算是有借口出手对付左昊了。可唐三藏和孙悟空的态度，又让他们不好出手。
如今就只能等他们到灵山。只要唐三藏和孙悟空到了灵山，就如同当初孙悟空自己跳入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再想离开也没用。
如来佛祖说得好听，可想要按其对罗汉那样做，对于观音菩萨来讲也不容易。
一个坐骑的价值，与罗汉相差太多。
如来佛祖护十八罗汉不被灭神魂，也要耗费大佛力。观音菩萨想要护金毛犼，不仅需要耗费大佛力，同时还会惊动金毛犼。
金毛犼并不知道，他能逃跑出来，并非牧童睡觉，他咬断铁索自己出走。一切不过是观音菩萨暗中布置，也借其来惩罚朱紫国国王。
如果她去找金毛犼说要弄个分身出来，由她庇护保其性命，那又算什么？
那样就太刻意了，不是什么九九八十一难了。只有金毛犼不知情，才好引导气运，夺造化。
实际上，不管是天庭派兵捉拿左昊，还是灵山派罗汉捉拿左昊，也都可以算是唐三藏的劫难。按这样算，似乎比原定的劫难要多，不再是九九八十一难。
其实不然。
可多不可少。
多，有的选。
少，则不足够。
而其实在设计九九八十一难中，已安排不少可算可不算的劫难。
比如出城逢虎算一难，落坑折从算一难，双叉岭上算一难，两界山头算一难……
这些劫难中，有的可以算也可以不算，有的其实合起来算一难。
比如黄风怪阻算一难，请求灵吉算一难，但合在一只算作一难亦是可以。
有些难，并未发生。比如再贬心猿是第四十五难，可唐三藏从未赶走过孙悟空。
思前想后，将九九八十一又重新排算，观音菩萨暗中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