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鹰愁涧一刀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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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唐三藏有点慌。
按观音菩萨的设计，张龙、赵虎穿他们自己剩下的一件衣服，左昊与孙悟空自己没了衣服，就从他这里拿到观音菩萨留下的衣服。衣服与帽子在一起，是一套，他们穿了衣服也会顺便戴上帽子。
这才是左昊和孙悟空应该做的事。
现在左昊与孙悟空抢了张龙和赵虎的衣服，哪里还会找他要衣服。不找他要衣服，怎么把观音菩萨给的法宝套在他俩的头上？
不仅唐三藏看傻眼，就连暗中偷窥的观音菩萨，亦是看傻了眼。
这不应该啊？
怎么会这样？
观音菩萨在高空云端深处偷窥，没看到左昊在孙悟空手上写字，对这个情况有点想不通。她也不敢靠近孙悟空身边偷看，那肯定会被孙悟空发现。
好在唐三藏想到办法，对左昊与孙悟空说道：
“你们怎能抢他俩的衣服，这样做与那些强盗有何区别？”
“左护卫，你说那六个强盗抢劫不对，你还杀他们。现在你抢他俩的衣服，你你你你你……”
左昊穿上张龙的衣服，对唐三藏说道：
“法师此话差矣，我是在教张龙做人。俗话说得好，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若是救命恩人有难，被救之人却不懂得报恩，只知道自己享受，世间哪里还会有人去救人？”
“若是人人忘恩负义，岂不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法师你好歹也是有德高僧，难不成你也不懂报恩？若你连报恩都不懂，还说什么行善积德？”
唐三藏被左昊说得哑口无言，他只能将目光转向孙悟空。
“悟空，你是我徒弟，听为师言，把赵虎的衣服还给赵虎。佛门中人，不可抢他人衣物。为师包袱里还有衣服，你可以拿来穿。”
孙悟空心中暗暗冷笑。对上了，和左昊说的对上了。坏我们的衣服，果然，就是为了让我们穿你准备好的衣服！
之前左昊的话还有点怀疑，此时孙悟空已是彻底相信左昊所说。孙悟空是个机灵鬼，他眼珠一转，便计上心头。
“师父教训得是，我这就改。”
看到孙悟空说要改，唐三藏暗暗点头。高天云上的观音菩萨却是眉头紧锁。如果孙悟空戴上帽子，左昊不戴，唐三藏念动紧箍咒，孙悟空是中招了，但左昊却明白了。
孙悟空打开唐三藏的包袱，果然看见里面有两套好衣服、还有两顶不错的帽子。
他将一件衣服和一顶拿出来。
“师父，是这件吗？”
唐三藏看见是观音菩萨给的衣服，点头道：
“是这件。包袱里面还有一件，你拿去给左护卫。让左护卫把张龙的衣服还给张龙。”
“左护卫，你身为护卫，应该有护卫的样子，不应该抢手下的衣服。”
左昊才想要说话，就看到孙悟空拿着衣服来到赵虎面前。
“赵虎，我不该抢你的衣服。师父教训得对，这衣服比你的衣服新，给你。”
左昊顿时乐了。孙悟空做的事，正是他想要说的事。他本想说，那就把包袱里的衣服给张龙，结果孙悟空就这样做了。
他想要过去拿衣服给张龙，心中一动，直接就对张龙道：
“既然有多余的衣服，张龙，你去穿那件衣服吧。记得谢过法师。”
张龙赶紧过去谢唐三藏，然后拿起衣服就换上。
还不忘说：
“这顶帽子不错。”
说完，就往自己头上戴。
另一边赵虎也拿着帽子说道：
“我这顶帽子也很好看。”
看完，也往自己头上戴。
唐三藏看得再次傻眼。
不是，孙悟空你为何不按为师说的做？
可，现在孙悟空把更好的衣服给赵虎，唐三藏没理由说孙悟空啊。
帽子戴在张龙和赵虎头上，唐三藏肯定不能念咒，只能暂时算了。
高天之上的观音菩萨也跟着再次傻眼。帽子戴别人头上了，怎么办？
不管是孙悟空和左昊，都没犯什么大错。观音菩萨自恃身份，不可能强行对付孙悟空和左昊，把紧箍儿和禁箍儿强行扣在孙悟空和左昊头上。
这不是要不要脸的问题，这是行为与人设不相符的问题。
观音菩萨是救苦救难大慈大悲，不是欺负人的凶恶形象。
本可以送完紧箍儿就回南海的观音菩萨，只得在空中暗中跟随，看什么时候能够悄悄地收回紧箍儿和禁箍儿。
一直跟到晚上，这行人睡着，轮到张龙守夜时，观音菩萨才悄悄过去，先拿走赵虎的紧箍儿，再用法术迷糊一下张龙，拿走张龙的禁箍儿。
张龙只以为自己打瞌睡，却不知头顶的帽子被动过手脚。
拿回两个箍儿，观音菩萨叹气回南海。
一行人走了数日，腊月寒天，冷风萧萧。走悬崖峭壁，翻峻岭陡山。
每一日，左昊都要与孙悟空斗上五六百回合。交手多了，孙悟空发现自己果然能够察觉出左昊的动作。
这让孙悟空信心大增，相信迟早有一日，他能打赢左昊。
这日唐三藏在马上听到远处不知哪里传水响声，便对被左昊一刀劈入峭壁的孙悟空说道。
“悟空，我听见有水响。”
左昊的顺风耳早就听见，只是他不说。
孙悟空听唐三藏问他，想了想回答道：
“师父，此地好像叫做蛇盘山鹰愁涧，师父听到的水声应该是涧水发出的声音。”
蛇盘山鹰愁涧？
左昊心中想到了那里可能有条白龙。这条白龙按说是西海龙王敖闰之子，因纵火烧了殿上的明珠，犯下死罪。是观音菩萨求情，准备给唐三藏预备的脚力。
当然，在这里是不是这样，左昊就不得而知。不管是不是，如果这龙吃过人，左昊都会杀了它。
众人很快来到涧边，看到这涧水表面澄清如镜，张龙和赵虎纷纷称奇。
正称奇间，就听涧当中哗啦作响，波涛乍起，一条龙从水中钻出。这龙才出水，就张着大嘴，驾着一丈多高的大浪朝岸边扑来。
恶龙所来方向，正是岸边的唐三藏。
“师父小心！”
孙悟空反应快，一个飞扑就抱起唐三藏往后飞奔躲避。
张龙和赵虎两人看到巨浪恶龙，吓得马都不顾，转身就逃。
那些马，幸亏得过左昊的浩然正气治疗和安抚，才没当场脚软倒地。它们原本正饮水，看到情况不对转身撒开四蹄狂奔而逃。
唯有左昊立在岸边，运转慧眼金睛看向这条恶龙。
吃过人！
吃过来往商人的脚力！
“好龙，给我送造化来了！”
恶龙张嘴想要咬左昊。它还未靠近，左昊已经跳出去先出刀。
天地浩然正气一刀斩！
刀光闪过，龙头飞起，龙血玄黄。
造化+1120！
浩然正气+3742！
哗啦！
巨浪落下，打湿岸边又退回涧里。
哗啦！
龙身坠入涧中，涧水染色。龙身沉入涧底，唯有龙头落在岸边。
左昊从空中落下，正好立在龙头之上。察看四周已无危险，收刀入鞘。
“左护卫！”
“左护卫威武！”
张龙和赵虎看到左昊立在龙头之上，阳光照在左昊身上，宛如天神下凡威风凛凛。两人不由生出膜拜之心，扑通一下当场跪下。
“左护卫威武斩龙，受张龙一拜！”
“左护卫一刀屠龙，威武不凡，受赵虎一拜！”
孙悟空看到不由撇嘴。心里说道，如果不是我要保护师父，这风头该当我出！
唐三藏亦是震惊不已。
那可是龙啊！
左昊说斩就斩。
之前杀那些妖怪也就罢了。
这龙是妖怪能比得了的？
唐三藏感觉如此能人，不是他一个和尚能收服的。罢了罢了，不再与他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