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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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君度打开屋门，霎时间一阵清风拂面而过，带着泥土特有的湿润与芳香。
雨停了。
……
……
自从认识雪银莉她们后，在接下来的课余时间也接连和其他一些同学被迫打了些交到，也在那个时候君度才意识到，之前原来在某种程度上被孤立了。
还不是他们孤立的自己，而是自己孤立了全班所有人。
距后来菲尔特的解释是，因为君度每到下课就不见人影，而平时上课，偶尔被老师叫起来回答的问题的时候，无论多困难好像都能给出正确答案。
“平时也不怎么搭理我们，就是有种，很冷漠的感觉吧？”菲尔特挠挠头，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那你们那天又为什么……”
“哦，你是说那天啊！墨寒告诉雪银莉说你只是看起来冷，实际上是不太会和别人相处，然后我们就觉得你可能也听孤单的，就去找你玩啦！”
君度：“……”
他有些意外的看向雪银莉，见到她此刻正认真的坐在书桌旁，提笔写着什么，半分没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暗黑岭。
“不想和你在魔法学院的同学打交道，却还是收留了他们一夜，甚至准备的颇为完善……你这不是高冷，是很难拒绝别人吧？”
奥贝斯坦听了君度在魔法学院遇到的这些事后，顿时有种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觉。
“你就是因为这个回来的？而且你的年龄也不大啊，整天装成这么一副小大人样子合适吗？”
“很难拒绝别人么？”君度想了想：“只是没有拒绝而已。不对，我也不是因为这件事回来这里啊。”
他有点头疼：“在外在表现上，无论是你说的小大人也好，还是他们说的高冷也好，还是不拒绝别人，都不是我想要的。”
奥贝斯坦的神情微微正式起来：“你是不是在想，如果可以的话，只要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研究炼金术就够了？”
确实这么想的。
“但那显然不可能，”君度苦恼：“人是群居生物，无论所需要的材料，还是知识都无法永远满足，我永远无法离群索居。”
“你能这么想，还能证明你没有脱离人的范畴。”
但这孩子三观真的很有问题。
奥贝斯坦很想掰正，却又担心掰的太明显会被其他人察觉出问题，但掰不明显的话君度又可能会歪到其他方面。
“我当然是人。”
“那我觉得，保持现状挺好的，也没打扰你的炼金和学习进度不是吗？”
君度一愣：“好像是这样。”
奥贝斯坦潜移默化的影响道：“你完全可以和你的同学打好关系，也是锻炼你的社交能力。当然，身在暗黑岭我们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必要对外社交，但是你也说了人总要接触外面的世界，在这个魔法学院学习生活，就相当于提前接触了社会对吧。”
“嗯……”
“也不至于真的和所有人打好关系，我倒觉得，保持现状就好。不需要过度讨好他们，也在他们求助的时候适当给予帮助，这其实就是人与人相处的一种很轻松的模式。”
好像很有道理。
君度又一次被说服了。
他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恩佐大人当年在魔法学院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奥贝斯坦愣了愣，但很快回答：“恩佐大人当年在魔法学院，那可是最耀眼的存在。”
虽然他和恩佐根本不是一级，比他大了好多，但这些还是知道的。
君度立刻断定：“看来我达不到那种境界了。”
奥贝斯坦：“……”也不必放弃的这么快。
他忽然心念一动：“你每日除去上课外，都在禁忌的书房研究炼金术，是不是也在效仿恩佐大人？”
众所周知，暗黑岭的黑魔法师恩佐，空闲时间除了永生魔法的研究外就是永生实验的研究，也是整天把自己自闭起来很少见人。
却见君度半点思索都无：“完全没有，这只是巧合。当然，这个巧合能和恩佐大人的习惯一样这点我想保持。”
“不过我对永生魔法没半点兴趣，你在想些什么？”
没有就好。
奥贝斯坦暗自松了口气，同时也泛起疑惑：“你对永生魔法没有兴趣吗？”
君度顿了顿：“其实，虽然恩佐是我见过最强也是最有魅力的魔法师，但我从没有认为永生魔法能够成功。理智点说，这已经不是人类能做到的范畴。”
“再者，有个朋友曾经告诉过我，我这种……嗯，我这种性子，最好不要对人抱有太大的期望，如果我追随的那位强者一旦让我失望，我不能保证……”
他眉头紧皱，没再说下去。
不能保证什么？
是不能保证继续追随，还是不能保证不会干更恐怖的事情？
奥贝斯坦正在严肃的思考，却忽然听到身后叮叮恶魔的声音：“君度！恩佐大人找你！”
君度顿时一个激灵，把那些脑海里的画面抹去，拔腿飞奔：“找我？好我这就过去！”
他是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毕竟，哪有粉丝主动去想偶像形象破裂的事？
他三下五除二的飞奔到暗黑实验基地，气都没有喘匀，一个止步重力不稳差点原地撞倒：“恩佐，大人，有，什么事？”
恩佐很人性化的给了他几秒调整的时间。
他已经习惯君度在传唤的时候经常出这么一副情况了。
“其实不是我找你，”他回答：“我听库伦说，你在我的书房里动了手脚？”
君度恍然大悟：“原来最近书房里的黑魔法痕迹是他留下的啊。是这样的，您之前说那里没有什么危险，小洛克都随意闯入找人，我觉得这样有损您的威名，所以就布置了一圈陷阱。”
他耸了耸肩：“您知道的，我现在也用不出几个魔法，我甚至没有设在书房，进入禁忌书房的唯一通道是魔法教室的讲台入口，我只是在入口处动了点手脚。就是把冰牢冰刃附着到了讲台内部打开的门口，反应快的话一个火球就能化解，而且打开讲台就能感觉到凉意了。”
再不然，就是在关上讲台小门的时候触发条件，被束缚到讲台内地下的禁忌书房。
没想到真能有傻子中招。
本是很普通的叙述，却见恩佐陷入了沉默。
君度耐心的等着，直到对方开口。
“进入禁忌书房的通道，还有另一条。”
“在那一条通道中，我有因为放置一件魔法物品布置过另一个法阵，”恩佐看上去不太想提起往事，但又好像没有什么不说的理由：“大概是你布置下的魔法无意中引发了另一个法阵的开启。”
君度听懂了，狠狠地松了口气：“我就说，怎么可能真有傻子中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