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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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从前有，现在有，将来还会有的。你可以尽心尽力，但其实……是无关痛痒的。”
盘古玄微然而笑，目光深邃。
“我早看得出来了，你不是一般的人。盘古先生，我也略通一些识人之术。你本事高强，但是绝非无良恶人。只要你不帮助龙族捣乱神州，那便是神州之福。”
黄赢邀请盘古玄：“盘古先生，您和我去云门关吧。那里的守将，是常山大元帅的儿子常岩。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一起喝酒打猎，做好朋友。”
“常岩将军？你确定你们是好朋友吗？他现在是先锋官。正在抓你的路上呢。”
盘古玄微笑告诉黄赢。
黄赢不相信。
但是不久之后，天色黑暗下来。
哒哒哒……。
黄赢也听见了马匹奔驰的急促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
灯笼火把，照耀黑夜。
常岩率领先锋营的人马出现了。
“黄赢贤弟，原来你在这里！”
常岩方方正正的脸上，喜怒不形于色。
他的声音，非常的洪亮。
“是。常岩兄，你是来抓我吗？”
黄赢神色平静。
“嗯。你既知道，我也不多说了。请随我到中军大帐，听候元帅发落吧。”
常岩在马上缓缓点头。
“谁人挂帅？”
黄赢问。
“胡太师。”
常岩回答。
须发银白的胡敬臣稳坐中军大帐，看着常岩将盘古玄和黄赢押进来。
“这老者是谁？”
胡敬臣指着盘古玄问常岩。
“他说他叫盘古玄，是黄赢的朋友。”
常岩回答。
“黄赢，你还真是不分男女老幼，什么人都能结交朋友啊？“
胡敬臣冷笑问。
“太师见笑了。黄某识人，不分贵贱。神州之人，本不该分别得太过清楚。”
黄赢躬身施礼。
“黄赢将军，我只问你，你弃守石门关，请问该当何罪呀？”
胡敬臣面色阴沉，目光凝视着黄赢。
“石门关十万守军被太师调走了八万。请问太师，黄赢拿什么守关？”
黄赢反问胡敬臣。
“调用三关九寨的守军，是为了一举剿灭华帝。谁知龙族借机造反？我已请命泰皇，调集所有兵马，势必夺回石门关。”
胡敬臣脸色不青不红地将过失划分给华帝，龙族和泰皇。
“龙族兵分两路，我们最好固守云门关和泰山关。一意夺回石门关，只怕敖天青一路有机可乘。”
黄赢心惊地提醒。
“敖天青，他人不满十五，手下兵丁也不过才十几万。任他胡作非为又当如何？敖天生，敖天红才是心腹大患，必须集中兵力，一举歼灭。”
胡敬臣面露冷笑：“用兵之道，我自信比你黄将军还要略懂一些吧？”
“太师，正是因为敖天生不能一战而下，所以我军坚持夺回石门关，很可能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啊。”
黄赢说出内心的担忧。
“便是四面受敌，也要夺回石门关！”
胡敬臣下定决心地一挥手。
“敢问太师，这也是泰皇的意思吗？”
黄赢心中惊疑，不得不问。
“黄赢，石门山白石碑上的那两句话，你还记得吗？”
胡敬臣的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黄赢亲历过神州大战，又是石门关的守将。
他自然记得白石碑上的那两句话。
“浮云可以建宫阙，海水不能过石门。”
胡敬臣手抚银白的胡须，语气铿将有力：“这是泰皇亲手刻下的，是为人类与龙族之界。一旦石门关被龙族占稳脚跟，他们就可以从容增兵，永为人类之患。泰皇治下，再无和平可言。所以血战到底，也不容许石门关有失。”
他站起身来，瞪视着黄赢，语气极其凌厉：“黄赢！你随常岩明日先行攻关。夺回石门关，免你弃关之罪。夺不回石门关，你一家老小不免阵前断头而亡！”
夜渐深。
先锋营的大帐中，盘古玄心里暗想：这个新世界原来也不新了。原来是龙族掌权，泰皇和华帝打败了龙族。那个泰皇要把华帝也除掉，结果龙族卷土重来。
“明日一早，我会先杀于岸祭旗。你的家小会被陪绑，你不用太担心。”
常岩和黄赢打好招呼。
“于岸是龙族重臣，以后我方有被俘者，可以用他去交换。杀了他祭旗的话，实在太可惜了。”
黄赢提出不同意见。
“主帅令下，已然不能更改。”
常岩轻声叹息。
“战事一开，受苦受难的，无疑是庶民百姓。神州大战时的惨况，只怕又会重现。”
黄赢神情郁闷。
“要我……把你的家小先救出来吗？”
盘古玄在一旁淡淡地问。
“神州蒙难，人人不能幸免。黄赢的家小，怎么可以独自苟活？唉……。”
黄赢长声叹息。
“黄将军，胡太师是你的妻舅。他对你严厉只是表面上的，他怎么能加害你的一家老小呢？”
常岩微笑宽慰黄赢。
“我倒不担心家人。我担心的是……。”
黄赢转向盘古玄：“盘古先生，如果你真的想帮我。你进泰山关，见泰皇。劝他尽早退兵，放弃石门关，固守泰山关。必要时，连泰山关也可放弃。我们不妨一直向西去，唯有与华帝联合，才有取胜龙族之道。”
“天下太平时，我们去讨伐华帝。现在我们有了危难，又想去和人家联合。你是华帝的话，你会答应吗？”
常岩苦笑着连连摇头。
“那有什么办法？泰皇被灭了，华帝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只能放弃各种恩怨，以大局为重啦。”
黄赢很有信心。
“我觉得黄赢说的，有些道理。我不一定能帮得到你，但是我可以去试一试。我也没什么事，这就去了。”
盘古玄走出帐外，腾空飞去。
“你朋友的功夫不错啊？”
常岩讶然看着黄赢。
“天下大乱，必有异人异事出现。是祸是福，也殊难预料。”
黄赢忧心忡忡地叹息。
“我常家五虎上次相聚，说起天下英雄好汉，都推崇黄兄弟你最是了得。你总是这么长吁短叹，气魄消沉，明日一战只怕不败也难。”
常岩拍拍黄赢的肩膀。
“常兄说的是。大丈夫平时守天下，乱世战天下，有死而已，何惧之有？”
黄赢抓住常岩的手臂。
两人把臂相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