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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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刚来时，也不想吃什么东西。慢慢的习惯后就好了。我只待天宫修造完毕就回神星去接您。想不到您先来了，让您看到这里乱糟糟的样子。”
雷恩向盘古玄敬酒：“师父，喝一口吧
“大均要杀我，我不得先来了。我和他对着干起来，可能会毁了神星。”
盘古玄微笑着喝了一口酒。
“师父，大师兄居然容不下您吗？”
雷恩面露惊讶。
“唉，不说他啦。我们以后，也很难再见面啦。”
盘古玄叹息一声。
“师父，其实这里离神星也不算太远。”
雷恩小心地告诉盘古玄。
“你说什么？唉，也是的。”
盘古玄想到自己离开神星到达雷区的时日，确实比去仙女行星要少多了。
“这里，其实就是水牢。”
雷恩告诉盘古玄。
“啊？水牢？”
盘古玄惊了：水牢是银河系里发配囚犯的地方啊。
“师父，我和三师弟，四师地在银河系内外没有找到适合居住的地方。我们发现这个水牢不光只有水，它的陆地面积也是很大的。”
雷恩向盘古玄解释：“水牢这颗行星分为魔州，仙州，圣州和神州四大州，我们天宫下方就是神州的位置。神州原来被龙族所统治。是三师弟帮助人类打败了龙族，现在是人类和凤族主宰神州。”
盘古玄对雷恩的解释若有所思。
“师父，您怎么了？”
雷恩观察着盘古玄的脸色。
“这个世界，有没有一个叫天恩爱的人？”
盘古玄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天恩爱？”
雷恩思索着：“师父，我会让手下查一查天宫有没有。如果她在神州，四师弟应该是最清楚的。他在阴间改建地府，整顿鬼族，按照神星上的模式发展。”
“石夷在做什么？”
盘古玄问。
“三师弟在人间创立九天教，教化万民。我在天上创立天宫，把人间神帝的位置抬到天上来。”
雷恩越说越高兴：“师父，您以后就是我们的天帝，永远居住在天宫。我们师兄弟三个永远侍奉您，让您永享帝位。”
“我……。”
盘古玄语气迟疑。
“师父，您也不用装老人啦。恢复年轻帅气的样子多好？”
雷恩向着盘古玄眨巴眼睛。
“我本来就是老人。装不装，都是老人。”
盘古玄苦笑。
“盘古神师，如果您要找那个天恩爱，我们黑煞星可以帮帮忙的。”
妖猴在一旁察言观色，插上一句。
“她应该有些年纪了。或者，已经投胎转世啦。”
盘古玄的神色黯然，心想：就算我找到她，她可能也不记得我了。
“盘古神师，雷神大人也常常和我们说起神星上的事情。我等对神星的风光，也是心向往之。您从神星上过来，不知神星现在怎么样了？”
妖猴插进来话，趁机多说几句。
“神星上的淡水，几年前就枯竭了。我们喝的，都是海水转化而来的水。那里陆地上的动物和植物基本都死光了，只有海里还有些鱼虾存活。”
盘古玄说起神星的现状，神色更加黯然。
“师父，如果现在把神星上的居民全部迁移到神州，目前恐怕还办不到。”
雷恩沉吟着。
“神星上的居民，你就不用想啦。你动他们，不但大均不会放过你，神星的神界和鬼界也不会答应的。”
盘古玄叹气：“大均如果知道我到了水牢，他也许会派神星武士过来毁灭了水牢的。”
“那……那我这天宫的修造，还有什么用呢？”
雷恩的神色也变得黯然。
“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能因为他要来，就什么也不做啊。”
盘古玄缓缓地又喝了一口酒：“再说了，他即使闯过了雷区，谁胜谁败也说不定呢。”
“是。师父教训的对。”
雷恩的脸色变得开朗：“师父，我在神州西域的玉京山造了一座玉都。你可以先去那里住些时日。等天宫修造好了，你再来天宫当天帝。”
“天帝的位置，你自己留着吧。我只想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盘古玄面露微笑：“我也不计较住在哪里，想好好地洗个澡倒是真的。”
“下方最多的就是水，师父可以随便的洗。”
雷恩呵呵地笑。
“嗯，我想下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盘古玄推开了酒樽，表示不想喝了。
“下方的人，只有几十年的寿命。有活到成百上千岁数的，不是成了仙，就是鬼神魔怪。那里年轻的女子特别多。师父遇到心仪的，可以和她生几个孩子。”
雷恩在盘古玄的耳边低语。
“胡闹，你倒生了几个了？”
盘古玄心里热热的。
“弟子生了好几个啦。这可不是胡闹，我们的人多了，也是多了可以和神星抗衡的力量。”
雷恩嘿嘿发笑：“不过，下方是人妖杂处的。师父您可要仔细分辨，不要被妖精迷上了。”
“嗯，你有空把雷区再扩大十万里，应该可以更好地保护这里。这里有鸟类吗？”
盘古玄微笑着点头。
“不但有，而且种类还有很多呢，连玄鸟也有。”
雷恩回答。
“那很好，我下去了。”
盘古玄起身。
“是，师父可以下去放心游玩。雷区的事，我会抓紧办理的。”
雷恩搀扶着盘古玄。
“盘古神师，您……这就要走了吗？”
妖猴颇觉意外地起身。
雷恩熟知妖猴的秉性，在盘古玄的身边低语：“师父，这家伙很是好胜。您不显露些功夫，他还以为您没有本事。”
“哦。”
盘古玄微笑看着妖猴。
妖猴满脸堆笑，一双凸出的眼睛闪动着奇异的光亮。
周围的神仙们都觉得开心舒适，呵呵地笑了起来。
只有盘古玄和雷恩没有笑。
“你把酒喝干了再说。”
盘古玄示意妖猴。
妖猴听话地端起半樽残酒。
樽中的酒液微荡，迅速凝结成冰。
妖猴感觉手指嗖地冰凉。
他想放弃酒樽，已然做不到了。
酒樽粘在他的手指间。
而且，他的毛发直立，周身泛起一层白霜。
妖猴急忙发功抵抗，一时间冻得四肢簌簌发抖。
盘古玄微笑打个响指，一点艳红色的火苗扑到妖猴身上。
“盘古神师！我没有恶意！我是你的朋友啊！”
妖猴全身燥热，忍不住尖声呼叫。
盘古玄离开了天宫，纵身飞向白云下方那个蓝色的行星。
风声，呼呼掠过他的耳边。
接近那个行星，盘古玄发现它的陆地面积果然是大得出奇，简直胜过了十个神星也不止。
他纵身巡游，发现有玄鸟鸣叫着飞行。
盘古玄向它们询问玉都的所在。
玄鸟们引领着他向西飞行。
不久之后，果然看见一片山林与草地之间建立着一座庞大的城池。
那城池的四面城墙高耸，每面城墙上都设立着城门二万四十座。
盘古玄心想：雷恩这小子，还真是仿照神宫的格局啊。
玉都城里的屋宇整齐，街道笔直。
只是，城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天色将晚，霞色暗淡，清爽的空气中，玄鸟们飞归山林。
盘古玄独自走在玉都城中空空荡荡的街道上。
恍然有种，走在神宫都城里的感觉。
仿佛，随时会有狰狞的神星武士冲杀出来。
盘古玄感觉不太安宁，想要离开这个巨大的都城。
就在这是，他听到了一些响动。
他分辨着响动的方位，迈步寻找过去。
暮色之中，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正在高高的台阶上练习着拳法。
盘古玄在台阶下看着少年的招式，脸上露出笑容。
少年停止了练习，看着台阶下的盘古玄。
“老人家！你是怎么进城来的？快些出去吧！”
少年快步走下台阶。
“这个城，不许老人家进来吗？”
盘古玄微笑问。
“不论老人家还是小孩子，什么人也不许进来的。”
少年伸出一只手，明显是让盘古玄出去的意思。
“你得给我个解释，你不是人吗？”
盘古玄看着少年英气勃勃的面孔，心里很是喜爱。
“这里是我师父和我二师伯建造的地方，我是奉命保护这里的人。你快些出去吧，不要逼我动手。”
少年抓住盘古玄的手腕。
“你……有点力气啊。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师父是谁？”
盘古玄收敛力量，感受着少年的功力。
“你快出去吧！不要多问！”
少年拉扯不动盘古玄，脸色有些变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先问你，你的师父是不是叫做石夷啊？”
盘古玄语气温和地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少年惊异地看着盘古玄。
“因为，我是他的师父盘古玄。”
盘古玄微笑回答。
“师祖！真的是您来啦？”
少年惊喜地跪下：“我叫石元，我师父命我保护玉都，只等您的到来。”
“哦，很好。”
盘古玄扶起石元：“可是，你一个人怎么保护这里呢？”
“师祖，我也有很多弟子的，还有很多西域的民众。他们都住在玉都城外。我师父说，您要是喜欢热闹，就让他们进城。您要是喜欢清静，就让他们继续住在城外。”
石元告诉盘古玄。
“你明天，就让他们进城来吧。这么大的城池没有人住，还有什么意义呢？”
盘古玄看着黑暗寂静的城池，想象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热闹情景。
真是那样，他又未必会喜欢。
“师祖！原来你喜欢热闹！我这就让他们进城！”
石元非常高兴。
“嗯，石元啊，你师父在什么地方？”
盘古玄问。
石元轻声告诉盘古玄：“师祖，我师父在九天教。不过，他喜欢在神州四处巡游，寻找漂亮的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