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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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掌柜对“二师兄披甲”这道菜很满意。
他把何子落三个请到雅座谈生意。
一是买断，把制作方子卖给梦溪酒楼。
二是由何子落长期供应这道成品菜。
何子落试探着问买断的话他能出多少银子。
佟掌柜竖起三个手指头，何子落明白，这就是三百两啰。
莫说三百两，就是五百两，一千两他也不会动心。
这可是他的专利，能贱卖吗？
这佟掌柜还不知道这个专利的价值，那就先炒热炒热，把知名度打响，再重提此事吧。
他提出每天送成品过来。
首先敲定了份量，每天先试送二十斤，销量好再增加。
下面就是定价了，佟掌柜开出五钱银子一斤。
这猪蹄价在生鲜市场才十文一斤，变成卤猪脚直接变成五十倍，这开的是天价！
马瑛和小小又惊又喜，相互用眸子交流：发了！
但何子落可不这么认为，他的配方在这个世界是独一无二的，定价权在他。
“二两银子一斤！”
佟掌柜傻眼了，又不是灵菜，敢狮子开大口？
马瑛和小小也震惊了。
这是不是太黑了？
佟掌柜气呼呼站起来道：“二两银差不多可以买一腿猪了，猪脚猪耳这东西十文一斤，你不能太贪了！”
何子落微笑道：“佟掌柜，你也不用生气。
猪脚猪耳确实是十文一斤，买得多七八文，但现在不是卖猪脚，现在卖的是‘二师兄披甲’，它披的是黄金甲，值这个价！”
佟掌柜在发愣，何子落摞下话告辞带着马瑛和小小离去。
“这五斤就送给佟掌柜了，我住在城南何记铁匠铺，您想好了给我个信，签约送货。
但过时不候，只好联系他家了！”
佟掌柜想想也成，先把这五斤中午卖出去，三两银子一斤，先看看行市再说。
回家的路上，马瑛和小小嘀咕何子落把价格要高了。
“二两银子一斤，还有店里要加价，谁吃得起？”
何子落毫不担心，道：“梦溪酒楼可是咱县城菜品做得最好的酒楼，去的客人非富即贵，他们要的口福，哪会在乎些碎银子？
放心，十有八九这个佟掌柜下午会找来，咱先去进新鲜猪脚，好明早做成‘二师兄披甲’！”
中午时分，梦溪酒店迎来不少客人。
佟掌柜琢磨着把一斤猪脚猪耳分成两小盘，要伙计对两桌客人说是新推菜品，送客人品尝。
不想效果大好，两桌子都称好吃，要伙计赶快上这道菜。
佟掌柜把剩下的四斤猪蹄猪耳分成两份端了上去，大伙一人一陀，一起啃猪蹄，或嘎嘣脆吃着猪耳朵，大快朵颐。
好吃，太香太好吃了！
佟掌柜得知大喜，趁机过去宣传。
“这道菜的原料大伙都看得出来，用的是新鲜的猪蹄猪耳。
平时谁看得上这东西，怎入得了贵人们的口腹？
但本店访得一高人，用绝世配方用猪蹄做出此稀世佳肴，名曰为‘二师兄披甲’
但这东西的工序太复杂，听说有三十六道工序，所以每天产出不多，价格有些贵！”。
食客们议论开了，披甲好理解，猪蹄外皮金黄有皱折，好似一层凯甲一般。
为啥称这东西为二师兄，为什么不叫大师兄或三师兄？
气氛很热烈，就是没人问他价格怎么个贵法。
一边的佟掌柜打起了算盘。
他佬佬，东西太好吃，这般受欢迎，居然没人询价，那就定为二十两一盘！
一斤十两，有八两利盈，要发呀！
不行，得过去把供货协议签了，莫要生出其他事端出来才好！
他等着中午用餐高峰期一过，带着一个伙计赶住何记铁匠铺。
何铁锤外出采购铁料没在家，何子落在自己房内清理灵药灵草，他准备熬制第二罐灵药汤。
马瑛和小小在院子里清洗着一大盆猪蹄猪耳，居然还有猪尾巴。
她俩见佟掌柜到来，喜枚枚去喊何子落。
何子落出来，请佟掌柜进去，家里没客厅，只好请到自己房中谈事。
那伙计就蹲在院子盆子边帮忙清选猪脚。
何子落坐床，佟掌柜坐椅子，马瑛上了一壶茶倒了两杯关门出去。
可以谈了。
佟掌柜开口便答应了上午的条件。
“二两银子一斤，签了！”
何子落却追加附加条件。
“上午您派伙计上门拿货！”
“这个么，行吧！”
“您店里一天仅销售二十斤，量太少啊！”
佟老板急了，心道这小子胃口不小，他这是威胁自己要向其他店子同时供货。
这可不能答应，必须独家经营，独家专卖！
他追加了日进货量。
“一天先五十斤，一个月后看行情！”
何子落闭眸叹气道:“佟掌柜，我家的情况您也看到了，家徒四壁啊！
两个妹子向住修真，可哪有资源？
咱家里要翻身，只指望‘二师兄披甲’这个配方呢！”
佟掌柜是商人，脑瓜子转得快，听音知雅意，知道何子落对价格不满。
上午这小子本来自己提出二两一斤的价格，现在又改口了。
但又能咋地，当时自己没答应啊，现在又得出血了，他肉痛！
“小哥哥，莫看咱店里热闹，但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数，开销又大得惊人，你就莫要加了！”
何子落继续闭眸，两个手指在书桌上有节奏的敲着。
佟掌柜咬牙切齿道:“每斤再加五钱银子，再多我做不下去了！”
何子落也不贪心，默默点头答应。
这些天添了笔墨纸放在书桌抽屉里，把马瑛叫进来磨好墨，拿两张黄纸出来铺在桌上。
他提笔写起协议，运笔如神，一式两份，一气呵成。
双方的权利义务，清清楚楚，无一遗露。
佟掌柜惊得膛目结舌，不由对何子落高看一眼。
想不到这寒门之子如此高才，城里的秀才举人都比不上！
他哪里知道，这是何子路记忆中的格式合同，缜密无漏，职责分明，近乎完美状态。
何子落在协议上签字划押，佟掌柜心中对他己是佩服有加，也痛快签字划押。
协议签定，皆大欢喜。
何子落送佟掌柜出了院门，道：“佟掌柜，合作愉快，将来我会开发新品种，大家一起发财！”
佟掌柜欢欢喜喜去了。
何子落边回房边算帐，每天五十斤，每斤二两五钱，生产额就是一百二十五两，刨去原料香料柴火人工等成本，纯利在一百二十三两以上。
利润是二百四十六倍！
这算不算一本百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