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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被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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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马瑛病倒了。

何子落本来在马迪和马仁走后,要锁门闭户停止清风观的营业。

然后带着马瑛回他的俗世之家,宁城县城何记铁匠铺。

师父刚刚逝去,清风观师兄们又分道扬镳,让小师妹伤心欲绝,她一病不起。

何子落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丫头,摇头苦笑。

太执着了,他何子落对清风观的解散不仅没半点惋惜,反倒一身轻松。

人心散了,在一起又如何?

解散之初他的挽留只是在尽掌门大弟子的义务,反正该做的都做了,人家霸蛮要走,那就不能怪他了。

马瑛有些发烧,何子落用手指测试了好几回,用湿毛巾敷在她额头上。

马瑛对他的照顾很不适应,十三四岁的年纪已懵懵懂懂知道男女之防,见何子落又是替她捂被子,又是来探抚她的额头,很是害羞。

见小师妹发烧不退,何子落决定到最近的五侠镇去一趟,或请个郎中回来探下诊,或抓几副退烧回来煎汤给她服下。

可他一走,这偌大的清风观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让人放心不下呀!

他踌躇一会,还是作了决定。

来到马瑛床前,把去镇上抓药的事说了。

马瑛被烧得迷迷糊糊,一口拒绝去请郎中或抓药,因为这些都要花钱。

“师兄,我撑一撑就好了,何必去花这冤枉钱?”

何子落听闻眼眶都红了,他柔声道:“乖,听话,师兄在桌上放了温水,渴了就喝些。

外面的门我用木棒顶死,等我回来再开,你不要去开门!”

马瑛拗不过他,只得道:“我这枕头底下有二十来文,师兄全拿去吧,捡那最便宜的药回来就行,剩下的存在师兄那里!”

何子落听了更心酸,心中怜悯心大起,心道这丫头太可怜,我何子落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能让她受委屈了。

他道声身上还有些碎银子,先在里面把门关上,用两根大木棒把门顶上,又从窗口爬出来,搬来笨重之物堵在门口,累出一身臭汗,喊了一声师妹稍安勿躁,待师妹答应了才放心下山。

现在正是深秋,山里果黄叶红,五彩斑斓,是最美的季节。

何子落无暇赏景,一路小跑下山,又在蜿蜒盘曲的山间小道跑一阵歇一阵,一个多时辰到了五侠镇。

想起上次自己在钟府遇险求救于刑捕头,这次既来了就去看望一下吧。

他买了两样点心,打成两个手封,提着就去找镇上捕头办公的地方。

问了几个路人,终于找到一个偏僻的临街店面。

也没什么匾牌,这就是五侠镇派出所?

何子落走到门口,轻声问道:“刑捕头在吗?”

“谁啊,进来吧!”

何子落进去,只见里面陈设简单,刑捕头正坐里面擦刀。

“刑叔!”

刑捕头听声音抬头一看,居然是好友之子何子落。

他赶紧起来把何子落拥进去,按他坐下去倒茶。

自从钟府那件事后,刑捕头不敢把他当小孩看了。

年少老成,机智聪慧是刑捕头对他的评价。

“贤侄,怎么下山了,来办事不成?”

何子落道:“刑叔,这次来一是感谢您上次的相助之恩,二是向您辞行的!”

“辞行,此话怎讲?”

“我师父驾鹤西去了,道观无以为断,师兄们都散了,侄儿也只能回宁城那边了。”

刑捕头一听叹息道:“你师父老马道长我也是认识的,一生苦行苦修,为人又最是实诚,就这么走了可惜了!”

又说了些闲话,刑捕头告诉何子落。

“上次钟老爷冤死的案子破了,是钟府李管家与二夫人勾搭成奸,被钟老爷有所觉察,两个合谋杀人灭口!

那李管家和二夫人已押往县衙,少不了秋后问斩!”

何子落大感痛快。

那李管家敢拍他板砖,终于得到报应,实乃快事!

刑捕头又问他。

“这事是你先告发的,那钟家应该感谢你的,他们也没意思意思?”

何子落笑着摇头,自己当初本想开口的,但最终还是没开得了口,但现在想起来也不后悔。

刑捕头气愤道:“这钟家有些为富不仁,抠抠搜搜的让人生厌!”

何子落岔开话题道:“刑叔,这次你破了案,当为首功,也不给你升上一级?”

刑捕头翘起大拇指赞道:“聪明,这次托贤侄的福立了首功,县衙要调我回县衙当差去了,终于要离开这个穷旮旯了!”

何子落忙称恭喜。

刑捕头办公和休息都在一间房中,他到床头一阵折腾,从一个木箱中拿下出一小张纸递给何子落。

“这是县衙的赏的,原本抽空要上山送给你的,既然你来了也省得我跑一趟。”

何子落奇怪了,接过一看,是一张花纸,上面写着“伍拾两”。

这是传说中的银票?

刑捕头见他新鲜,笑着介绍道:“这是流沙帝国发行的银票,你爹打铁收的是些碎银子铜板,你自然没见过。”

何子落急把银票推回去。

“这个侄儿可不能收!”

刑捕头笑道:“这是你该得的,收下吧,你是告发有功,赏五十两,我破案有功,赏银二百两,我应该拿些给你的!”

何子落只好收了,想到马瑛一个人落在观中,放心不下,告辞要去抓药。

刑捕头要当值离不开,只得送他至街面上叮嘱几句,由他去了。

何子落找到一间大药铺,把马瑛的症状跟店里坐诊的郎中说了。

那郎中嫌清风观太远,说这病只需开几副退烧发散的草药就行。

何子落只好让他配了几副草药,又买了些零食,飞也似的回山。

气喘吁吁赶回清风观,他就感觉不对,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只急急跑到马瑛房门口,只见房门还是紧闭,但他下山前移过来的重物却移开了一些。

完犊子!

他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急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重物,用手去拍师妹的房门。

“师妹、师妹…!”

“嗯…!”

房间里面隐约传来师妹的回应声,让他一颗心终于又落了下来。

没事就好,但这是谁移动了这个粗笨之物呢?

还是放心不下,他急绕到房间的一侧,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钻了进去。

看到师妹把头埋在被子里发着抖,他又是一愣,小心翼翼问道:“师妹,你怎这样抖,很冷吗?”

马瑛听何子落的声音真切,揭开了被子露出捂得通红的脸,一把抱住他哭道:“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好害怕!”

何子落感到不妙,急边安抚边问情况。

“怕什么,是不是外面有动静?”

“你刚走不久,外面就有人蹑手蹑脚过来,我知道不是你,不敢作声,外面的人又是移东西又是推门,把我吓得不敢吭声,呜呜…!”

好险!

幸亏门被顶住,也幸亏师妹捂着头不敢吭声,要有个万一,那九泉之下的便宜师父那里怎么交待啊!

他安慰马瑛半晌,到厨房找药罐把草药用清水泡了熬煎上。

突想起这贼人进了观不知偷了什么东西去,先到师父的房间看了一遍,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张桌子,床上的东西也被拿去烧了,其他什么也没有。

再到自己房间,一眼看到床上的被子被掀到地上。

苦也,真遭贼了!

再看放在枕头边的木盒还在,可木盒旁边放着的玄铁剑已不见了。

他的银两是随身而带的,房间里也就那把玄铁剑看像不错,被贼子当值钱物拿走了。

急打开木盒,所幸那本秘籍还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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