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河沐书院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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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事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杨翎岳与叶盏已经到了认罪的地步。没等他回过神，罗年已是冷下脸来！
“张管事，你家公子已经承认杨家暗中组织水龙寨在江水上横行霸道！你可知罪？”
“罗大人！你要做什么？”
“来人！给我拿下！”
“我乃殿下亲使！你竟敢……”
罗年一声令下，府衙的后堂便被包围！
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的张管事也已经被衙役绑了起来。
“我受殿下之命前来！罗年你好大的胆子！”
张管事咆哮着，而罗年却丝毫没有动容。
“叛党逆贼还敢假传旨意！给我压下去！严加审问！”
就在张管事被拿下的第二日，衡州的河沐书院正式开学了，此时已是四月。
齐瀚作为山长，主持了书院的开学仪式。令人意外的是，新生中出现了一个身穿华贵儒衫的赵文春。显然这是鹿山安的安排。而以往跟随赵文春的同窗也都在新生队伍之中。他们的父辈与赵敬一样，都乖乖听从了赵文春的安排。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楚瑞王没有等来任何的消息。不仅如此，一个不好的消息从张开寂口中传来。
“张卿家查到乡绅大族们的动向了吗？”
楚瑞王召来了锦衣卫千户张开寂问话。张开寂一脸苦涩。
“殿下，下官查探过了，乡绅大族并没有回来的踪迹。”
楚瑞王大怒。
“你们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他们的行踪不都在你们锦衣卫的掌控之中吗！”
张开寂赶忙说道。
“殿下，虽然没有查到他们的踪迹，但是锦衣卫却再这几日查出了这些士族的府邸有些异样。他们的亲眷都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春游踏青。只是这确是唉往年玩久了许多。这个月份踏青出游并不稀奇，只是这么多家族，这么多人集中在此时就有些不对劲了。只是下官顾忌大族颜面，不敢拿人询问。殿下，下官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楚瑞王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赶忙问道。
“这些亲眷有没有踏青回来者？”
张开寂无奈的摇了摇头。
“殿下，未有一家回返。”
楚瑞王心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道他们在逃走……”
张开寂接着解释道。
“米粮与神种的传闻已是愈演愈烈，此前殿下派人高价回购屯粮，尤其是那些仰仗着士族的商贾们！米粮如同金子！下官斗胆妄言，殿下屯粮之举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他们的求财之心。”
这话说得没错，这张开寂毕竟是锦衣卫，如今拿着朝廷俸禄，欺上瞒下的为楚瑞王卖命，本来有些生气的楚瑞王也没有打算继续斥责张开寂。
“事已至此，张卿家有何高见？”
张开寂则说道。
“殿下，事态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严重。玄雀先生在离开之时曾说过，河沐庄的势力如果没办法遏制，那当他平地而起，殿下所谋划的大事便再无希望！事已至此，下官认为殿下应该集中兵力奋力一搏！如果事情不成，殿下大可以去南昌寻宁王殿下，也不至于死路一条。”
提起宁王，楚瑞王便再也无法忍耐了！
“你给我住口！好你个张开寂！今日你胆敢在本王面前替宁王游说本王！本王大没有破破落至这般境地！张开寂，恐怕你已经提前效忠宁王了吧！本王要听实话！”
张开寂马上跪倒在地，一脸冤枉的模样说道。
“殿下，臣斗胆劝谏殿下，玄雀先生之所以离开，足以说明河沐庄的势力足以撼动玄雀的地位了！殿下，除了出兵我们只剩下臣服这一条路了！殿下，当今陛下是何等无情之人，您自然清楚。陛下放任河沐庄发展就是为了制衡我们啊！还有玄雀先生当初差一点害死银庄主，殿下您觉得那河沐庄庄主会对我们手下留情吗？如今只有决战与臣服两条路，还请殿下三思啊！”
楚瑞王听到张开寂这样说，是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他何尝不知这些商贾士绅为何如此。如果此刻还不果断出手，自己所谋划多年的一切必将毁于一旦。趁着如今有所察觉，趁着这些士绅还未彻底与自己离心离德，是该放手一搏了！
楚瑞王眼中顿时出现一股杀意，此时粮草充足，令楚瑞王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对张开寂与自己的护卫军总兵官吕项说道。
“张卿家将卫所的两位千户请来！吕总兵整编护卫军！陛下年少无知，放纵衡州土匪河沐庄横行天下！本王身为武昌亲王！要为陛下分忧，还湖广百姓一个太平的天下！本王这就修书一封给宁王贤弟，让他助本王一臂之力！”
“下官遵命！”
张开寂在离开王府之后，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说回衡州府，易少鹤正等在银府的门口，战战兢兢。片刻，银府门开，易少鹤深吸一口气，大步进入银府。
“见过庄主大人。”
“易老请。许久不见，最近生意如何？”
银河一副嘘寒问暖的姿态，反倒令易少鹤紧张起来。
“托庄主夫人的福，小老儿的生意比从前还要好。”
这话不假，银河与康婉宁并不打算垄断整个布业，随着商贾大量进驻衡州。布匹商会反而比从前更有作用起来。康婉宁并没有抢易少鹤会长的意思，这段时间里，易少鹤听从河沐庄的命令，利用商会整合商贾一起做布匹生意。其中简蓉夫人也起到了核心作用。各家的布仓都实现了统一调配原料，集中计划生产，集中整个分销。让所有布商都赚到了自己不敢想象的财富。
而银河之所以这样做，也有着其他的呢意图。
“易老，这一次也多亏了您提供的名单，这让船队行事省了不少的麻烦。”
“小老儿此前冥顽不灵，还请庄主大人莫要与我这老朽一般见识。小老儿如今只求跟随庄主大人一起将生意做大做强，为子孙后代谋些生路。”
易少鹤的话很是诚恳，而银河却没有觉得欣慰。他冷着脸对易少鹤说道。
“易老，学生不妨实话实说，楚瑞王如今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造反。所以，还请易老做事要表里如一。在这个时候，有些事情您老应该知道该不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