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种植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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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是不假，河沐庄的香水与瓷器已经是湖广出了名的奢侈品。都是价值不菲！一小瓶香水可以卖到一百两银子！早就成为了夫人们身份的象征！只是这赵敬却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出身书香门第的赵敬，天然对奢侈品有些排斥。毕竟读书人表面都讲究勤俭持家。但是，他赵敬自然有方法将这些东西在武昌换成真金白银，于是在百般思考之后对老账房说道。
“老先生的意思，赵某人自然明白！话说的直白一点，你们庄主大人是希望借我等士族之手，推广你们河沐庄生产的东西！我说的没错吧！我只想再问一句，这粮种真的有坊间传闻的那般厉害吗？”
“赵老爷英明！说句实在话，这粮种起初是极为珍贵的西洋品种，庄主大人招募了许多红发人，经过了反复的培育，方才有了今日的粮种！尤其适合湖广一地种植！称之为神种并不为过！”
赵敬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来之前，他对存银只是有过预测，天下哪里有白给的东西呢！他这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算不到这一层。听到老账房说购置货品可拿到粮种，倒也是没有感到意外。
他还在想着到底要购置多少东西才能拿到神种之时，老账房却是露出了一脸难色。
“有什么话，老先生不妨直说！”
老账房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说道。
“回老爷的话，您也知道，这二月播种期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粮种的存量本就不足，此前这鹿公子购入了大批的米粮，同时也买走了大部分的粮种，如今所剩余的粮种是在是不多，您也看到了，这银行还有一批人在等着呢。看这架势，都是来购买粮种的。这事不只是我为难，庄主大人他也很为难啊。与其说是拍卖种子，不如说是银庄主想在武昌找一位合作伙伴！我们河沐庄的试验田中还有很多有潜力的农作物种子，产量都是数倍之多！”
这段话说完，赵敬有些绷不住了！他虽然对老账房说话大喘气的举动很是生气，但是一想到老账房说的合作伙伴，又觉得言之有理！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他也不希望跟其他人分享这神种！毕竟这新粮要是多了，自然也就不值钱了。他从老掌柜的话中体会到了这位银庄主的贪婪！他清楚自己虽然在湖广算是数一数二的豪族，但是比起那江南的士绅，他又哪里有资格与他们比肩。如果能够在众人中脱颖而出，拿到神种。那么十年二十年之后，他赵家依靠神种很有可能与那江南的豪族分庭抗礼了！
然而，老账房的最后一番话让他最终失去了理智！
“赵老爷，庄主有些话希望各位老爷知道，只是我先把话说给你。那江南来的鹿公子很是厉害！就是他背后的人控制了工部、农田司、督察院等部门！神种根本无法上达天听！他们给出的要求就是每个地方只允许一家种植这新种，以此确保粮食不会泛滥。那长沙江家已经与河沐庄达成了协议。”
这样的鬼话，想要欺骗那些饱经风霜的穷苦百姓恐怕不行。但是这些话，却能够让一个精明的富商昏了头脑！听了这样的话，赵敬开始在脑海里自动脑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推断，这银庄主本是希望利用神种在皇帝面前邀功。只可惜江南的势力庞大，此种在屯田司被人雪藏，之后鹿山安代表了江南士绅来此商谈！如今杨翎岳也不见踪影，而此前银庄主遇刺的传闻，就是杨翎岳的手笔！或许杨翎岳组织这次读书人大闹衡州府，本就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再往前想，那江家与杨家死了那么多的人，就连那钱坤都死在了长沙！恐怕也与此事有关！而如今，江家已经拿下了长沙的种植权！这是大事！是天大的事！或许大到王爷都被他们这帮人蒙在鼓里！
赵敬想到这里，已经是一身的冷汗！他阻止了亲信核对纸币，然后说道。
“老先生不妨说一个价！到底多少钱能够得到这种植权！今日这二十万两就当我送给庄主大人的厚礼！”
老账房摇了摇头，然后战战兢兢的说道。
“老夫只是个做事的下人，实在不敢妄言！今日说得这些话，也是庄主大人的安排，这二十万两纸币您收好，至于这种植权花落谁家，还请赵老爷拭目以待！”
赵敬离开之后，这厅堂屏风之后，一条消息传回了作战中心。赵敬一路呆坐在马车之中，他此刻无比的确信！一个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机遇摆在了自己的面前！他觉得事情很是合理！只要每个地方拥有一个种植权，那么以神种的产粮，此人将会在地方变成一个庞然大物！至此之后将会无人可敌！而有些人却不允许他银河将这好东西独自揽在手里！在他眼里，就是楚瑞王，甚至是当今皇帝都不敢对江南的士绅有什么想法！毕竟这千百年来，哪个朝代不需要士人辅佐皇帝治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庄主大人在那鹿山安的面前也怂蛋了！
“停车！”
“老爷，何事？”
“船还在港口吧！”
“老爷，咱自家的船，自然在的。”
“我独自回武昌！纸币留在你这里，留下来陪文春！”
“老爷放心！”
于是马车调转了方向，往港口而去。
经过数日的航行，赵敬回到了武昌府。还没等回府，下人便拿来一个纯金的拜帖走了过来。当他打开拜帖，一看上边的字！他吓傻了！上边赫然写着：鹿山安！
“快！去请人来！”
没等下人跑出去复明，只是大门一开，一辆马车已经停在了赵府的大门前！这位赵文春口中的鹿公子就站在赵敬眼前。
“学生见过赵叔伯。”
见到鹿山安，赵敬一点也不激动，蔓延在他心中的只有恐惧。他努力挤出了亲切的笑容，然后对鹿山安说道。
“久仰鹿公子大名！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