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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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皇帝要这般辱杀大臣，众臣顿时哗然！有没有涉及此事的官员都跪了下来。有人开始哭诉着。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陛下！”
“有何不可？朕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就是赵老将军用命换来的！你们又做了什么！”
“陛下！您还是要顾及一下皇家的颜面，这让残忍无度，迟早会遭人诟病的啊，陛下！还请陛下三思！”
皇帝这下是真的怒了。
“荒唐至极！行刺朕，竟然也要朕来容忍！难道今日你们都想死在这殿中吗！当真都是逆贼不成！”
见到皇帝怒了，众人又纷纷跪下，异口同声的说道。
“臣罪该万死！”
此时内阁四位见到皇帝是真的怒了，杨廷和终于开口说道。
“陛下，如今是要彻查出是谁人背后指使之人，况且臣隐约能够看到这份名单中又许多人，在这儿太和殿之内，陛下要杀这么多人太过惊世骇俗了！老臣以为，将他们先押入大牢严加审讯为好！”
皇帝听到这里还是有些恼火，杨廷和看了看皇帝的脸色，赶忙跪下接着说道。
“今日陛下险些遭遇不测，老臣身为内阁首辅大学士，却没有察觉出任何的异样！这是老臣的失职，老臣愿意致仕归乡！还请陛下成全。”
皇帝是最讨厌文官拿致仕归乡说事儿的！在别人眼中，这样的老臣是大义之举！而在皇帝的眼中却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分明是撂挑子把问题甩给皇帝自己来办！但是朝堂之上的大多事情，皇帝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打理的，不然要这帮文臣又有何用。
杨廷和是太子太傅，是正德皇帝从小的老师。对于皇帝来说，无论是刘瑾还是杨廷和，在气消之后，都表现出了他仁慈的一面。皇帝此时心想着，也罢让杨师父避一避这一次的事情吧！无论如何，杨师父是不会参与这种事情的。想到这里，年轻的皇帝生出了些许恻隐。
内阁四位，梁储唉声叹气，随即也跪倒了。杨一清若有所思，整件事，他最关注的就是王守仁手中的火铳。靳贵则是笔挺的站着，出班说道。
“陛下，老臣以为刺杀之事必须彻查严惩！行凶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通过科举选拔，经过吏部考核，协同地方关系之后任命的大明重臣！他们是被谁人主使，主使之人的目的是某朝篡位？又或者是计划拥立新主？不查，如何能安天下民心？老臣了解陛下，陛下久居豹阁，厂卫消息灵通。臣也相信陛下定能将这些逆贼绳之以法！”
没有人能想到，内阁中最年长的老臣此时却没有站在读书人这边，而是支持了皇帝。而皇帝任用靳贵这位老臣，便是因为他这耿直的性格。这回好了，内阁中一个唱黑，一个唱白。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说些什么了。
“杨师父，靳师父都请起。罢了！张伴伴按照名单将有关联得人都压入诏狱！不给朕问出什么来，就别回来见朕！”
与此同时，王守仁与太监来到了存放尸体的院子，为皇帝深入调查死者的身份。片刻，一个太监进来，恭敬一礼。
“想必您便是鸿胪寺卿王守仁吧！”
王守仁也是恭敬，恭敬一礼之后对太监说道。
“本官正是王守仁，敢问公公是？”
“咱家是西厂提督古大用，陛下吩咐，此案由西厂单独调查！咱家虽然是个阉人，王公乃是文武双全的豪杰，咱家也早有耳闻！王公放心，我等西厂经常查办重臣权贵，自然在外的名声并不好，但是我们也不在乎这些人的态度。但是王公既然决定入了豹阁，咱家还是要把这流言蜚语澄清一下，以免日后合作引起不必要得猜忌。”
王守仁当然知道他为何说了这么多，然后恭敬一礼说道。
“古提督不必客气，你我都为陛下效力，我甚为文臣，岂能不知这天下之言出于何处，又出于何目的。提督看看这些贼人，这样的敌人如果没有你我在暗中调查，恐怕这大明天下……”
作为西厂提督，他对各种传闻也是有所耳闻，但是他自己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过。此刻的他看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禁惊讶起来。
“西厂奉陛下之命，调查过传闻中的玄雀。也听过说他们有炼肉成金的传闻。如果不是今日亲眼所见，咱家一直这些都是妖言惑众之言！真的是太可怕了！”
王守仁觉得，西厂可能有自己不得查证的情报，便赶忙问道。
“本官这些年一直在江南等地调查此事！他们被称之为玄雀。而这几人，显然不是来自江南一地。古提督，您可认得他们？”
说道这里，古大用上前一步，努力辨认着眼前的几具尸体。却看不出什么。于是，古大用命人拿了名册，看到名字之后，古大用惊讶万分。
“这……竟然是他们！”
于是，他不顾恶心，又上前了几步。
“真的是他们，他们为何瘦弱成这般！”
王守仁眼前一亮，赶忙追问。
“他们是哪里的官员。”
于是古大用开始一一介绍。
“这是来自宣府的，这是应州的官员！这是大同的……实不相瞒，西厂这些年一直在探查鞑靼部。这些人多为我们暗中监视的目标！只是前年宫中大火！陛下担心京师有人异动，咱家便将这些西厂的番子都调配回来了。万没想到，他们真的敢这般鱼死网破！”
古大用这个时候是真的慌了！他要没有想到，这一次行刺的人是来自于这些疑似勾结鞑靼部的地带官员！看来，在皇帝那里，他至少要挨一顿臭骂了！这是真正的失职。
王守仁却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他对古大用说道。
“这这便太好了！幸好这些人的底细我们算是清楚！这样一来便可以顺藤摸瓜的查下去！”
“也好！咱家这回能否将功折罪，就指望这些人的情报了。看到这样的尸体，咱家就觉得胆寒，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将人变成这副模样！咱家是真的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