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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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合作，同样也并非好事。”
原初魔女勾了勾自己的嘴唇，语气之中传出了恶毒的讥讽，周围的墙壁随着祂的语言开始逐渐石化，在“魔女”的权柄之下祂说出的每一句话都相当于最恶毒的、言出即发的诅咒。
“你难道是想让我和远古太阳神对上，让我给你陪葬吗？‘灾祸之城’还在那位的封印之中，在末日来临之前，我们必须要有一位诡秘之主，伱知道的，现在最有可能、不，一直以来最有可能成为诡秘的一向都是阿蒙。”
“你不会害怕我将你现在的状态告诉那位造物主之子，或者告诉远古太阳神？让祂收回你那通过背叛而得到的权柄，让你这忠诚的天使回归太阳神？”
“正因如此，我们才有着合作的基础。”高维俯视者秉持着“知识与智慧之神”一贯对脸面的不屑，温和的对着原初魔女解释：
“你可以让自己的信徒去调查一番，看看黑夜女神现在是否在和造物主合作。就算你不和我合作，在末日逐渐到来的时候造物主早晚也会找上你，掀起了‘苍白之灾’的你自然明白你这条途径的秘密。”
“当然，这一切的决定全都在你，你的容器我会一直带在身边，直到你做出抉择——你的速度最好要快一些，否则我不能确定我是否会害怕造物主的力量将你的容器献给黑夜女神。”
“要知道，在‘全知’的面前，即使是死亡也无法将那秘密掩埋。”
高维俯视者摊开自己的双手：
“你看，我都已经和‘黑皇帝’合作，抵抗将政权深入到因蒂斯的造物主教会了，不是吗？”
“我总需要保护我自己，让我不会在这场战斗中死去啊。”
原初魔女顿时在眼前这位假冒的“知识与智慧之神”的话语之下沉默了下来，祂咬了咬牙。
“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无耻，这就是知识教会你的东西？”
“谢谢夸奖，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
已经入戏了的高维俯视者颇为自豪的这么对着自己面前原初魔女说着。旁边的‘黑皇帝’神色有些扭曲，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你想得到什么？”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原初魔女对着自己面前的“知识与智慧之神”说道，祂用自己的双眼看着被“知识与智慧之神”一直按在手中的神降容器。在奇克看来，此时这个女性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只是在神明力量的束缚下才依旧站在那里。
“我可以将她还给你、特莉丝·奇克，这是个好名字，不是吗？”
高维俯视者拉长了自己的语调：
“或许我可以将她送去贝特兰德？你知道的，伦堡的实力不如因蒂斯，也不如鲁恩帝国。在战争开始之后，融合了“血皇帝”亚利斯塔·图铎的乔治三世必然会将矛头先指向这里，让祂的仪式得到一定程度上的胜利。”
“我并不担心你会背叛我，毕竟身为相邻途径的你才和乔治三世是绝对的对手，而我不是。”
一直静静的听着“知识与智慧之神”自说自话的原初魔女露出了一抹恐怖的笑容，从原地消失，只留下一点残余的声音。他知道眼前的知识与智慧之神必然不会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而祂也并不信任这个狡诈的老龙和自己说的合作。
但是，现在我可以和假装正在合作的状态……奇克在短暂的思索之后，按照自己一直表现在外的语气对着自己面前的“赫拉伯根”说道。当然，祂只是佯装不甘心的留下了自己的话：
“我没意见。”
祂想要利用我……
等到那之后，我肯定要将图铎的军队引到这边来，让祂们两败俱伤……
抱着这样的想法，原初魔女在警告了自己的信徒不要相信知识教会的人和这次合作的基本事情之后，再一次陷入了沉眠之中。
但是在祂再一次陷入深沉的睡眠之前，一个温和的声音在祂的耳边响起。这让原初魔女看向了眼前的身影，蛇发高扬。
“亚当？”
“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奇克。”
亚当和煦的笑着：“你会喜欢的。”
……
克莱恩将自己胸口的十字胸章挂好，从极光公司的大门之中走了出来。他面带微笑和公司的员工们挥挥手、和他们告别，自己的身边只跟随着穿着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的休。
在之前，克莱恩将极光公司交给了“命运天使”乌洛琉斯管理，而现在乌洛琉斯在看到克莱恩回归贝克兰德之后，也就将整个公司交还给了他重新管理。
而极度缺乏资金的克莱恩自然也是欣然接受，而作为极光公司的另一位主事者的高维俯视者这一段时间却是一直在贝克兰德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和舞会之中辗转，并没有回到公司之中——这是克莱恩询问极光公司的员工得到的“传闻”。
……不过，高维在此之前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好了，现在极光公司不需要我去花费太多的经历，但同样，我能得到的收获也并不会太多，充其量只是在“道恩·唐泰斯”这一个公司总裁的身份罢了。
克莱恩一边想着，一边向着前面走了过去。
在他向着前方走去之后，他的仆人阿斯尼亚就穿着得体的衣服向着他的方向小步走了过来。他将自己的手中的一份邀请函递到了克莱恩的面前，对着他说道：
“唐泰斯先生，这是霍尔家族的邀请函。霍尔伯爵嘱咐我说，他希望您可以赏脸参加霍尔家族今天的晚宴。”
霍尔家族？克莱恩只是愣了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对着自己面前的阿斯尼亚说道：
“替我对霍尔伯爵表示我的感谢，请告诉这位尊敬的先生，参加霍尔家族的晚宴我很荣幸。”
“我明白了，先生。我必然会将您的意思传递到霍尔伯爵的面前。”阿斯尼亚对着克莱恩行了一礼，对着克莱恩恭敬的说道。在克莱恩向着前方走去之后，阿斯尼亚也转过身向着远处离开。
即使年岁已高，但是他却依旧身手矫健。
而坐上了马车的克莱恩将自己手中的请柬放在了马车旁边，而他本人则是在自己的贴身男仆理查德森的面前转过头看着马车外边。
霍尔家族请我去参加他们家族的晚宴，嗯，这件事其实也在预料之内，不过比我想象的要来得早。
和之前相比，现在霍尔家族的状态比之前贝克兰德没发生灾难的时候要更差一些。
身为银行家的霍尔伯爵自然会凭借自己的眼光和政治素养去多沟通一部分和自己会有着利益牵扯的人，借此来提升自己在皇室眼中的地位。
正巧，我也可以通过塔罗会告诉奥黛丽后面需要的事情。不过这个通过“愚者”先生转达的次数必须要把握好，要不然很有可能就会让塔罗会上的其他成员怀疑“愚者”先生是否对这次任务太过在意了、也太过接近正常非凡者的态度了。
要知道，现在的塔罗会上有着相当几位的半神，到了这个层次，他们基本上不可能有非凡和神秘学知识的缺漏。
而且，这一次我觉得可以在现实世界直接和奥黛丽小姐说明一下后面需要调查的事情，和塔罗会上说的一样，我需要再提醒一下他调查关于尼根公爵被刺杀案件的细节，防止她被亚当注意到。
得好好准备一下啊……
克莱恩心中闪过几个念头，他对着自己身边的男仆理查德森报以温和的语气说道：
“等到回去之后，我要休息一会儿，和两位管家说一下，在一个小时之内不要来打扰我。”
理查德森有些紧张的应了一声，记录着道恩·唐泰斯的要求。
“记得和阿斯尼亚先生说明一下，让他替我准备一份小礼物，在晚会上带给霍尔伯爵。”
和瓦尔特相比，阿斯尼亚更加清楚贵族之间的喜好，他担任贵族管家的时间比瓦尔特更长，因此克莱恩就让他负责一切家中对外贵族的事务。
“我明白了。”理查德森勤勤恳恳的记录下了克莱恩的要求，克莱恩敏锐的注意到了理查德森潜藏的紧张。克莱恩心头一动，在走下马车之前对着他点了点头，说道：
“你不用这么自卑，理查德森，你的外表很好，在担任贴身男仆的过程中也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在之后说不定你还可以得到进一步的提升，成为某位贵族的管家。”
唐泰斯先生是在提醒我……理查德森这么想着，他点了点头，略有一些激动的说道：
“我明白了，唐泰斯先生。”
在小小的插曲过后，绯红色的月光就随着时间的推移伴随着夜幕给霍尔家族的晚宴笼罩上了些许蒙蒙的绯色。
身穿精致贴身的晚礼服的道恩·唐泰斯在自家仆人的簇拥之下走进了霍尔家族的宴会厅之中。随着霍尔家族仆人的引导，其他仆人留在了外面，而道恩·唐泰斯则是向着里面走了过去。
相比于其他的贵族或者议员，霍尔家族的实力比他们要来的强大的多，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影响力上都是如此。
这场宴会比其他的贵族或者议员家的宴会明显高了一个档次。这也让克莱恩不由得频频侧目，一边感慨这一次宴会要花费多少金钱的同时，一边也对霍尔家族的实力又有了直观的了解。
如果不是克莱恩在成为“诡法师”之前的见识就已经够多，甚至他都会觉得自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没有办法做出充分的应对。
这让克莱恩不由得庆幸起当时在加入了塔罗会的成员之中，最开始的二者之一就是霍尔家的小姐奥黛丽·霍尔。
现在想想，克莱恩觉得甚至不出几天塔罗会整体的资金来源就会彻底断裂，让克莱恩难以维持这一个聚会在现实之中的活力。毕竟，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成员们的主观能动性自然会下降不少。
一边这样想着，克莱恩一边向着宴会厅的中央走去，他远远的就看见了挽着自己母亲的胳膊的奥黛丽·霍尔。她今天身穿一身制作繁复的贵族礼服长裙，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随着灵性所感，克莱恩一眼就看见了在奥黛丽锁骨中央的位置，镶嵌在衣服外层的那颗血红色的宝石。这枚似乎囊括着鲜血的宝石周围镶嵌着一圈黄金，似乎想要将宝石衬托起来。
这是一件用“血肉魔法”制作出的非凡物品……不管奥黛丽小姐的本性多么善良，搭配上“蔷薇主教”那一身强悍的血肉魔法都会让人觉得她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事情。
不过在她是“观众”途径的非凡者的时候，其他任何只要了解“观众”的人也都会这么认为，然后要么远离，要么尝试猎杀这位小姐。这就是非凡世界……
克莱恩的心中想着，侧过头向着旁边看去，漫无目的的扫视着周围。片刻之后，克莱恩的嘴角略微抖动，在短暂的检视之后他又发现了一位熟人。
Z先生……他的身份是借助着战争带来的机会新晋的贵族子爵希斯克利夫子爵……难怪霍尔伯爵也会邀请他……
看着这位序列五的“牧羊人”同样注视着奥黛丽·霍尔，克莱恩张了张嘴，还是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维持着自己的状态。
他大概知道Z先生关注奥黛丽是想要做什么，他一定是在发现一位遗落在外的“蔷薇主教”之后想要让奥黛丽信仰“真实造物主”……你的夫人已经在注视着你了啊，Z先生……
但是为了道恩·唐泰斯这个身份的合理性，克莱恩暂时不能和Z先生进行交流，最少现在在别人看来，他们相互之间都是陌生人，在这次宴会的开始之前并没有认识的契机。
之后倒是可以让“道恩·唐泰斯”这个身份和希斯克利夫子爵搭上线……
克莱恩注视着自己身边的众人，很快，霍尔伯爵和他的夫人就站在了高层向外探出的台子之上。克莱恩还敏锐的注意到了在霍尔伯爵的身边还有着穿着正常服装的贝克兰德黑夜教会的主教。
他面带淡淡的笑容，站在霍尔伯爵的身侧，落后霍尔伯爵一步。
霍尔伯爵向前一步，咳嗽了一声，面带笑容的对着众人开口：
“各位……”
前几天一直在往医院跑，所以没有存稿了（谢谢上周的存稿救了我狗命）
明天早上我会早起继续码字，争取中午发明天的更新，这几天更新时间一直不稳定，抱歉。
月虎滑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