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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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答应他。”
海柔尔听见自己的脑海中一道青年的声音响起。她在自己的心中暗暗的愣了一下，在意识里反问：
“可是，老师。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社交活动。我现在已经是序列六的非凡者了，跟这样的普通人……”
海柔尔的语气之中有着强烈的骄傲。
“他可不是普通人。”阿蒙对海柔尔说道：
“他是一位隐藏的半神。”
……
“嗯，唐泰斯先生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吗？”海柔尔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对着面前的道恩·唐泰斯说道：
“你看，我们在舞池的边缘，其他人是不会听到我们的谈话的。”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万一旁边就蹲着一个“观众”……克莱恩不着痕迹的扫视了周围一眼。他对于自己的消息相当谨慎，只是用含糊其辞的声音对着海柔尔说道。
“或许，在我们的身边还有着其他非凡者呢？”
有老师的力量在我身上，我们的对话是不会被别人听到的——老师也是一位真正的货真价实的半神啊！海柔尔心中下意识的闪过这句话，但随即她就想到自己不能这么说出来。
她的眼神略微闪烁：“那这样的话，确实是我有些唐突了。”
“无妨。”看着海柔尔转变了态度，克莱恩露出了一抹微笑：“我曾经是一个商人，并没有太多的舞会经验。对我而言，曾经在行商的过程之中经常要往返于危险的海洋，我自然也会有一部分保命的手段。”
“对我来说，为了能够在危机四伏的大海上保住自己的性命，懂得隐藏自己也是必要的。海柔尔小姐，想必你也懂得这个道理。”
他是在暗示我，他知道我也是一位非凡者？哼，他是不是看出了我刚才的试探……海柔尔眼神略微闪过，就听到面前的道恩·唐泰斯一边带着她在舞会中挪移，一边说道：
“大海对我来说是一件挑战。而在舞会上，这挑战对我来说也同样并不比大海简单，这里有着美丽的风景，也蕴含着数不清的困难。”
“当然，大海上还流传着各种宝藏的故事，里面有的明显是假的，但有的听起来像是真的、但是即使是海上的王者也没有办法验证。”
“就像是海上流传第一的宝藏，‘死神’的钥匙。”
不要装模作样了，唐泰斯先生。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确实是非凡者，而且伱还想要继续隐藏——
海柔尔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
“死神的钥匙？”
和自己的老师和自己讲述过的、揭露了一部分非凡的秘密的神话故事相比，这些似乎就在身边上演的故事也相当吸引海柔尔，让海柔尔想要听下去道恩·唐泰斯所讲述的东西。
克莱恩见自己怀中跟随着自己一起起舞的少女不再追问自己的身份，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微笑着说道：
“没错，死神的钥匙。”
“我有幸见到过这枚钥匙的真容，那个钥匙就像是巨人才能使用的钥匙一般，相当巨大。传闻在狂暴海的某个隐秘地方，死神遗留下了……”
克莱恩将自己所见过的死神的钥匙的样子告诉了眼前的海柔尔。他说这个消息一是想要借助这种属于海上王者的冒险故事来拉近和眼前这位少女的关系，另一方面也是想要试探这位少女背后的半神对此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态度。
也正是如此，在讲述海上故事的时候，他不可避免的会提及到海上的王者以及半神，试探眼前的少女是否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一边听着道恩·唐泰斯所说的故事，海柔尔一边也提着一些问题、当然都是针对其中的一些细节。
克莱恩虽然没有看到海柔尔侧头聆听那位“偷盗者”半神的声音，但是他猜测这很有可能是那位半神在背后打探着这个事件的细节。
好在这确实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不会被半神级别的存在看出错漏。嗯，而且我现在本身也是半神，不用害怕其他的同为半神的非凡者。
但是还是要小心，不能说出和我有关的消息，每一位“偷盗者”半神都是一个出色的“解密学者”，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会被他推测出我其中一个马甲的身份……
一曲终了，克莱恩结束了刚才的话题和海柔尔分开。海柔尔的语气之间明显有着些许不舍，但是她却依旧点了点头，矜持的和道恩·唐泰斯分开回到了刚才所在的地方。
嗯，这位小姐对这些故事，尤其是神秘的故事非常感兴趣，明显有些不舍。
看得出来，海柔尔小姐其实并没有像其他的非凡者一样经历过很多神秘学上的恐怖事件。这或许也是贵族非凡者，尤其是那些成为非凡者的贵族少女的通病。
就算是“正义”小姐也差不多，除了之前面对齐林格斯的那场战斗，她实际上并没有其他的战斗经验……
克莱恩忍着自己心中涌起的笑意，随意的走向了摆放着各种食物的长条桌。他简单的选择了一下，给自己弄了一份龙骨鱼和小牛排。
在克莱恩的眼中，现在海柔尔小姐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只大号的熊孩子，而且克莱恩在将海柔尔·马赫特暗地之中和阿蒙这个更大号的熊孩子做了对比，忽然感觉海柔尔比起阿蒙来是分外的可爱。
嗯，果然相比于跳舞和社交，最重要的还是美食啊……
太美味了……克莱恩悠然享受着自己挑选的食物，一边借助自己现在的身份去和别人闲聊，和其他宾客拉近关系。
得益于道恩·唐泰斯本人的财力雄厚和出色的外貌，这场舞会上不少的宾客都愿意和道恩·唐泰斯交流，这也让克莱恩迅速的弄清楚了现在贝克兰德的情况。
比如说，在乔治三世发动了一场对于因蒂斯的战争之后，本来正在好转的大气污染情况再一次大大的变得糟糕了起来。
而身为大气污染委员会的几位宾客在这上面的努力上得到了乔治三世的认可，因此玛丽夫人的考伊姆公司的经济实力大大增强，其股价也变得越来越高。
当然，同样有着这场舞会上的宾客的产业因为乔治三世的一些政策而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于是他们积极寻求发展，将自己投入的投资收回来，尝试进入其他行业。
谁都不容易呀，尤其是在这随时可能爆发战争的情况下。嗯，在知道乔治三世可能会发动神战的状况下，赚钱最快的应该还是去投资军事，不过虽然稳定，但是也赚不了多少钱。
毕竟，没有人能够从神灵的手中获得太多的利益……尤其是一位“红祭司”……
——每一位红祭司都是最出色的阴谋家！
克莱恩一边安静的听着玛丽夫人所说的话，一边在心中思考着。他抬起头，看见不远处一个人走了过来。
哦？那个不是……
克莱恩看着一位有着灿烂金发的英俊男子端着杯红葡萄酒走了过来，插入了克莱恩和他身边玛丽夫人之间的谈话之中。
克莱恩感到眼前这位年轻人有些眼熟，在自己的心中迅速将认识的人过了一遍。
借助着“无面人”的特质和出色的记忆力，他很快就发现眼前的这位英俊男子和塔罗会的“正义”小姐奥黛丽·霍尔容貌极其相像。
嗯，奥黛丽的大哥希伯特·霍尔？我也想稍微了解一下奥黛丽的家人究竟在干什么。
万一真的因为对于现在的皇室不了解而遭到乔治三世的迁怒，我也可以稍微提醒“正义”小姐，让她的哥哥不至于因为现在这位皇帝的愤怒而莫名其妙的死去。
在一边的玛丽夫人为两人相互介绍了一遍之后，克莱恩尊敬、但又相当得体的对着一边的希伯特·霍尔行礼，和他寒暄着。
嗯，和“正义”小姐所说的一样，霍尔伯爵家的次子确实受到了一定的创伤，不管是精神上面还是身体方面都有。
唉……虽然希伯特先生明面上面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本人却有些焦虑。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我这个层次的非凡者还是可以从细微的表情之中看得出来。
考虑到自己和希伯特的交情并不深，克莱恩没有想着去寻找某些高系列的非凡者来帮助希伯特·霍尔解决阿尔弗雷德的状况。再者，他现在主要能找到的非凡者除了黑夜教会和极光教会的成员之外，就只剩下塔罗会这条途径了。
“正义”小姐作为塔罗会上唯一的心理医生自己都没有办法治好自己的哥哥，那其他人自然是不行。
虽然克莱恩目前猜测奥黛丽的二哥阿尔弗雷德是因为受到了高位“红祭司”途径非凡者的精神方面的污染才会在现在呈现出接近失控的状态，但克莱恩对此却依旧束手无策。
他作为“愚者”最多只能做的就是扔一个“纸人天使”给阿尔弗雷德了，但是在阿尔弗雷德没有念出过愚者的尊名之前，他也没有办法通过源堡将奥黛丽的哥哥定位。
考虑到“正义”小姐自己都没有对愚者先生求助，克莱恩自然是不能先行身受来帮助奥黛丽的。而且，克莱恩也不知道纸人天使对这种情况究竟有没有用。
克莱恩想着，不断努力通过和别人的交流持之以恒的扩展着自己的人脉。
……
“海柔尔，唐泰斯先生的表现比我们想象的好的多，你刚才有和他跳舞和聊天，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马赫特议员的夫人莉亚娜含蓄的对着自己的女儿询问道：
“你比其他同年龄的女孩儿都要成熟，我相信你的判断。”
海柔尔想了想，语气平淡的说道：“他……很有见识，给我的感觉和之前请来的老师差不多。”
海柔尔知道自己不能直接说出她感觉自己母亲和自己提到的道恩·唐泰斯是非凡者的事情。但是她犹豫了一下，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生硬，补充道：
“他比那些年轻人成熟多了，其他，那些同龄人的都太过幼稚。”
“太过幼稚啊……”莉亚娜夫人温和的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露出了一抹笑容：
“好了，海柔尔，你去上课吧，我们给你请的教授先生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知道了。”
海柔尔克制着自己的语气，眼中却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极少的喜色。相比于和其他人聊那些无聊的东西，她觉得自己倒不如和阿蒙老师以及唐泰斯先生聊有关于非凡世界的一切。
不管是老师跟他所说的神话故事，还是唐泰斯先生的经历对海柔尔而言都相当诱人。
她敲了敲门，矜持的走进自己的卧室。一个穿着像是古典魔法师长袍、头上戴着一顶软帽，眼眶上有着一个单片眼镜的青年将手中的书合上，温和的看向了面前的海柔尔：
“你来了？开始今天的课程吧。”
“我们今天要学些什么呢？阿蒙老师？”
海柔尔从一边的书柜中抽出一本外皮伪装的很好的书籍，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和神秘学相关的内容。她的眼神之中有些期待看着眼前的老师：
阿蒙笑了笑：
“你先和我说说今天你遇到的那位年轻的半神的事情吧。”
“但是他也有四十多岁了，并不年轻啊？”海柔尔有些疑惑的说道。尽管唐泰斯先生保养的很好，但是她依旧能看出来道恩·唐泰斯已然四十出头。
“呵……相对于其他的半神来说，他已经很年轻了。”阿蒙露出了一抹笑容：
“来，和我说说……你怎么看？”
晚上还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