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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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兹克·艾格斯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两个“囚犯”，眼中莫名的浮现出了些许疑惑。
他明明感受到自己铜哨的气息在两个地方出现，但是却忽然又归于岸边的一个位置。
在之前收到了克莱恩的信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刚巧看到了克莱恩消失在门中，而之前追杀他的那个天使怪物向着阿兹克留下标记的铜哨的方向飞去。
虽然阿兹克的实力现在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在高维俯视者和真实造物主两个神灵之前提供的帮助下，阿兹克也依旧可以发挥出接近天使的水准。
其实力自然不是一个被恩赐强行提到接近天使位格并且在逐渐崩溃的“木偶”半神可以比拟的。
“你们是？”
阿兹克的语气之中，带着些疑惑的对着自己面前的莎伦和蕾妮特说道。过了片刻，阿斯克就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将目光转向了把自己手中原本提着的三个脑袋贴在自己脖颈上的蕾妮特·提尼科尔。
……这是克莱恩的那个信使。原来如此，祂也被喊来帮忙了吗？
知道这个信使曾经是天使的阿兹克若有所思，对着两人说道：“我去找克莱恩。”
他的身体迅速消失在空中，准备开始进行灵界穿梭。莎伦看着出现又瞬间消失的有着死亡般威压的男性，不由得张了张嘴。
……
“这是‘格罗塞尔游记’？”被笼罩在黑暗下的伦纳德仔细的捡起了这本书，用手拍了拍在上面的灰尘。他看着自己眼前的书籍，下意识的向自己脑中的帕列斯询问道：
“老头，这本书怎么会突然掉在我身边？”
而迎接伦纳德的自然是帕列斯不屑的冷哼：“动动自己的脑子，小子。”
“嗯……”伦纳德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刚想说话，却有一只手从虚空之中探出猛的抓住他的肩膀，伦纳德一惊、刚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抗衡。
接下来这一幕在多个地方反复出现，将还留在了岸上的其他人都一个个的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其中有一部分是阿兹克带着其他人进行的灵界穿梭；另一部分则是蕾妮特带着莎伦一起把正被困在黑暗之下的船员们带走。
……
“奥塞库斯，你真的背叛了……”
在无数雷电卷集的海洋之上，暴怒到极致的怒吼在海洋之中往复回荡。
列奥德罗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盔甲，手中握着巨大的三叉戟。祂想要从星界降临到地上去一同解决那个正在和真实造物主战斗的同样作为背叛者的“太阳”。
但是列奥德罗看了看在星界的边缘被那层最初的造物主留下的屏障所挡住的一张张恐怖诡谲的脸，长长的叹了口气，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星界不能再让一个神灵神降了——在失去了一片神国的笼罩之后，裂缝无法抑制的扩大了。
刚才，祂的一位还没有得到正式辖区的主教冒着死亡的风险前往了特里尔，窥探到了永恒烈阳和欲望母神的暗中联系。
永恒烈阳暗中状况的败露来源于一次旧日与旧日之间的交锋，在堕落母神和欲望母树的倾轧之下，永恒烈阳被污染的事实也暴露在了众神眼前。
风暴之主立即通过自己的神谕将“立即控制住乔治三世”的行动告诉了自己这位虔诚的信徒——列奥德罗担心自己的国家的国王会被永恒烈阳教会入侵。
然后，列奥德罗就开始揣测起自己是否要给这个有着亚伯拉罕血统的主教给乔治三世发动开战的指令。
乔治三世想要成神，列奥德罗是知道的——虽然祂是“暴君”，但是如果有一位黑皇帝能够成为自己的盟友那也是很好的——黑皇帝向来是一位完美的辅助。
——当年六神差点没打过和所罗门合作的真实造物主。
同样的，为了确保这位“黑皇帝”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列奥德罗不光默许乔治三世成神，也在真实造物主苏醒之后就将自己的那位虔诚的信徒安插到了朝堂之上。
在你能给他足够的利益的情况下，背叛者能够对你献上最大的忠诚——背叛了自己的本家流窜到鲁恩王国的这一支亚伯拉罕正是这句话的体现。
列奥德罗给了这位亚伯拉罕相当丰富的报酬，让他在这千年之中一直有着鲁恩王国公爵的爵位，并且拥有了绵长的寿命。
从表面上来说这个家族一代一代的传承，虔诚的信仰风暴之主。然而风暴之主却知道这和当时的“阿蒙家族”相同，这支家族的核心都是一开始的那一位大公爵——他从未死亡，只不过经常在风暴之主的神国之中沉眠。
也正是如此，亚伯拉罕公爵才只在王国之中经常只占有着一个虚名、并不参加贵族们的争权夺利。也正是如此，这个人丁凋敝的家族一直将自己公爵的爵位保留了下来。
但到了重要的时候，这个公爵就会再次出现以雷霆的手段与风暴教会的支持一把掌握住整个朝廷的动向。
就像这次一样，在真实造物主成功降临之后，这位大公爵就从沉眠之中苏醒，继续成为了风暴之主忠诚的哨兵并且冒着危险去了因蒂斯探查永恒烈阳的情报。
——当然，风暴之主并不知道这都是高维俯视者用自己的身份取代的历史。在旧日位格加序列1特性的作用下，当时的高维俯视者发挥出的实力无限逼近真神，所差的那一点是因为屏障的削弱。
“永恒烈阳”再去和真实造物主战斗的时候显然是带着必杀之心去的。祂就连自己遗留在神国之中的大部分力量都收了回去，没有借助神降容器，而是直接本体降临到了这颗星球之上。
而这也就导致了屏障出现了些许缝隙，祂们必须要以更加严格的方式进行封印才能防止外神将自己的力量挤入屏障之内。
列奥德罗看着从因蒂斯方向燃烧起的欲望以及烧起的火焰，不由得再次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那位同僚。
“‘战争天使’梅迪奇……”列奥德罗自顾自的呢喃了一声，隐约之间有些后悔，“当年我们真的做错了吗……”
在列奥德罗看来，在用自己的本体调开了“永恒烈阳”之后，有可能去因蒂斯将永恒烈阳现在明显异常的状态暴露出来的就只有现在真实造物主手下的“红天使”能够做到。
现在“红祭司”途径没有多余的大天使，位格最高的就是这个由当年的三位“征服者”残余的灵魂混合在一起形成的红天使恶灵。
祂现在应该也在真实造物主的帮助下将自己的实力恢复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是祂放了这一把火吗？
正在列奥德罗心中做着激烈的挣扎的时候，祂却看见自己身边在神国的边缘处浮现出了一片片夜幕之中的永眠花海。
列奥德罗身形一顿，用双脚踏着海浪向着前方迅速飞行而去。祂顿时化作一个闪电，在片刻之后就来到了自己神国的边缘。
祂看着自己眼前的黑夜女神，低沉着声音询问道：
“怎么了？”
黑夜女神平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列奥德罗，语气平淡、按照之前早就想好了的话术对着列奥德罗说道：
“真实造物主脱离了疯狂，而永恒烈阳背叛了我们——屏障的裂缝增加了一大截。”
列奥德罗沉默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黑夜女神沉默了半晌，继续说道：
“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已经出现了吗？”
“如果保持着我们现在这副样子，如果之后‘原初魔女’、‘宇宙暗面’或者是其他的邪神出现在世界上，我们甚至没有办法借助神降容器降临——时间不多了，列奥德罗。”
黑夜女神叹息了一声，对着列奥德罗再度讲述：“我会去找‘真实造物主’寻求合作，让祂将自己的神国搬来星界，填补‘永恒烈阳’弄出的裂缝。”
“祂会原谅你吗？”列奥德罗冷不丁的说道：“当年，你虽然没有直接向祂出手，但是之后也参与了对祂的迫害。”
“至少现在，祂不会这么早的清算我们。”黑夜女神反问：“还是说，你愿意像奥塞库斯那样对着外神俯首称臣？”
“放心吧，我去寻找‘真实造物主’的时候会代你说明的——我们所失去的在南大陆的那一部分锚，你知道该怎么解决的，对吧？”
“最少，我们不能让黑皇帝再度和真实造物主结盟——”列奥德罗话音未落，一边的黑夜女神脸上就露出了些许微妙的神情，祂沉默了片刻，对着列奥德罗说道。
“你还没察觉到吗？我为什么要将真实造物主拉进我们的阵营的原因？”
“因蒂斯的皇帝回来了。”
……
“祂回来了？祂回来了！”乔治三世的神情变得更加狂躁，祂看着自己眼前的高维俯视者，语气之间带着些癫狂：
“现在该怎么办？”
“很简单，陛下。”
高维俯视者的语气之间带着些许笑意，似乎一切事情都在运筹帷幄之中：“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亚当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能够帮助祂掀起和弗萨克帝国的神战的皇帝——至于你是‘黑皇帝’还是‘红皇帝’，那倒无所谓。”
“因蒂斯的太阳叛变了，但祂又不敢收敛自己的光辉。刚才风暴之主下达了神谕，陛下——”高维俯视者笑了一声：“唯一性回归‘黑皇帝’本身最少还需要半年的时间。”
“六个月的时间够您做出很多的事情了。即使你没能成功，也可以借助一份‘征服者’的非凡特性和两份‘弑序亲王’的特性来晋升成为古神。”
“在你同时完成了‘红祭司’途径的成神仪式和‘黑皇帝’途径的成神仪式之后，就算是这样进行晋升也会让你减少失控的概率。”
“而临时的疯狂也并非致命性的，等到罗塞尔·古斯塔夫从陵墓之中复活归来，你身上‘黑皇帝’的唯一性和序列一特性就会被祂牵引走。”
“而你则是能保有着自身的唯一性，并且在拥有真神位格的情况下，对其他两件‘征服者’的非凡特性产生一定的感知。”
“对于你来说，疯狂只是临时的，而生命是永恒的——难道你真的认为亚当在发现你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不会安排另一个人来‘成为’你，帮祂继续操控这个大陆的局势吗？”
至于亚当是否会狗急跳墙——高维俯视者认为不会，因为即使这边出现了问题，亚当也能够操控弗萨克帝国和鲁恩王国展开激烈的战争。
只不过这样会让祂的仪式效果下降一部分，不过这对现在的亚当来说并无所谓，毕竟真实造物主已经苏醒，如果真到事无可为的地步之后，那亚当会情愿让自己和真实造物主在融合之中无法占据主导的地位，也不想让外神侵入地球。
“你说出了祂的名字？”在听到亚当两个字之后，乔治三世的脸色徒然一变。高维俯视者倒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对我来说并不是没有办法遮盖。”
“既然如此——”乔治三世思考了片刻，祂抬起头看向自己面前的高维俯视者：“你特意来找我，那你肯定已经有了相对应的预案吧？”
“当然。”高维俯视者点点头：“你还记得上一个从‘黑皇帝’途径悍跳‘红祭司’途径的人是谁吗？祂也是一位皇帝，对你来说，祂的记忆是珍惜的经验，可以减少你在晋升古神时失控的概率。”
高维俯视者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棋子，放在了乔治三世的面前。乔治三世辨认了一下，发现这是罗塞尔·古斯塔夫发明的国际象棋，不由得心中油然感到有些不悦。
高维俯视者看了祂一眼，既然是看出了祂的心情突然变坏——但高维俯视者只是轻笑一声：
“用不用这个东西的选择权在你身上，不过我既然对你下了注，那我自然也希望你不会辜负我对你的期待。”
“顺带一提，下周我要正式上任贝克兰德教区的大主教了，你要不要来参加我的宴会？”
——
“说起来——”
“‘死神’加‘门’是‘不死鸟’，那‘黑皇帝’加‘红祭司’是不是该叫……”
“血皇帝？”
《窄门·塞尼奥尔篇》堂堂完结！
这两天整理一下下一个大事件的细纲，这两天就只有一更了
ps：这一卷差不多写了三分之一，接近一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