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色即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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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衾身体僵硬,轻叹口气垂眸看着怀中不安分的人。
“施主,何必呢”
沈思南嘴角上扬,身上的袈裟滑落。
沈思南从善衾怀中坐起,纤纤玉指描画着善衾的轮廓。
风吹发丝翻飞,眼前的和尚眼眸深邃,法相庄严,面容清冷出尘。
手持佛珠轻念着静心咒,沈思南看着他手中的佛珠瘪了瘪嘴。
看向自己手腕上的佛珠,伸手将善衾手中的佛珠拿掉。
善衾并未睁眼,欲将双手合十。
沈思南将手腕上的佛珠摘下,放到他手上。
善衾一愣继续拿着佛珠轻念:“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沈思南倾身向前,手扣住和尚的脑袋便吻了上去。
善衾偏头躲开,沈思南的唇从他的唇上划开。
因淋了雨有些发烧,沈思南浑身滚烫。
善衾抬眸看着沈思南眼中起了雾般,见人看不透彻:“修行之人,要清净戒行,降服欲望,断七情以得涅盘”
沈思南轻笑眼中带着欲望炙热声音低哑:“那今日思南便是大师的情劫”
言罢炽热的唇,又吻了上去。不同于方才的轻抿。
现在狂热而悠长,善衾睫毛微颤双手合十心中默念心经。
沈思南边吻着善衾,将他合十的手打开。拉着他的手轻放在腰上。
善衾身子僵硬,沈思南嘴角上扬。两人的心跳声如鼓一般彼此听的一清二楚。
沈思南手伸进善衾的禅衣里,抚摸着善衾结实有力的后背。
沈思南离开他的唇,落在善衾的肩膀上。
抬眸看向善衾,见他眼眶绯红面色红润。
在这火光之下,衬得有几分妖至。
沈思南邪魅一笑:“大师何必忍呢?是人都会有七情六欲。”
一番话让善衾倾诉瓦解,他垂眸看着沈思南。
此时的沈思南外袍露出香肩,整个人趴在他怀里。
腰上的手扣紧了沈思南,一手扣住沈思南的头低头吻了下去。
霸道而毫无技巧的啃咬吸吮。沈思南有些吃痛,却也乐在其中。
“嗷呜~”一声尖锐而凄凉的狼叫声
洞外也响起了马蹄声,传来将军的中气十足的禀报声。
“头狼与狈已射杀,末将前来护送郡主回营”
沈思南睁开眼朝洞外看去,善衾离开了沈思南的唇。
眼中的雾气慢慢退去,垂眸看着沈思南露出的肩。
“不用管他们继续”沈思南抱着善衾的脖子
善衾将衣服为她拉好,又将袈裟为她披好
“请郡主随末将回营”
又是一声,沈思南眉毛轻皱。轻叹了口气趴在善衾肩上轻笑着。
“施主贫僧......”
沈思南知他要说什么,抢先道:“善衾大师不必在意,是思南冒犯了,今日就当南柯一梦”
言罢朝善衾行了一礼,将衣裳拉好。
善衾眼眸分明,看着沈思南离去的背影。
将地上的拂珠捡起,看着手中佛珠轻喃道:“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沈思南将身上的袈裟拂下,放在山洞口给善衾。
穿着僧袍便走了出去
士兵们站成三列,祁礼端坐在马上眼中冰凉一片,连带着身上都起了层凉意。
看到沈思南出来,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僧袍上。
翻身下马向沈思南走去,将外袍脱下给沈思南披上。
披戴好后看向洞口双手合十的僧人,眼眸之中恨意四起。
沈思南翻身上马,看着善衾微闭着眼喊道:“小和尚,再见了”
调转马身,士兵立即分成两侧让路
“走”
带着一众士兵离去
善衾听着沈思南的话,心中一紧。善衾摸着胸口。
一念欲起,一念妄心。断七情六欲何其容易。
摸挲着手中的佛珠,叹道:“这情劫弟子怕是过不去了。”
沈思南下马往营帐中走去,祁礼低声吩咐道:“给郡主煮姜汤,备热水沐浴淋了雨。怕感了风寒。”
沈思南进了营帐,便坐到火炉旁烤着火。
沈淮纪倒了杯热茶给沈思南:“暖暖胃,硬去淋那雨干什么。”
祁礼走了进来目光沉着,坐到火炉前将怀里一个玉瓶拿出来。
递给安然:“待会郡主沐完浴,给郡主把药换了。”
“是,世子”安然接过药
沈淮纪将沈思南上下扫了个遍,方才进来以为是披着祁礼的外袍。
现在才发现里面竟然着的是僧袍,右肩有斑斑血迹。
“怎么回事?”
沈思南不以为意:“衣服湿了,善衾大师将他的衣服换给了我。”
听这一言祁礼目光看着那僧袍一紧。
“谁问你这个,那伤怎么来的?”
“遇到头狼和狈了,被抓了一爪”沈思南身上的寒意撒了些。
“郡主”一名士兵将姜汤抬了上来。
沈思南吹了吹,喝了一口道:“今日山洞外喊话的将军是谁?”
祁礼闻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让他下去领二十军棍”
沈思南一口将姜汤喝尽,交给士兵。
“谁射杀了狈?”沈思南好奇的问道
沈淮纪轻笑:“沈玉,这狈狡猾至极。听闻玉儿本来要生擒回去的
但这狈极其诡异。便被玉儿射杀”
眉目紧皱着,想起狈眼中如人一般的神情。
“这狈确实是诡异”
祁礼拂了拂衣袍:“可能是快成气候了。”
语音刚落,安然来了:“郡主热水已备好”
沈思南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给祁礼,便打着哈欠起身离去。
“你那伤口记得别碰到水”沈淮纪提醒道。
“知道了”
沈淮纪坐下便看见,祁礼抱着外袍有出神。
“祁世子,我这妹妹可不是什么善茬。向来自在惯了也宠坏了
世子若是有意何不直说,不然已思南的性子她是意会不到的。”
祁礼起身对着沈淮纪颔首:“多谢沈兄提醒。”
“好说好说,不过这位年轻的佛子究竟是怎样一位圣者?”
自己常驻军营,随听闻世人都很敬重他,他却不曾见过这位年轻的佛子。
祁礼起身:“一个和尚罢了”
将外袍披在身上便迈步像外走
沈淮纪有些不明所以,这祁世子当真是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变化莫测,此刻的他与温润儒雅可一点都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