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请过去,牵一发而动全身,问话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女首辅家的小夫郎!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因为皇太君的侄女不去上学,居然跟着一个女郎去敲鼓了。
这鼓一敲,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夏铷君本想着她来敲的,可冷清双拒绝了。
“这鼓我敲合适!”她有些强硬的霸道道。
没一会儿,敲鼓的地方就聚集起百姓来,百姓都不认识这两人,疑惑的议论纷纷了起来。
“这两人看着气质不凡,能有什么冤屈啊?”
“达官贵人的冤屈,不是可以直接告女帝解决吗?还需要来敲鼓?”
“这两位,好像是国子监的学生!”有人突然惊呼道。
“什么?国子监的学生?你没有看错吧?”那就有人问那个货郎问道。
“怎么会看错,我天天挑着货大街小巷的去贩卖,好几次看见他们进国子监了。”
“啊,国子监的学生能有什么冤屈啊,我更想不通了。”
“可不是。”
……
就这样大家议论纷纷,都围着夏铷君和冷清双指指点点。
好在两人心理素质都不错,非常的强大,所以两人都很淡定,面对周围人的议论和指点,就当没有听见。
好在这样的时间也不长,没有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官服制度的人走了出来,她看向了冷清双,一惊,天呐,这位怎么在这里。
这可怎么办是好?
这位敲鼓,她的事能是小事吗?
大理侍的副使如此想着,整个人都不好了,但还是清了清嗓子,顿了顿,“两位,大人请你们上去禀明实情。”
夏铷君两人对视了一眼,跟着那副使上去了。
大理寺办案的地方叫回风楼,是一个塔形的大楼,而这个塔形的大楼上面是供临时犯人关押的地方,下面是重犯和死刑犯关押的地方。
反正就是非常的不同。
夏铷君两人进去,是楼的第一层,但和塔关犯人的地方隔开,有一个宽敞明亮的临时问话大厅。
这也是临时审理案子的地方。
至于大理侍真正审理案子的地方,当然不是在这里,在大理寺都都府,大理寺卿如今的都都,见墨简卿,是一个长得年轻却非常有决断力的一个人。
她虽然四十岁了,但就是显得比较小,看起来才二十七八。
所以第一眼,夏铷君就觉得自己也是被她的外表有些迷惑了。
“你们就是敲鼓的人?有什么冤屈,从实说来吧。”
这不像在审案,反而像是在闲话家常。
这让夏铷君两人有些莫名,但想来也正常,因为夏铷君也是听过这位鼎鼎大名的墨简卿的,因为她当初就是国子监出去的,一直是国子监出去爬得最快的一个风云人物,所以夏铷君是非常震惊的,原来这位在外面听起来非常严肃可怕的墨简卿还有这么亲切可人的一面。
此时并没有那么严肃,周围也没有守着什么人,而墨简卿在上面一个塌的位置上,悠闲的喝着茶,漫不经心的询问着话,似乎一点没有多少紧张的样子。
夏铷君默了默,出面回答,这次冷清双没有阻止,却让墨简卿诧异了一下。
她可是听属下说了,这次敲登闻鼓的人是冷清双,怎么她没有出来说,反而是另外一个学生。
没错,墨简卿已经知道夏铷君是学生了。
因为就这么短短时间,她不仅派人去把人请进来了,更是派人去把夏铷君的底细查了,知道了她的来历以及她如今国子监学生的事。
其实不用刻意查,夏铷君是女帝亲点可以来京城学习的人,自然是不一样的,也是很让人印象深刻的,如今一见面,算对上脸了。
夏铷君行了一礼,拱手,然后娓娓把事情道来。
墨简卿没想到能听到这样的故事,她皱眉,“你说的事本官会好好查查,若她真有问题,朝廷也容不下这样谋财害命的读书人。”至于夏铷君说的是不是真的,虽然她的身份不大可能说谎,但为了以防万一,她不会轻易下结论。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的吗?”她突然问冷清双道。
如果只是夏铷君说的那个问题,那么她完全可以各种理由帮助认识的人,那冷清双又算怎么回事呢?
“大人!”冷清双也正了神色,有些意味深长,“大人我为什么敲登闻鼓,大人好好的去查就知道了,就查周玉婷的小姨,她很有问题。”
墨简卿一愣,也正了神色。
周玉婷的小姨很有问题?
周玉婷的小姨如果没有记错,从刚才夏铷君的描述来看你,那可是朝廷命官,能惊动冷清双敲登闻鼓,那问题可不小,那问题可大了。
她凝重了脸色,“好,本官会好好查查。”
夏铷君不明所以,但也感觉到了这里面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出来后夏铷君问冷清双,冷清双只是笑,“你等待结果便是,不出三日,一定会有结果。”
事实证明冷清双是对的。
不出三日,何止有结果,就是就是惊天惊悚的结果。
因为整个京城夏铷君发现突出加重的防卫,像是在防止什么人似的。
而京城这样的严肃气氛,在第三天终于爆发了。
因为这时候发生了一件轰动整个京城的事。
摄政王下大狱了。
被大皇女查了很久都没有抓住把柄的摄政王这次被下大狱抓了起来,因为他私下制重工兵器,囤了好多,有造反的嫌疑。
而摄政王被抓,证据确凿,虽然还没拿到她造反的证据,可女帝大怒,强行让在还京城的赤日将军把人抓了起来,打了人一个措手不及。
而摄政王还没有更直接的造反证据,但这足够女帝有理由大动肝火,对着摄政王党派的发难了。
至于摄政王为什么会栽跟头,还要从冷清双让大理寺都都大人查周玉婷的小姨周雪诺开始。
周雪诺只是个六品小官,在京城这样一个六品小官根本不起眼,可震惊就让人震惊在周雪诺的一些隐秘的异常行动,这样的行动让冷清双只是因为柳飘零这个人关注这件事,再加上夏铷君要参与,她简单查了下,然后就查出大问题了。
原来摄政王非常小心,自己囤兵器都是底下很小的官员去做,除了京城的这些小官,还有地方官员,而这些没有存在感的小官,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去查的,也不会有多少人关注的,所以这才爆出这样一个惊天大瓜来。
而这下子,别说只是救出柳飘零了,整个周家都到大霉了,一切和一个有关系的人,全部处死。
周玉婷在听到这件事时,简直尿裤子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想立刻撇开和小姨的关系,可是不行。她已经娶了她儿子了。
而事实也是如此,整个周家主事人员满门抄斩,而其他人全部流放。
这抄斩的人里,就包括了周玉婷夫郎和周玉婷。
这下子周玉婷想逃都来不及了。
而冷清双只是打了声招呼,参与这件事办案的大理寺卿都都也刻意留意了下柳飘零,好在他没有和周玉婷真正的结婚,连侧夫郎侍郎都不是,所以被放了出来,逗否再怎么也要落得个流放的下场。
随着这件事的结束,周家的倒台,摄政王根基深厚,只是发现了她造兵器有造反的苗头,却还没有真正造反,女帝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因为摄政王也是有先皇的免死金牌的。
而摄政王的党派只是又拔出了一个,给了摄政王威慑,女帝这个时候抓人,其实就已经相当于撕破脸了,所以整个京城都有些风声鹤唳。
摄政王党派的人就是仗着女帝还不敢直接处死摄政王,在想办法营救,想办法把人救出来,实在不行,就只有拼死一搏了。
但摄政王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这个时候反了,只需要再一两年时间,再一两年时间她底下的能人把火药的爆炸规律彻底摸透,那时候别说拿下一个大历王朝了,就是拿天下都不是没有可能。
没错,摄政王的人底下无意间发现了火炮的制作,只是现在还不稳,还在反复试验中,而这些冷兵器啊,根本不是摄政王的底牌。
他的底牌从来都是冷兵器,所以被女帝发现了也不怕,女帝把他冷兵器抄了也不怕。
而对于自己为什么制作冷兵器,随便一个理由都可以,为了自身安全的,多打造一些,这个理由听起来谁都知道在扯淡,但她说出口了,女帝没有更多证据,没有拿到她造反的铁证,就不能把她做什么。
她朔兰天齐可不是软柿子。
女帝如果没名没分的动她,更好,她可以名正言顺的鱼死网破削弱女帝的力量,不怕她的兵死,有了底牌火炮,她不需要多少兵也能想让谁死就谁死。
女帝看着墨简卿亲自审问犯人的,听到摄政王的话,女帝都要气疯了。
回到御书房,就把东西扫落一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她竟然敢如此!”
“简直岂有此理!”
此时如果有曹英德在身边就好了,她还能分析出更多,现在女帝却有种无力感,看向了几位皇女,“你们怎么看?”
大皇女朔兰州端月道:“母皇,依儿臣看,摄政王不足为惧,女皇你矜矜业业多年,实力已今非昔比,摄政王如果想对上,早对上了,如今她不敢直接动手,说明还有顾虑,只是……”
“只是儿臣愧疚,查这么久,都没有查出摄政王造反了实际证据。”从上次洪水瘟疫起,她当初推脱了理由就是在查摄政王的原因,可这么久过去,摄政王的异常举动倒是知道了一些,可继续深查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就好像,就好像有人设置了迷雾弹让人往里爬似的。
女帝摆摆手,正要说什么,却听二皇女朔兰凌珠突然站了出来。
“女皇,依儿臣看,祸患不除,后患无穷,如今赤日将军还在京城,他的三万兵,再秘密调回一些,再加上儿臣的,儿臣愿意亲自捉拿摄政王清楚其叛徒!”二皇女喜欢武力解决问题,虽然说是能文能武,可能文只是其父亲给她造的势,二皇女肚子里可没有多少文墨,倒是比较能武,有几分能耐,但胆子也是比较小怕死的,否则就不会只守在皇城,守着御林军,而没上过战场了。
不过因为有赤日将军在,她想只要赤日将军听自己的吩咐,那拿下摄政王根本不是问题,到时候自己就是大功一件,可远远比皇太女功劳大。
女帝皱了皱眉,直接武力解决,先不说摄政王有多少党羽能不能连根拔起,就算能,那恐怕是整个朝廷大换血,而且摄政王也不是吃素的,现在天下根基还并不稳,摄政王还有免死金牌在手,除非她做个不敬重先女皇的女帝,否则就是无尽的被人说道就是后患。
有免死金牌,除非造反,否则一律不能杀,这是祖宗的规矩。
如果谁犯了,不仅是大不孝,免死金牌也将没有威慑力,没有作用,这让用顶级之功获得金牌的人怎么想?
不行不行。
不能这样直接。
她转头问向了三皇女,“行风,你怎么看?”
朔兰行风出列,此时也没有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她是京城甚至整个大历王朝的纨绔皇女,但该正行的还是得正行,尤其是被问及大事的时候,她可不想掉母皇的好感值,让自己不痛快。
不过摄政王这件事,还真让她敏锐的发现了一些不妙。
她皱眉道:“母皇,儿臣以为,摄政王应该想办法让人秘密处死,不知道为什么,摄政王如今给我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似乎底气十足,我们不怕别的,就怕她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底牌……”
这话一出,四皇女冷哼了一声,“三皇姐每天花楼珠宝铺子逛多了吧,怎学起那无端郎们一样爱瞎琢磨胡思乱想,呵呵,你真想问女母皇分忧,别尽说一些危言耸听的话!”
大皇女二皇女听了也是沉默没有反驳四皇女的话,朔兰行风见此,哈哈一笑,“哎,你们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哦,哪里有什么见识,我就是胡乱说的。”胡乱说不可能胡乱说的,但她也没有证据,如果强行出头,也是给自己惹麻烦,何况天大的事压下来,不是还有上面几个顶着吗,如此朔兰行风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了,哈哈大笑起来。
女帝却是心一跳,刚才猛然感应到了什么,感觉一闪而逝,她忍不住问最角落里的人,“老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