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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家法,阻止,欢喜,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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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珍葆还想表现一下这场戏的热闹,表现出自己的愤怒以及对方的不孝,让县丞大人好好看看,好在对方面前刷刷好感,谁让这弟弟这一家回来得不是时候呢。

人不是自己请回来的,母亲的事若没人通知,他定然也是不知道的,所以宛珍葆猜到了,这个家可以不通过她,直接发号施令的,还有她的爹爹。

娘还在的时候,爹掌握大权,宛珍葆没有意见,可如今娘走了,这个家就应该由她这个女郎做主,所以她的发难,不仅仅是让县丞大人看戏那么简单,也是对她爹越过她直接做事的不满。

待把人教训了,再说。

宛珍葆突然目露哀伤,愤慨道:“弟弟言重了,这么多年你不回来,娘极为想念,我只是为娘不值。”

“如今你回来了,第一时间不是去拜祭娘,反而是回了这个院子,你心何在?难道你不想第一时间见到娘吗?”

“所以你这是不孝!”

“姐姐还当屋子进了贼人,却不想这哪里是贼人,原来是我那不孝的弟弟!如今母亲不在,长姐如母,我代母亲教训教训你,没意见吧?”

她一上来就一阵指责甩锅,让夏长生脸涨得通红,“不……不是这样的……”

他很想回家的,可家里人不欢迎他,母亲在世时并不喜欢他,还亲口告诉他不要回来了,嫁了那么一个穷酸,让她丢脸,而他的存在也是让继夫郎不爽,因为继夫郎才是真爱,否则就不会有宛珍葆这个比他还大的姐姐了。

而当初宛家祖母和夏祖父成亲,也是看上了夏父的嫁妆,也是因为夏祖有无数嫁妆,才让宛家祖母有钱买那么多地,成为地主,家业一步步发展起来。

至于夏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嫁妆,谁也不知道,因为他的来历本身就很神秘,当时就是突然来到长安县的,一个老奴几个奴才跟着,在城中置办了最豪华的院子,却在长安县没有什么根基,也因此,意外知道夏祖富有的宛家祖母,才来了一场勾引之戏,也就是英雄救美的戏码。

这些上一辈的事,除了当事人,就是夏长生都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自己的爹其实有无比丰厚的嫁妆,爹死了他却一点没能带走。

周围随着宛家主母的话落,响起了指责声,这时候田金花跳了出来,也是很生气,“放你娘的狗屁!”田金花很愤怒,田金花很生气,道:“当初谁不知道我老夏的爹死了,老夏嫁给了我,你们嫌弃我们寒酸,每次我们回来看老太婆,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不让我们吃饭挖苦嘲讽我们一顿都是好的了,我家老夏老实,每次都老老实实认罚,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就要成为老太婆讨好男人的出气筒,真是气死我了!”

“要说不孝,她还真没值得我孝顺的地方!”

“如今她死了,我也不说她啥了,再如何她是老夏的娘,回来送她一程,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你想找事是不是,过去我田金花不怕你,如今也不怕,大不了把事情闹在官府去,看谁有理!”

宛珍葆皱眉,这田金花老了,还是当初的混不吝,动不动就要把事情闹大闹到官府去,这也是后来宛家人不欢迎夏长生回来的原因。

毕竟正经公子,奚落打压不了,找不到快感,自然也就无趣了。

当然,他们这些兄弟姐妹奚落打压不了,宛家祖母还是可以的,毕竟一个孝摆在那儿,田金花对谁都可以跳得很厉害,但到了宛祖母那里,也不敢太过分,最多气狠了骂一声老太婆。

气氛因为田金花的反击紧张起来。

而宛珍葆却顾不了那么多,她自觉是宛家当家主母了,有了生杀大权,这个骑在她头上的正经嫡子,她早就想好好教训了,嗤道:“还不快上!给我把人抓住!”

“来人,拿家法来!”

她愤怒的大声道。

一群人轰然而上几十个打手,把夏铷君一群人全部困住。

夏铷君观察着,看着事态一切的发展,只觉得这宛家如今成了这位当家,也和原主记忆中的样子没差别,没有人情味。

她没有反抗,这个世界孝字大过天,只是看着爹娘被扣住,田金花破口大骂,愤怒至极,夏父也无比伤心,看着他那姐姐真的拿了鞭子一步步走了过来。

他害怕了。

他后悔了。

他是不是不应该回来,不应该带着闺女回来。

宛珍葆的行为,宛家一众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人阻止。

宛珍葆到了面前,还不忘转头对县丞大人道:“让你见笑了,待我收拾了这个不孝弟弟,再去娘灵堂前请罪。”

她正要对着夏父一鞭子下去,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那是家法血痕鞭,一鞭子下去可是能让人终生留印记的,疼得让人死去活来,夏铷君看她来真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亲情,亲眼看见,终于对爹这个娘家的人彻底失望,正要出手,却听一声虚弱的暴呵:“住手!”

却原来是通知他们家的奴仆少年,扶着一病弱公子走了进来。

所有人看向了他。

那病弱公子苍白着脸道:“主母何必对夏叔动怒。”

“如今正是送别之日,难道让祖母的儿子见血,就是孝吗?”

“夏叔多年不能回来,如今一听问祖母去世就第一时间归,可见这些年不能回来,一定有难言之隐,何况夏叔能知道这消息,定时祖父之意,主母是想违抗祖父的命令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一惊,才恍然明白,对哦,这位能知道,定是有人通知的。

没想到这时,没门又传来一道声音,“好了,都散去!”

夏长生猛然看去,不是他那继父是谁?

“父亲!”

宛珍葆一惊,没想到母亲去世,闭门不出多日的父亲出来了,想着父亲的手段,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夏铷君看向来人,来人约莫六十岁的样子,有这个时代男郎的弱不禁风,虽然老了,却很会穿着打扮,看起来为人温和又无害,风韵犹存, 让人生不出一点防备心理。

他走了过来,看着夏铷君一家,宛如看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

“孩子,你辛苦了。”

一句慰问的话,却让夏铷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夏长生垂了了眼睛,唤了一声:“父亲。”

只有了解夏父的人知道,这一声“父亲”包含着陌生和害怕。

让夏爹下意识害怕的人!

这是夏铷君见到宛家祖母继夫的第一印象。

而这时候,那位继祖父朝她走了过来,笑道:“这就是铷君那孩子吧?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长这么大了。”他感叹道。

夏铷君拱了拱手,没有田金花的突然闭嘴沉默和夏父的害怕,她明媚灿烂,笑道:“继祖父,我爹说了,你和我原本的祖父一样和善,爹时常夸你,经常提起你和祖母,如今虽我们多年未归,再见到继祖父,果然你就是给我这样的感觉。”

夏铷君说的坦然,可单一个“继”字,就很扎人的心了,夏铷君知道自己这样说其实并不高明,但她如此一说却不是没有目的的,她的目的是为了引起那位县丞的注意。

因为宛家主母的特别关照,她也知道。那位县丞在宛家是什么地位了,既然看戏,如何不让她明白更多一些里面的东西呢。

至少若事情真的闹大,好歹有个明白所有关系的证人。

夏铷君如此轻描淡写的讽了一下,呢找个这位继祖父哈哈大笑,风韵犹存带着褶皱却抹了粉的脸笑得都有些红了,“好孩子,都是好孩子。”一副大度一点不计较,似完全没听出夏铷君话中心思的意思。

夏铷君的心却沉了沉,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老狐狸。

不过没关系,这一趟出来,只要他们不明面上被针对,暗地里的她也不在乎,她相信自己能应付得过来。

反而是尚清敏锐得观察着一切,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看出了一些东西。

“走,长生,带着铷君丫头去拜见你母亲吧,看她最后一眼。”那位继父说道。

似乎一场无形的硝烟在爆发前消弭了,但夏铷君知道,一切没有那么简单,这位继祖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宛家主母发号施令的时候来,一下子就碾压全场,若说不是故意的谁也不相信。

无意间。

他们一家人成了父女两权利博弈的棋子,夏铷君瞬间看明白了这点,看来这宛家并不安生,但夏铷君却松了口气,如此更好,对他们一家人来说更安全。

无论宛家祖母如何,如何不公如何混账,她始终是爹的娘,于情于理他们应当祭拜,这也是让爹彻底放下没心结的主要原因,否则他们何必走这一趟。

大家正要跟着这位宛家顶头 人过去,那奴仆少年扶着的病弱公子开口了,“祖父,夏叔一家舟车劳顿,拜见祖母,要慎重之,明儿才是祖母出天之日,正是拜祭好时候,今天何不让他们好好休息一番?”

病弱公子突然出生,那宛家祖父看了他一眼,想着他承诺过自己的东西,笑着答应了。

而这时候,人群惊呼传来。

“铷君?夏铷君?你可是夏铷君?”

突然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宛家主母想讨好的县丞大人。

夏铷君没想到只是被人提了名字,就有了认出了她。

她笑着点头。

没想到那原来看热闹不苟言笑的县丞脸色大变,无比惊喜,“真的是你!”

“哈哈哈,太好了!”

“没想到我今天还能见到真人!”

她无比激动,这激动让宛家主母大吃一惊,就是病弱公子李漾也诧异,而看着县丞大人欢喜的抓住夏铷君的手,没有人注意,原来任何时候都无比温和的宛家继祖父,微微皱了眉,神色有瞬间变化。

而李漾诧异过后,却有松了一口气感觉。

诡异。

诧异。

尚清观察着这些,只觉得这宛家给他的感觉太诡异了,太诧异了,充满了矛盾和意外,同时敏锐的心里涌起了不安,感觉似乎有什么惊天大秘密被淹没在下面。

“这……怎么回事?”宛家主母过神来,震惊的注视着县丞大人,讨好的笑笑,“县丞大人你认识这丫头?”

这话不仅她自己好奇,周围所有人都好奇。

一个是玉城县的乡野丫头,一个是长安县大名鼎鼎的县丞,她们有什么可交集的?

“哈哈哈,当然是……”她正要把瘟疫的事说出来,以及夏铷君的丰功伟绩,以及自己家县令大人和将军对夏铷君的夸赞,她算是看出来了,夏铷君一家人在这宛家,地位情形很不妙,若能帮助一二,这位算在她这里有点人情了。

不知道她是夏铷君也就罢了,她就当路人热闹看,看别是家院子里的宅斗,一想到这是夏铷君身在其中,她就立刻有了身临其境的感觉,所以一下子从刚才的无感变成了隐约的愤怒,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愤怒啥,但就是想为这个孩子撑腰。

她正要说出来,夏铷君突然笑道:“偶然的一次,我们登山遇见有了共同爱好,相识而已。”对于这个不知深浅的家,夏铷君并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哪怕真的去查她,也是需要一些时间。

这些时间,足够她了解整个宛家内部。

县丞大人回过味来,忙道:“是是是,就是如此!”

本来还害怕夏铷君和县丞大人关系好的宛家主母大人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原来如此。

其他人也恍然。

哦,只是志同道合有一面之缘啊。

只有宛家继祖,看着这一切,又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最终,宛家主母如愿的把县丞大人留了下来,因为她说要留下来和这投缘的好友叙叙旧,宛家主母答应了,所有人也退回去了,可宛家主母怎么舍得让县丞大人真的和夏铷君一家人沟通感情,只一会不到,就以有事之言,把人唤走了。

让人心累一天过去。

宛家给她的感觉并不好,夏铷君只希望快点结束明天的祭拜好离去。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天夜里,夏铷君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起,让她猛然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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