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天子一怒,博弈,恢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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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女帝如此严肃的表情,舒子无端“噗嗤”笑出声来。
女皇看了愤怒心痛不已,“如此多人员伤亡,你何故还能笑得出来?”难道这孩子真的没有心不成。
舒子无端立刻跪下,“女皇不要生气,这次河坝决堤,并没有死多少人!”
这话一出,不仅女皇愣住了,曹英德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怎么可能?究竟发生了何事?”曹英德急切出声道,她要是没记错,那河坝下可有几十个村庄,而堤坝平时就有储水之用,哪怕不下暴洪雨,那塌了也是恐怖的事,对所有人都是噩梦的事,如今为何会说没死多少人?
“是这样的……”舒子无端把自己打量来的一一说了,然后说出自己的感受,“初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是无比悲痛,想到尸横遍野的情况,竟然还有人刻意往我这隐瞒消息,这让我震怒,我第一时间把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处理典掉了,然后忍着伤痛去亲自查看,想补救之法,却不想进入一个个村子,并没有尸横遍野的景象,反而是他们提前知道了躲到了山顶上去,这一打听,却原来是玉城县令下的令,再追根究底,竟然和一个普通百姓夏铷君有关!”
然后他还说了夏铷君的所作所为,言语之中不许佩服。
女帝也听得心潮澎湃,刚才的暴怒杀戾总算被这好消息压下去了,“好好好!”
“我大历要是有此等百姓,何愁不兴啊!只不知那夏铷君年几何,可有在读书,将来是否能为官?”
女皇对于这样心系普通百姓的人,好感爆棚,当初她能从争斗中脱颖而出,和百姓的支持是离不开的,甚至几度性命垂危,都是普通百姓救了她,善良如他们,没有多少见识,但不少人却有一颗赤子之心,哪怕是艰难时期,很多人的良心都还是在的。
“这……”
“因为我匆忙回来,关于夏铷君的事倒是没有打听太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起夏铷君,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曹英德目瞪口呆的表情,从舒子无端的形容,她几乎百分百肯定,他说的夏铷君就是她想的那个夏铷君。
“你说朕赐她什么好?”
曹英德立刻道:“女皇,玉城县令在此功劳也不小啊,单独赐她东西,以女皇的名义,不太合适,我想那夏铷君,如今最需要的恐怕是一位大内高手,或你的免死金牌。”
女皇听曹英德这么一说,又是大怒,“你是说有人会对她不利?谁?谁敢?”
想到这,她目光锐利,看向了曹英德,“你是说摄政王?”
曹英德低着了头,“臣什么都没说!”
女皇愤怒过后,就是沉默, 死死的握紧了拳头,“这件事,虽是摄政王底下的人,但朕相信摄政王应该是不知情的!”
曹英德头垂得更低了,因为她几乎听出了女皇的咬牙切齿,而她也知道,以如今摄政王在朝中的势大,以及先皇给她的秘密武器,这件事哪怕有摄政王参与,也不能有,因为目光根本无法将摄政王连根拔起,若真那么做,恐怕就是逼其造反引得朝廷动荡。
所以她完全理解女皇此刻的心情。
“你!去景皇都一趟,让朕的屋御林军统领之一阿瑟来一趟!”
“明儿早朝,这件事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抖出来,不能给其反应的机会,这次那小獠牙,朕要给她拔干净!”
“是!”
两人退下,女皇目光幽幽,神色深沉难辨。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第二天朝堂哗然。
所有人都被舒子无端带回来消息惊到了。
而当初修河坝拨款的银子,谁在最后负责,不言而喻!
所有人看向了摄政王方向充满了愤怒。
摄政王起身,无比吃惊,跪下。
“陛下!”
“臣听此消息真是万分悲痛!”
“臣之下免州太守负责此一事,臣安排下去未曾参与,却不想她狗胆包天,居然敢贪污银子偷工减料,陛下不用亲自下令,臣替你宰了她!”
“来人!把人带上来!”
然后所有人目瞪口呆下,看着已经被锁上链子的免州太守被带了上来,一身白囚衣,浑身血,看起来无比狼狈。
“陛下,臣错了啊!”
“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你知道我听闻磊山城河坝决堤有多愤怒吗?枉费我对你的信任,你真是该死!”
“陛下。臣这就 替你解决了她!”
所有人猝不及防下,摄政王把刀而出,一刀过去,直接在大堂殿上坎了人脑袋!
“住手!”
女帝阻止都来不及,血溅三尺高,所有人忍不住惊呼。
女帝暴怒:“摄政王,你好大胆子!朕允许你杀了吗?”
“还有!远在万里之遥的免州太守,何故会出现在京城!”
摄政王“噗通”跪下,“陛下,如此乱臣贼子,该死!他是我下部的人,出了这种事,也理当手刃之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而会出现在这里,也是我在磊山城留的亲信告知于我堤坝坍塌,我愤怒至极,觉得其实在可恶,便先斩后奏把人抓起来,来陛下跟前赎罪!”
“陛下,请原谅我的不查,臣愿意闭门思过三个月!”
女皇气极,“你,你,你……好啊你!”
女皇一排龙椅,“既造成如此滔天巨祸,杀其一人怎能解朕心头之恨,来人,刑部之人何在?”
有个宽脸敦厚的人站了出来。
女皇看着摄政王,一字一句道:“摄政王有心了,传令下去,摄政王看属不言,禁闭三月不可外出!免州太守,诛十族!”
这话一出,所有人变了脸色,从来只听过诛九族,还没听过诛十族的,这不是亲戚朋友也要算上。
摄政王皱眉,十族,免州太守是她的心腹之一,她承诺了其去死,可保家族之根存在,没想到陛下这么狠,诛其十族,那和免州太守交好的,好多都是他的人,陛下这是要狠狠挫她啊。
朝中摄政王的人立刻求情,“女帝陛下,万万不可啊,你这传出去,天下人只会说陛下暴君啊!”
“朕已决定,谁敢说?”
“何况这次堤坝决堤,百姓死伤无数,死十万余人,他们的命不是命吗?”
“这次谁敢求请,连坐!”
所有人一听,脸色苍白,想到十多万 人死了,陛下的暴怒是情理之中,而舒子无端和陛下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事实上,舒子无端查出摄政王的人阻拦消息不让他知道,他就知道其在拖延时间了,恐怕洪水堤坝坍塌第一时间就传到了摄政王耳里。
而他当机立断把摄政王留的人全部杀了,就是不让堤坝坍塌,却没有死多少人事传出去,而从今天看来,摄政王的确还不知道,所以一切根本不需要多言,陛下似乎已经算到了摄政王要做什么,所以将计就计,打了时间差,装作她完全不知道磊山城情况的样子,心痛的透露出自己的暴怒,为已死的十万百姓报仇,一副要鱼死网破的样子,摄政王听居然死了这么多人,看陛下眼睛都红了,知道自己这次恐怕得付出更大的代价了,而朝中她的人也不敢吱声。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就在这天,御林军和刑部的人全部出动,抓拿免州太守的所有亲人朋友,十族之人,足有上万,包括还有好多孩子。
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要说孩子无辜, 生在官员世家,享受了多少奢侈生活,那家族大树倒塌,就水也别想幸免。
喊杀声,哭天抢地声,绝望声不绝于耳!
京城的太刑场,连续砍了三天人的脑袋,血流成河!
而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是天子暴怒,斩杀那贪官为无辜百姓报仇。
摄政王脸能滴出水来,她这次后威望大减,答应好了要保下免州太守家的种,可陛下比她想象的快和决然,她不仅没有保下,还直接被陛下的人监禁起来,从此摄政王和那些为摄政王办事之人,都怕已经步了免州太守后尘,最后亲人朋友死无全尸。
不是和摄政王联系太紧密,不是到那种下不了船的程度,有的人已经开始给自己找后路。
这些在摄政王的预料之中,可无可奈何。
死了太多人,她知道天子的习性,自己若不让,必定鱼死网破,而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她倒是狂野想冲动一把,可都被军师幕僚阻止了,所以摄政王只能认这个栽。
京城血流成河,百姓欢呼,女帝的威望更上一层楼,摄政王被禁闭,女帝的人离开后,她就只是表面做做样子,所以不到半个月,传来了让她真正暴怒的消息。
“什么!”
“你给我说清楚!”
“磊山城堤坝坍塌,根本没死那么多人?”
来人哆哆嗦嗦,“是……是的摄政王!”
“好啊,好啊!”
“我竟被皇帝老儿耍了一道!”
“还有那舒子无端,真是好得狠!”
摄政王眼睛血红,抽出剑,一剑捅了过去。
“啊!”
来报信的人死于非命。
摄政王尤觉得不够,她心中的怒火从来没有这么盛,“是谁?是谁阻止了这场灾难!给我查!让她去死!”
女帝和舒子无端那奈何不得,那救了百姓的,让她吃了这个闷亏的,就去死吧!
她眼睛赤红看向远方。
似乎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其产生了更深远的影响。
“哈哈哈哈,终于退了!”
十多天了,水退了,所有人都有一种兴奋的心情。
可欢笑过后,看见无数倒塌的房屋,大家又笑不出来了。
里古子村长道:“哎,我们村没有那么富裕,这样,力气大的女郎出来,大家互相帮忙,把住所修出来,就修简陋一点的,一家人按出的人头,修多少间房子!”
洪水不仅带走了大家粮食,更带走了大家好多金钱,那家里放了钱没有拿走的,房屋倒塌,被洪水一冲,已不知冲到哪儿去了。
“好,就这么办!”
大家同意!
但也有人家不参加,就是经济好的,他们房子塌了,准备自己去县城找砖瓦匠来修葺,重新修!
夏铷君一家就是如此打算的。
此时已到了六月,洪水后阳光洒下来,格外热烈,大家都忙忙碌碌起来,整理倒塌的房子,还有残枝破叶,以及没被冲走,仅剩不多发了芽的粮食,能吃的都拿出来晒太阳了。
晒席得满地都是。
村长看大家恢复了忙碌,没有沉浸在那痛失财富的心情之中,都很欣慰。
同时走到夏铷君身旁庆幸道:“幸好我们选的试验地在山那边,水位没那么高冲不过去,选的地高,海水也没涨多少,那边的试验地都保住了。”
这是让她无比庆幸的事。
夏铷君也笑,“如此甚好!”
“只如今房屋倒塌,房子没新建起来前,却不知哪儿住了。”
村里没有倒塌的就几乎人家,村长家算一户,此时听夏铷君如此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哎,铷君丫头啊,你们家几人要是不嫌弃,来我家住一段时间吧,但其他村民可能也要过来,家中拥挤,就看你们习不习惯。”
夏铷君又沉默了一阵,也是,村里那么多人,村长家恐怕早被预定满了,而村长也不是收钱的那种人,夏铷君又不想搞特殊,所以想了想,自己还好,夫郎恐怕不会习惯,所以又拒绝了。
“既如此,那我们另外想想办法!”
“哎,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舍得夫郎吃苦。”
尚清在一旁听着欲言又止,他可以的,可以吃苦的。
“哈哈哈,不说那些了,铷君丫头你既然有了打算,那我也不多问,这样,现在还早,你同我一起去看看那沤肥结果怎么样?如今超过半个多月过去,应该是成了!”
“好!”
她也正想看看呢。
至于住的地方,她真的有了规划。
夏铷君拉着夫郎,笑呵呵的跟村长走了,村子里的人热闹无比,一个个忙得热火朝天,恨不得把所有事全部解决完,还有那积水的地方,他们卖力挖,听夏铷君的挖出沟渠来,来把水引出去。
而村里其他人忙,她去关心沤肥的事,村长也没有再叫其他人。
最近心力交瘁,等待了这么久,这事却是一直被村长挂心头的,如今总算要有一个结果了,她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