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新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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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就寝时间到了,江伊人不动声色地躺在床上,她知道过不了一会儿萧瑾也会躺上来。
心里有点说不上的感觉,不是欣喜也不是抗拒,似乎带着那么点习惯。
她意识到这种想法的时候,不禁愕然,难道自己真的已经习惯了这古代生活了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和不解,她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萧瑾看到她躺在那边安安静静,柔和美好,心底涌起阵阵暖意。
便也收起了手上的书,在床的一边躺下了。
他没有将灯全部吹灭,只留了两盏在床附近,暖黄色晃动的灯焰倒映在墙上,多了几分缠绵缱绻的意味。
他就那么静静看着,看着面前的人光洁小巧的脸庞,他不由的将手伸了过去,手还没有落到躺着人的脸上。
身侧的人一个转身,手臂伸了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往下一拉,抱在怀里,头往他手臂上蹭了蹭,脸上布满愁容,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他没太听得清,只是最后一句他才听清楚了是“我想回家”。
他不禁皱了皱眉,暗忖道:上次回娘家也没有太久,这些日子也没有让她受委屈啊,难道是因为害她中毒,她心里难受吗,一直憋着没说,所以才在睡梦中说梦话吗?
想到这里,他心下一阵酸楚,终究是自己无能,让她受这等罪这等委屈。被她紧抓着的手臂猛地绷紧,手掌也紧握成了拳。
一个转身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江伊人的背,像是在哄睡孩子一般。
江伊人也没有再不安、说梦话,睡得很安稳,萧瑾看着她安稳的睡颜,嘴角轻轻扬起,而后闭上眼睛也睡了。
距离季长秋的大婚日子还有十余天,江伊人告知了苏锦甜让她提前准备好礼物,她会去求萧瑾带她一起去。
而她自己也准备亲手做一套类似于轻婚纱的衣服送给她当新婚礼物。她考虑到古代人的接受程度,做了很多改变,尽量还能带着婚纱的样子又尽可能地让她能接受。
用上等的丝绸,暖白色带着暗纹团花,做完以后穿在人台上,阳光洒进来,整件衣服发着莹莹的光泽,她自己都有点看呆了。
她有点想自己上身试试了,其实她也并不是第一次做婚纱礼服,但她一次都没有自己穿过。
她总是觉得她要穿婚纱,那一定是她自己想穿了或者是想为某一个深爱的男人穿了,她要自己认认真真为自己做一件自己心目的婚纱,然后满脸开心地穿着它出现。
可是现在这情形,她怕是再也没机会穿上这婚纱了,一来这身体不是她自己的,二来她已经成婚了,穿过吉服了,再穿好像没什么意义了。
所以她此刻忽然就很想试试,像是跟以前心中那个实现不了的梦做个告别。
她是个行动派,说穿就穿,几下就换好了,拎着裙摆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都觉得不过瘾,又转了几个圈圈,感觉自己好像一个仙女一样。
玩得有点上头,但是没法看到全身还是挺不满足的,于是便叫了梨花小桃进来帮她寻几个大的镜子来。
两个丫鬟一进屋看到她的样子,都吃惊的捂着嘴巴,江伊人看着她们的表情,头歪了歪,问道:“好看吗?”
俩丫鬟这才醒神,忙点头,尤其是小桃围着江伊人转了两圈,眼神里是快要溢出的赞美。
“小姐!太美了,你怕是仙女下凡吧!”小桃激动的都忘了喊她王妃。
梨花也随声附和着:“对对!真的好美,王妃这就是你给季姑娘送的婚礼礼物吗?她肯定会喜欢的!”
江伊人听她们这么说,心里放心了不少,先前她还担忧着古代人的审美能否接受呢,这样看来是做的很好了。
“快点去找镜子去,我看看穿上的样子。”她催促道。
梨花和小桃快步跑了出去。
等了一小会,她听到门口有声音传来,她以为是梨花和小桃回来了也没有去管,只是在梳妆台前自己盘着合适的发型。
可是等她弄完头发也没等到小桃她们进来,喊了几声也无人应答,不禁皱了皱眉。
起身正要去外面唤人的时候,门被推开,门口除了站着小桃和梨花还有萧瑾。
梨花和小桃将镜子放下后就悄声出去了。
萧瑾取了一面镜子,走到江伊人身边,放在一旁,眼神闪烁地盯着她看,目光脉脉含情,把江伊人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江伊人刻意地咳了一声,然后开口问道:“王爷怎么来了?今日不忙吗?”
萧瑾这才移开了目光,淡淡地说道:“忙完了,过来看看你,听闻你一直在为季长秋准备礼物,想必这几日该差不多好了,今日顺便过来看看。”
江伊人低着头,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身前,有点不好意思,她这是第一次穿婚纱单独在男人面前,而且这男人还是她“老公”,心底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萧瑾看着她微微害羞的样子,唇角又不由地勾起。
“很好看,你不是要镜子吗,在这边。”说着他指了指一旁的镜子。
江伊人听后顿了顿,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还是直起身,走到镜子前面。
她在镜子前左转右转地看着,觉得很满意,确实很漂亮,怪不得很多女生都有个婚纱梦,即使不结婚也想穿一穿,真的是很美好。
萧瑾在一旁看着她娉婷妖娆的身姿,左右晃动、踱步,每一步仿佛踩在他心上一样,踩得他的心砰砰乱跳,像是要冲出胸膛一般。
他像是个被人摄去魂魄的人一样,机械地走到江伊人身前,双臂一伸,将她抱在怀中。
江伊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地推了一把他的胸口,但是面前的男人好似一堵墙一样丝毫未动,就那么轻轻柔柔却很坚定地抱着她。
江伊人没有再推开,鼻间倒是涌入一阵淡雅幽冷的清香,她觉得有点安心,便靠在了他身上。
窗外屋檐下闪过一抹身影,很快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来了,也没有人知道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