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积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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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布莱克家举办的圣诞晚宴，阿芙并没有和汤姆一起出场，她只不过是通过飞路网，从霍格沃茨直接抵达布莱克家，然后把沃尔布加叫到房间里“私聊”而已。
至于中间突然出现在房间外的西里斯、不小心没有关好的房门、西里斯恰巧经过听见门缝里传出来的声音而停住脚步……
这些都不是偶然，是人为的刻意安排罢了。
阿芙知道，想要解决西里斯和沃尔布加之间的矛盾，不能只从一方入手。
如果只有沃尔布加的改变，西里斯并不会意识到她的改变，只会认为她又在耍什么花招。
和沃尔布加进行一场深刻的谈话，揭穿她厚厚防备之下的柔软，让西里斯知道母亲其实真切地爱着他，只不过一直找不到正确的方法。
结果当然很喜人。
那天阿芙走后，她并不知道布莱克家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但阿芙看见，圣诞节假期返校之后的西里斯，比先前洒脱随意了不少，原本涂在他身上的那一层微不可察的阴霾骤然消失了。
将之后可能会出现的一些事情在苗头阶段就直接掐灭，阿芙高兴得给全校小巫师都发放了奖励——h1学分模块上的一学分。
小巫师们：……
这很难评！
……
在阿芙离开布莱克家之后，汤姆没多久也就跟着一起回去了。
几乎是前后脚，阿芙跨出壁炉站定，紧随其后的汤姆就黏黏糊糊地从背后搂住了阿芙。
“阿芙~”
高大的身影委屈地佝偻着，努力做到和阿芙在最大面积上产生接触。
从身后看去，只能看见汤姆的背影，和那一截轻飘飘的柔顺裙角。
阿芙一直保持着十六七岁少女的身形，而汤姆已经是成年男性了，191cm的身高对于阿芙来说实在有一些夸张。
如果是正常站立的话，阿芙不得不仰起脑袋和汤姆说话。
但是汤姆从来不会让阿芙仰着脑袋和他说话——
他会弯下腰、低下头，让阿芙不用费力地就可以和他近距离交流。
当然了，他这副弯腰倾听的姿态在别人看来多少会有些别扭，但汤姆自己却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如果阿芙坐着，汤姆会主动坐在阿芙的身边。
但他更喜欢的，还是盘腿坐在阿芙的脚边，把脑袋靠在阿芙的大腿上，把脸贴在阿芙的手心，做出一副全身心依赖的姿态来。
为了满足汤姆的习惯和癖好，斯莱特林庄园里但凡有椅子、凳子之类可以坐的地方，都铺上了厚厚的毯子，家养小精灵们全天候待命，随时清理，保持洁净。
“我今都按照阿芙的意思做了。”汤姆的脑袋埋在阿芙的颈边，鼻腔里、说话时带出的热气缠绵地勾缠着阿芙脖颈上白嫩的软肉。
热气攀上可爱圆润的耳垂，把小巧玲珑的耳垂熏得透红，像是一颗去了籽的石榴，又像是一团香甜可口的草莓奶油。
汤姆看着，无端生出一股食欲。
阿芙已经习惯了汤姆的黏人，也习惯了他时不时对自己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
这在阿芙看来，不过是自己家的小汤姆在向她撒娇罢了——
汤姆从小就这样，长大了也这样甚至变本加厉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
阿芙觉得这正常极了！
再说了，阿芙认为，汤姆越是黏着自己，越是依赖自己，只能说明他对霍格沃茨爱得越深沉罢了。
毕竟，阿芙一直都知道，汤姆深切地爱着霍格沃茨——不论是曾经的汤姆·里德尔，还是现如今的汤姆·冈特。1
对于汤姆这明显是在讨要奖励的行为，阿芙表示得十分大方。
她从汤姆的臂弯里抽出手臂，但并不是在挣扎或者拒绝，而是方便自己回应安抚他。
阿芙微凉的手心贴上汤姆温热的手背。
“那汤米想要什么？”阿芙柔声问道。
有别于其他人，阿芙更喜欢于以“汤米”来称呼汤姆，汤姆也更喜欢阿芙称呼他为“汤米”。
因为，“汤米”可比“汤姆”要亲密多了。
而且因为发音的关系，“汤米”比“汤姆”的尾音要更长一些，听起来自带一番缠绵神情的亲密意味，像是被含在口中反复咀嚼一样。
这声“汤姆”，在已经是正常成年男性的汤姆的耳里听来，总是会让他不由自地展开一些成年人的联想——即便他知道阿芙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阿芙：汤米~
汤姆（脸红）：嗯~ o(*￣▽￣*)o
听到阿芙问自己想要什么，这种好像不论自己提出任何要求、任何条件都会被满足的错觉，让汤姆的眸色越发深沉了一些。
他好想就此不管不顾地撕碎自己现在苦苦维持着的平和的假象，把自己一切卑劣的、下流的情感和欲望都诉诸于口、展示给阿芙看，但——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斯莱特林向来善于谋划、习惯一击必中，而且，这件事也只能一击必中。
如果在时机尚未成熟之前就露出马脚，那么被拒绝是必然会发生的。
而之后，阿芙就会有所防备，他再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可以那么亲密无间地贴近阿芙、刻意模糊亲密的界限、慢慢染上自己的痕迹。
他只有一次机会。
再等等、再等一等……
汤姆不断地说服着自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那股不顾一切的冲动逼回原点。
他慢慢地把心里咆哮着要破笼而出的野兽死死压制住，不让一时冲动毁了一切。
他浑身的肌肉都在下意识地紧绷，但他却靠着超人的顽强意志，控制着自己和阿芙相贴的的部分身体自然地放松着。
带有精致花纹装饰的华贵布料下方，被掩藏着的手臂上青筋爆起。
皮肉只薄薄覆盖着一层的手腕上，因为肤色过于白皙而呈现出蓝紫色的血管也根根凸起，像是下一刻，血管中奔腾流动着的血液就会挤破管壁、喷射而出一样。
汤姆放缓了呼吸，让氧气在身体里多待一会儿，从而达到减慢血液循环、降低心率，让自己被刺激的大脑逐渐冷静下来。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汤姆闷闷的声音自阿芙颈边响起。
阿芙感觉自己一侧的耳垂上被覆盖上了一层潮湿的热气——那是汤姆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将寒冷空气中的水汽进行了液化。
一股难言的痒意酥酥麻麻地从阿芙和汤姆相贴的背部升起，抓心挠肺般地愈演愈烈。
阿芙感觉，她身后的这具属于汤姆的身躯，体温有些过高了。
“当然。”阿芙下意识地侧过头去，让那只感受到潮意的耳垂离汤姆远一些，“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像是面对斯堤克斯2起誓一般庄重又严肃，阿芙状似随意的话里显示出无与伦比的认真。
汤姆感觉自己血管中奔腾着的血液越发灼热了，心头酸酸涨涨的。
贪婪的毒蛇紧紧缠绕在他的心脏上，一寸寸收紧，心脏似是要承受不住这股挤压而整颗爆炸一般。
灼热的毒液溅落，每一滴都烫出迫人的渴望。
嘶鸣的叫声呕哑，声声都在诉说着他是如何的迫切。
“我现在并没有什么想要的。”汤姆揽住阿芙腰肢的手臂缩紧，但却并不会让阿芙感到不适。
汤姆轻声问道，“我可以申请保留吗？保留这个机会？”
“保留到下次，在我需要的时候再提出？”汤姆征求着阿芙的同意，故作轻松的语调中深藏着一份小心翼翼与担忧。
即便知道阿芙一直很纵容自己，不过过多猜测他就知道阿芙一定会同意，但汤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生出些许不安的情绪来。
他生怕阿芙窥见自己的“龌龊”内心，生怕阿芙知道他“蓄谋已久”的打算。
“当然。”一无所知阿芙轻而易举地就答应了他。
这种放肆的纵容和毫无保留的信任，让汤姆的心柔软成一片。
阿芙就像是他的处刑官，随着她同意的话音下落，汤姆悬起的心脏也慢慢落下，随后被妥善安置。
“那可真是……太好了。”几个单词在汤姆唇边来回滚动着，最后被吐出。
汤姆在暗地里谋划一件大事，在此之前，他并不想引起阿芙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警觉。
他天真地想要把阿芙所有曾经对他许出的承诺、做出的保证都积攒起来，攒成一份大大的、最好是攒到阿芙拒绝不了的程度，然后再请求阿芙答应。
他知道这个想法或许会很可笑，但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出路？
它可以在阿芙摇摇欲坠的时候作为最后一股推力，让阿芙彻彻底底地落入自己的怀抱。
也可以是万一失败之后的退路，请求允许让他们回到最初——就好像“大逆不道”的事情并未发生一样。
当然了，汤姆势必不会让它被用在第二种可能上！
绝对！
阿芙并未注意到汤姆那意味深长的语气。
但即便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不对劲，阿芙也不会产生任何的警惕和排斥。
因为她十分自信且完全信任汤姆——汤姆绝对不会伤害她。
汤姆晦暗的目光粘稠地贴在阿芙白皙的脖颈上，那目光就犹如毒蛇吐出的蛇信，眷念地舔舐着可口的猎物，品尝着猎物的甜美。
在汤姆的眼里，这一块细腻温热的肌肤就犹如最好的画布一样。
仅仅只窥见了一处，就可以想象出整体的和谐与美妙。
‘如果……在上面添上一些鲜艳的颜色，那一定会很漂亮吧……’
阴暗的、晦涩的想法不合时宜地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浩浩荡荡地扫荡而过，将汤姆的脑海完全占据，让他再也生不出别的想法来。
白皙应当添上嫣红，莹润应当覆上水光。
形状姣好的眼尾适合渗出细碎的泪水。
葱白鲜嫩的指尖应该因为用力而泛起羞人的粉意。
翠绿得如同茵茵绿地的眼眸中应该倒影出自己的身影。
红润的唇瓣张开，里面应该吐出自己的名字。
一切的美好，一切的亲密，都将……
‘都将属于我！’
汤姆将脑袋深深地埋在阿芙的脖颈间，就像小时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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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汤姆·里德尔曾经真切地、热烈地爱着霍格沃茨，在这里他知道了自己天生的神奇力量到底是什么，在这里他学会掌控使用自己的天赋和才能，在这里他肯定了自我、知道了自己的强大……霍格沃茨在汤姆·里德尔心里，其实就是“家”，是他梦寐以求的归处。
当然，当汤姆·里德尔成为了伏地魔之后，他虽然始终对霍格沃茨怀有执念，但那份感情已经不再纯粹了。
而在阿芙这里，汤姆·里德尔其实和伏地魔是两个割裂的个体，阿芙只认灵魂完整的汤姆·里德尔，她并不承认灵魂碎片伏地魔，正是因为如此，阿芙会将曾经真诚的深爱着霍格沃茨的汤姆·里德尔和损坏霍格沃茨城堡的伏地魔分开来看，汤姆·里德尔≠伏地魔，所以她在回到一切开始之前，才会在基于汤姆是斯莱特林后裔的基础上收养他、想要让他避免走上曾经的道路。
阿芙虽然一直念叨这让汤姆赎罪、为霍格沃茨的建设添砖加瓦，但其实也不过是口花花而已，虽然她真的有在教育汤姆要帮助建设霍格沃茨，但这只是出于“我养大了他，他助力我的梦想这不过分吧？”
或者说，阿芙只是以“让汤姆赎罪”为借口，让自己有一个收养他的理由，本质原因还是因为——汤姆，他对于阿芙来说一直是不一样的。
但是她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到罢了。
（至于汤姆为什么对阿芙不一样，后面会有阿芙的心里剖析）
2斯堤克斯：斯堤克斯，古希腊神话中冥府斯堤克斯河的女神，也是誓言、憎恨的女神，宙斯赋予她的斯堤克斯河对所有神的誓言具有约束力。
像是希腊神话中的三大处女神——赫斯提亚、雅典娜和阿尔忒弥斯都是向斯堤克斯河发誓要保持纯洁，因为迫使她们违背了誓言的人会受到惩罚，所以才保证了这三位女神免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