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皇叔你不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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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下辈子能投一个好胎的。”岑初无声地说了一句。
为了让他投了个好胎,这积分一下子就没了,他是真的肉疼,不过谁叫摊上这么一个大哥。
福禄拿出来两道梁南潇早就写好的圣旨,一道是太子梁月浔即位的圣旨,一道是册封岑初为摄政王,全权辅佐梁月浔的圣旨,真正的大权还是掌握在岑初的手上。
圣旨没有打开之前,连福禄都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到如今才揭开它神秘的面纱,却将岑初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岑初以为梁南潇只是让他好好照顾粱月浔,没想到梁南潇直接册封他为摄政王,地位直接上了一个阶层,还让他手握三十万禁军。
如今他的身份,连梁月浔都不敢轻易的动他,还必须要顺着岑初的意思,岑初要是不高兴,可能就造反了。
但岑初表示,他真的不想要啊。
不管岑初要不要,相关的东西已经悉数送到他的府邸,外面的牌匾也拿了下来,换成摄政王府的牌匾,是梁南潇生前亲手写的。
大家甚至没来得及关注为什么正值壮年的梁南潇忽然去世了,而是在想这其中一道圣旨的诡异程度。
封岑初为摄政王,岑初只是一个异姓王爷,在以前也只是一个乡野村夫,却因为救了陛下得道升天,现在更是得道升仙了,谁看了谁不觉得奇怪,嗅到了满满的阴谋的味道。
虽然他们都很认可岑初的才能,对于岑初代替梁南潇上朝的事情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南潇刚死,岑初就被封为摄政王,甚至还有兵权,当真是好算计。
岑初不能直接要那个皇位,要不然就算是坐上去都是名不正言不顺,正常让梁月浔即位倒是没问题,他当摄政王,恰恰就是证明他的野心。
梁月浔年幼,很多事情都拿不定主意,有岑初在那就大大不同了,他为自己找了一个正当的理由。
岑初忍不住了,或者说,他在陛下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了,蛊惑陛下让他代朝。
梁南潇已死,除了皇后和岑初,再无第三个人知晓这其中的隐情,真正的秘密就这样烂在了肚子里,带进了土里。
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岑初害死了梁南潇。
然而,他们没有证据,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岑初垂帘听政。
岑初好狠毒的心,几乎所有的事情梁月浔都拿不定主意,到最后还是得岑初决策,变相的证明他控制了梁月浔。
控没控制梁月浔岑初不知道,反正他只知道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梁月浔又在国子监打架了。
是的没错,他打架。
距离梁南潇去世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
梁月浔这才十三四岁的年纪,而且岑初做过一段时间他的老师,自然知道他几斤几两,就把梁月浔打包送进了国子监,让他在那儿上学。
十三四岁就是应该要上学的年纪,让他批奏折他也看不懂。
所以,小小年纪的梁月浔,早上得早早起来上朝,听一大群大臣说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话,然后还得在福仁的暗示下说话,或者让岑初发言。
上完一个早朝,直接被塞进了出宫的马车,早饭都得在马车上吃,还得好好学习。
气得他差点原地黑化,怎么这和他想象中的少年帝皇的生活完全不一样,他不应该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句话就能左右人生死的皇帝吗,怎么日子过得那么苦。
在国子监被夫子骂就算了,回去之后还要被岑初骂,他的母后在父皇下葬之后就说要搬到行宫去养老,宫里的那些娘娘全被遣散。
岑初要是住在宫里还好,如果不住在宫里,就剩下他和福仁以及一些宫女太监,连福禄都去他母后那边了。
可以说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岑初狠狠地压着,他还没有能力反抗,福仁都不关心他。
他都要怀疑福仁是不是被岑初给收买了。
所以粱梁月浔就把自己的脾气发泄在书院里,他对夫子不能发脾气,因为那些夫子全都是岑初的人,他就专门去找那些欺负同窗的人的麻烦,所谓的纠正国子监不正之风。
当然他是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在这里上学的,只有少数的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但因为他小时候没有习武,学的也是一些三脚猫功夫,经常打不过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说出去谁信,这是他们盛阙国的皇帝。
他真的好可怜,身边的人怎么都欺负他。
他今天又被夫子请家长,对方的家长早就过来了,是一个商贾之家,并没有认出来他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先骂了他一顿。
梁月浔气不过,跳起来大声道:“明明就是他欺负同窗,我只不过是见义勇为而已,你们不教好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反过来说我。”
那位夫人说:“我的孩子我不知道吗,他平时最乖了,连大声说话都不会,哪里像你,真是没教养。”
梁月浔气炸了,到底是谁没教养,他一国皇帝,他没教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朕……”
“月浔。”好在岑初及时赶到,粱月浔的身份才没有暴露。
自打上一次他喊他月浔之后,岑初就一直喊他月浔。
“把人都带上来。”岑初示意身后的福泉。
福泉领着一个男生上来了,梁月浔当即就认出他来了,“不就是你,我让你回来给我作证,你跑什么啊,我会吃了你吗。”
梁月浔的样子确实是有些要吃人的架势。
那个男生吓得抖了抖,福泉在背后推了他一下,他才指着那个不敢大声说话的男的说:“是他,他带着一群人把我堵在墙角,想要抢我身上的银子,那个银子是我用来给我娘买药的,我不给,他们就打了,是,是月浔他帮了我。”
说完,他又对梁月浔鞠了一躬,“对不起月浔,他们家,他们家给国子监捐了一栋楼,大家都不敢得罪他,我也一样,我出身低微,家里面的钱除了供我上学就是给我娘治病了。
我可以不上,但是我娘的病不能不治。真的对不起,月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