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渊一个冤种的自述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反派在下【快穿】!
我叫岑渊,一如我的姓氏,我生来便是这王朝最尊贵的皇子。
但,也像我名字里面的渊,一同冤,是这王朝中,最冤种的存在。
我的老父亲,哦不,应该说王朝最尊贵的人,他是皇帝,但是从来不干皇帝该干的事。
就比如他找了一个借口,让我的皇伯伯替他代理朝政,他美其名曰,要跟我的老母亲一起传承香火,不能让他们老岑家在这一代就断了。
我的老父亲也非常的努力,来年夏,我就出生了,可谓是万众瞩目,我的皇伯伯非常高兴,以为可以就此解脱。
结果我的老父亲说,等孩子出生,满月,周岁,五岁,十岁,等欢儿出生,长大,及笄,他再继续管理朝政。
为了我的皇伯母,我那潇洒风流,一生不羁的皇伯伯还真的忍下来了。
自那以后,两人一起上朝,一起下朝,一起在宣政殿处理国家事务,郎情郎意,抬眼间便是深情对视。
听魏公公说,在我还只有一岁的时候,我那皇伯伯非常的不正经,我的坐床就放在案桌旁,年幼的我,只能吐着泡泡,无聊地陪着他们批奏折。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接受皇家的熏陶,从小养成帝王之势。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有时,皇伯伯跟皇伯母天雷勾地火,屏退下人之后,他们唯独把我忘记了,我被留在了那里,皇伯伯就地把皇伯母抱在案桌上亲亲,压的满桌的奏折散乱,落在地上。
那时我还小,不懂他们在干什么,只听见皇伯母不同往常的声音。
三岁的时候,皇伯伯直接把我放在案桌上,跟皇伯母一左一右坐在我旁边。
皇伯母彼时已经是国子监祭酒,亲自教我识字读书,皇伯伯就严厉多了,日日指着奏折让我念出来。
年幼的我,在经历了皇伯伯好几年的教导之后,才让皇伯伯满意。
不过,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察觉他们在我身后偷偷牵着的手,以及时不时偷个香的皇伯伯。
为了皇伯伯皇伯母的幸福,我只能默默忍受着,吃了一顿一顿的“狗粮”,这个词也是皇伯伯教我的。
在我五岁那年,我的妹妹出生了,也就是我上头说的欢儿,她名叫岑欢,是欢喜的欢,是欢天喜地的欢,是名副其实的小公主。
我很喜欢她,因为终于有一个人能陪我一起忍受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了,狗粮,一个人吃太多了,吃撑的日子是我永远也不想回忆起的。
与我不同的是,欢儿的出生,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除了只喜欢皇伯母的皇伯伯,大家都特别宠爱欢儿。
她每天只需要坐在那里,随便做几个动作大家便很高兴。
害,原来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在默默承受。
十岁那年,被压迫压榨了十多年之久的皇伯伯终于忍不住反抗了,摘了自己摄政王的帽子,把朝中重臣——李丞相给一起拐跑了。
一时群龙无首,我的老父亲不得不站出来了。
我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了,稚嫩的脸上,满是沧桑,有着超脱年龄的成熟,站在城墙上,遥望着皇伯伯离开的方向,叹道,走的好啊,我再也不用吃狗粮了。
事实上,不靠谱的人,永远都不靠谱,管了几天之后,我的老父亲就厌了,把目光看向了年幼的我。
半个月后,黄道吉日,新帝登基。
宣完诏书,传完玉玺后,便是百官朝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强颜欢笑着,站在天坛的至高位置,不情不愿地接受着。
我很想问问岑家的老祖宗,既然全都不想当皇帝,当时打下这个江山的时候,为什么不让别人去当。
岑老祖:有没有种可能,我就是当时那个被推出去的。
“陛下,陛下?该叫他们平身了。”
我回过神来,看着站在我身旁的百里澄风,心里总算是有点安慰了。
百里澄风是皇伯母一手教出来的得意门生,深得皇伯母的真传,关键是年龄就比他大了八岁,今年刚好一十八岁,已经官至右相了,继承了皇伯母的衣钵。
皇伯母早就已经交代过了,让他在这里辅佐我,估计是也想到了我那不靠谱的老父亲和老母亲。
自打我登基以来,每日相处最多的就是百里澄风。
由于我每天都要召见百里澄风,让他跑来跑去,我于心不忍,干脆让他住在了未央宫,离宣政殿最近的地方。
这也算是我的小私心了。
到了我十六岁,那帮大臣便开始递折子,叫我该充盈后宫,为岑氏开枝散叶了。
我假装看不见,全都让魏公公拿去扔了。
上朝时我就借着年纪尚小的由头,等过几年再说。
我十八岁之后,他们实在按耐不住了,跪在外面求我纳妃。
我还以为他们多有能耐呢,跪了一天就受不了了,跑去找百里丞相,想让他来劝我。
笑话,百里丞相怎会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结果是我想错了,百里澄风居然真的在大殿内跪下来,肯请我纳妃。
那帮人高兴的不行。
可把我给气坏了。
第二天早上,百里丞相因病告假,没能上朝。
我微笑着对他们说:“丞相昨晚太累了,这几天都上不了朝。”
一众朝臣都以为是我对丞相做了什么。
我又道:“礼部尚书何在,传令下去,准备皇后的册封大典,顺便把我皇伯伯皇伯母,太上皇和皇祖父他们找回来。”
众臣大喜,纷纷追问皇后的是谁。
我淡定地吐出几个字。
“百,里,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