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强势首辅,陛下忠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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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灏颤抖起来,双腿一软,随后就跪在了地上,且朝范景文看了过去:
“范石桥!”
“你缘何如此逼陛下杀我,裁撤厂卫,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大逆不道之事?!”
宗灏说着就几欲要哭地对朱慈烺喊道:
“陛下!”
“元辅范石桥这是在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裁撤厂卫本是善政,根本不是欲亡国家之弊政!而在他嘴里却成了臣在诓骗陛下,鄙夷陛下,臣冤枉至极啊!呜呜!”
“陛下明鉴,臣真的是为陛下能成尧舜之君,才斗胆谏言的啊!”
宗灏说着就朝朱慈烺喊了一声,然后拜倒在地,手持象笏的手抖动起来。
“臣还是那句话,陛下若不诛奸臣宗灏,就请诛臣!”
范景文依旧咄咄相逼地说了一句。
又来?
宗灏对此:“……”
朱慈烺这时站起身来:“传旨,将宗灏押下去,斩立决!”
宗灏听后猛地一抬头。
“陛下!“
“陛下,权奸范景文定是和锦衣卫的堂官结了党,才这样是非不分,蛊惑陛下的,请陛下明鉴啊!”
“请陛下勿要信权奸之言啊!”
宗灏在被锦衣卫拖下去时,着急地朝朱慈烺大喊了起来。
“父皇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一直深信此言!”
“何况,元辅乃辅弼老臣,保衡社稷,立有大功,朕就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诛杀元辅,使天下人疑朕昏聩。”
朱慈烺说着就道:“故朕从元辅之言,诛杀此人,元辅可如意否?”
“陛下圣明!皇明中兴有望矣!”
范景文拱手回答起来。
不少心里并不乐见厂卫如此强大的大臣们,这时皆不由得喟叹一声,而也在看向范景文时,生出惧意来。
因为范景文太霸道了!竟不惜以死相逼的方式,堵死要求皇帝裁撤厂卫的路。
“范石桥逼死宗佥宪,这下子天下士子恨陛下的心无疑大减,改革更好进行了。”
而路振飞则在散朝后不由得对李邦华也眉开眼笑地说起此事来,
李邦华则笑道:“是啊!国有良辅,社稷之福!”
“这都是陛下圣明,如果不是陛下圣明,让范公任元辅,若用的是陈、周、魏之流,今日只怕就只会是宗灏等逼迫陛下就设厂卫的事做出表态的结果了。”
“陛下若不答应,他们自会借此大做文章,言陛下乃独夫,猜忌心重,并不真的信任文臣。”
作为朱慈烺忠粉的吴麟征,这时则主动把夸范景文变成了夸朱慈烺。
李邦华则呵呵一笑:“陛下虽明,但也往往得理不饶人,逼得元辅也跟着如此,这样下去,难免有失美美与共之象,将来只怕朝廷相猜相贼的一幕不少!”
吴麟征听后把脸色一沉:“公这话大有孩视天子之意!也当受诛!”
接着,吴麟征又说:“陛下有胆有谋,乃天降圣子,自然知道为政在于明辨是非善恶,天子不理清阴阳,难道公觉得天子也应该和光同尘,不对奸邪加以威法?”
“吾没有此意!”
李邦华忙否认了吴麟征的说法,只吐槽道:
“南渡前,也没见公这么一味不肯说言天子未尽善尽美之处!”
“南渡前,我是对陛下的认识还不够,南渡后,我才明白,没有陛下,大明只怕早就亡了,连公只怕也没机会还在这南都做大冢宰,主持考成新法!”
“所以,吾便认定了陛下是有为圣君!”
“只公还留有清流陋习,总是觉得天子未有自己聪明,总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比天子还清醒,可事实上,公哪里比得上天子!”
“公知道在这个时候强调民族大义,而比只谈救宗庙社稷更适合抨击建奴入关乃违天理人情吗?”
“公知道让士子投笔从戎,教导士兵们明白护卫大明是为护卫自己,更能提高战斗力吗?”
“公不知道!”
“公只会和吾一样,所见所闻只来源于史书上的王侯公卿之言,只知道为受国恩只当为国尽忠守节,而不知道天下兴亡匹夫也有责,也关系到庶民百姓的安宁。”
“公也只会和吾一开始想的一样,南渡后除了劝陛下正本清源,亲贤臣,远奸佞,而不知道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
吴麟征滔滔不绝地说后,就质问着李邦华:“公能做到对匹夫流寇折节下交吗?”
李邦华红了脸,只得道:“论襟怀与韬略,老夫是不如陛下!”
吴麟征呵呵冷笑,然后就拂袖离开了这里,没再搭理李邦华。
“这个吴海盐!陛下都没这么批评公呢,他倒先批评上了。”
路振飞这时不得不从旁说了一句。
李邦华则摇头一叹:“都变了!本以为我们这些个君子能改变陛下,却没想到,我们都被陛下先改变了。”
“是啊!现在连范吴桥都贼视不从己意之士大夫了!”
“六部又得回到以前不能与阁臣相争的地步了。”
兵部尚书张国维这时也感慨起来。
“这样也好!”
“改制就是得由总揽朝政的宰辅领事才行,昔日高新郑开海封贡、张江陵清丈田亩,皆是阁臣能制六部之时;后来朝政之坏,未尝不跟阁部相争有关,使得相权不统,事事难为!”
“本朝一大缺陷,就在于相权很多时候不明,无真正总百官,佐天子,平庶政的首臣!”
李邦华笑着说了几句。
其他执政公卿皆颔首。
……
范景文在得到朱慈烺的支持,甚至朱慈烺愿意因他之言诛杀宗灏后,的确也俨然真的有了强势首辅的意味。
以至于眼下正在进行的清丈田亩,更加无京官敢置喙。
因为这些人都开始觉得,祁彪佳这些执行清丈田亩的巡抚背后都是范景文在做他们的靠山。
“这是谁家的田,为何还没有清丈?”
祁彪佳也因为得知皇帝和首辅都支持清丈田亩,甚至首辅也真的在皇帝面前很有话语权,便也更加认真的清丈着辖内的田亩,而不敢停歇地四处巡视着清丈田亩的事。
这一天,祁彪佳在巡视到江宁时,就见这里的沿溪大量上等圩田竟还未插上清丈后的木牌,反而旁边的许多薄田已经清丈的差不多,便问起江宁知县屠隆进来。
屠隆进回道:“这是临淮侯的田,我们一清丈,他家的庄丁就打我们的负责清丈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