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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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以防为殿下战死沙场后,有子嗣能继续为殿下征战。”
方玉琛回后就道:“吾愿为将军家中子弟之西席,使贵门在将来随殿下南渡后,能为我大明的中兴将门!”
高第听后点首:“相公的意思,吾明白了,吾这就去寻吾婆姨去。”
高第正要离开,就见李邦华走了来,向他宣布了太子朱慈烺令他去打延平卫的谕旨。
高第也就立即接了旨令,且率兵做闯军模样先往延平卫而来。
延平卫卫城所在地,也就是后来的居庸关关城所在地。
作为防卫京畿西面的重要关隘,延平卫卫城城高墙厚,易守难攻。
所以,高第率闯军于次日清晨到达延平卫卫城外后,也没有冒然直接攻打城关,只按照朱慈烺的谕旨命令,聚集大军在关外先建寨,暂做驻扎之用。
而延平卫卫城的监军太监杜之秩与总兵唐通也因见到高第麾下上万兵马打着闯军出现,而不得不积极商议起应对之策来。
杜之秩早已暗投闯军,甚至已经和闯军约好,只要李自成的闯军一到延平卫卫城外,他就作为内应,帮助闯军打下延平卫城。
因此,对延平卫守备有最高指挥权的杜之秩也就对唐通吩咐说:“还请将军出城迎战闯贼,击退闯贼,由咱家守城关,若将军击退闯贼自然能使闯军不敢犯我城关。但若闯贼执意打城关,正好将军可与咱家里应外合,一举击溃闯贼。”
唐通也就信了,还真的率麾下家丁杀出城来,且对着高第部扮演的闯军大喊大骂起来:“尔等贼寇!何不束手就擒,别等本帅摆开阵势,让尔等只有被屠戮的结果!”
唐通说罢就命令麾下家丁摆阵,其中步兵开始着甲上铳弹,列于中间;而骑兵开始列于两翼;步兵中的火器兵自动组成三线阵。
但谁知这时,延平卫卫城的吊桥却在唐通出城而收起后,又放了下来。
同时,延平卫卫城也跟着大开。
延平卫监军太监杜之秩直接带着自己的家丁来到关城外跪了下来:“延平卫监军杜之秩叩迎大顺王师!”
已跟随高第所部一起来到延平卫卫城外的朱慈烺见此立即对宣城伯卫时春吩咐说:“城内守军欲降,孤亲自率家丁去抢占吊桥,突入城关!卿打起孤之监国太子大纛,去告知高第,令其包围唐通,且传孤谕令于唐通,令其等着觐见孤,不得再顽抗!”
“是!”
卫时春答应了一声,就开始令自己的家丁打起自己负责看护的监国太子大纛,并往高第所部而来。
而此时,正要与高第部血战的唐通在见到自己出城后,延平卫关城却突然大开,一时就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大为焦急:“阉竖!竟早已暗投闯贼,真是坑杀吾也!”
唐通因见自己后路大开,也就绝望至极,一时竟也无心思再与对面看上去有上万规模的“闯军”对战。
但就在这时,唐通却发现一面火红色大纛突然出现,被数百骑兵护卫着,出现在了对面的“闯军”大营,而那大纛上,竟赫然写着“皇明钦命监国太子朱慈烺”的字号!
一时,唐通有些错愕,同时也有些惊喜:“太子殿下?”
“小爷?”
此时正跪在城关门外的杜之秩在看见上千家丁在一名身着布面金甲的少年带领下疾驰而来时,也顿时就在这少年取下面甲后,认出了这少年是大明太子殿下,自己曾在宫中见到过的小爷朱慈烺。
朱慈烺这时已先让巩永固率自己的一部家丁控制了城关,且先进入了关城中,并吩咐道:“把杜之秩给孤押到卫指挥使司衙门的大堂来!”
“是!”
跟随朱慈烺一起的锦衣卫指挥使同知李若琏答应了一声,就一挥手,让随行锦衣卫将已软如烂泥的杜之秩扣押了起来。
而这边,唐通也在高第这边派来人接触后,确定了来者不是闯军,是官军,而且是太子殿下所率的官军。
唐通因此大松了一口气,且来到高第大营对高第说:“幸而是兄弟你假扮的闯贼,要是真的闯贼,弟可就要被那姓杜的坑死!”
“兄弟,你可是给我们武人争了一口气。”
高第则也笑着对唐通说了这么一句,且低声道:“来延平卫之前,殿下与随行之人皆担心延平卫早已暗投闯贼,且诸公多说最可能投敌者或是兄弟你,而杜之秩为天家家奴,最不可能。也就故作闯军来试。可谁知,主动开城投闯军居然是他姓杜的!”
待高第与唐通等进了城,来到指挥使司衙门大堂后,朱慈烺此时则已端坐于案后,睥睨着跪在大堂内的杜之秩。
其余随行文武大臣则站在大堂内左右两侧,也都盯着杜之秩。
另外,就是大堂门外站着临时被抓来负责站岗放哨的太子家丁王铁柱与胡国柱二人。
两人皆执战斧,笔直地站在门边。
虽说这两人只是站岗,但在眼下能在太子朱慈烺身边有个看门资格其实也算是个不错的起点。
话转回来。
在唐通和高第等进来后,朱慈烺才开口说:“看样子都来齐了。”
接着,朱慈烺就再次看向杜之秩:“杜之秩,说说吧,为何选择不战就降闯贼,是不是你早已暗投闯贼?”
杜之秩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愕后,现在已淡定了不少,也就只颤声说道:“小爷冤死老奴了!老奴并非是真心欲降贼!”
“嗯?!”
朱慈烺问道。
杜之秩接着道:“小爷容禀。老奴只是见闯贼势大,自知顽抗无用,想着先投降,再为皇爷和小爷向闯贼请和,以使闯贼将来能保证皇爷和小爷的性命安全。”
朱慈烺这次已经站起身,朝杜之秩走了来,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杜之秩的背影,问道:“这么说,你是为孤和孤的父皇而降?”
“是!请小爷体谅老奴的一片苦心啊!”
杜之秩道。
朱慈烺则冷冷一笑,朝李邦华走了来:“爱卿看见了吧,有时候谁忠谁奸,不能只凭经验去判断。”
李邦华低眉点首:“殿下说的是。”
朱慈烺又看了李凤翔和张国元一眼。
两人皆有些不好意思。
司礼监秉笔太监李凤翔甚至忍不住低声骂道:“真是丢尽我内廷颜面!”
朱慈烺则接着走到门边,把家丁王铁柱手里的战斧夺在了手中,且提着朝杜之秩的后背走来,道:“但杜之秩到底是宫中的人,是孤的家奴。”
杜之秩听朱慈烺这么说,心里大喜,以为朱慈烺会饶他一命。
但朱慈烺却在来到杜之秩身后,将手里的战斧举了起来:“既然是孤的家奴,那就由孤亲自清理门户!”
话一落。
朱慈烺手里的战斧就落了下来。
咚!
战斧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杜之秩的脖颈上。
毕竟是用来在战场上破建奴巴牙喇双层重甲的战斧,所以斧背沉重且厚,故而一劈下来,势大力沉,竟一下子就劈断了杜之秩的脖颈。
杜之秩来不及惨叫,其首级就滚落在地上,断颈处顿时喷出一注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