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甄嬛传50(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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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静谧异常,窗外剪秋与江福海身影微闪,吕声声微含笑意,望着胸口剧烈起伏的皇上,眼角的泪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讥讽。
“皇上的深情可真是让人感动,只是臣妾不能替从前的宜修原谅柔则,亦不能原谅皇上。”
皇上躺在床上,就这样静静的看了吕声声许久,怅然一笑,“是朕该得的。”
皇上的眼睛有些涣散,吕声声轻声道:“皇上去过坤宁宫,只怕也知晓姐姐的孩子是因为息肌丸才没得吧。”
皇上猛地看向吕声声,“你如何知晓?”
吕声声嘴边荡起一抹璀璨至极的笑容,“当然是因为那是臣妾命人放的,为的就是误导皇上。”
皇上茫然的看着金龙纱幔,“你为何要如此做?”
吕声声没了和他耗着的心思,索性说道:“姐姐的确服用息肌丸,只是一直用羊汤泡着,身子虽虚弱可也无大碍,她为何而难产呢?姐姐恐怕也不曾想到她孕时日日服用的杏仁汤,换成了伤胎的桃仁,也不会料到所食之物都用芭蕉蒸食过了。”
皇上青筋暴起,哆嗦的指着吕声声,“是你,是你害了柔则,你这个毒妇。”
“此事原本太后是知晓的,只是近些年太后也自觉冤枉了臣妾,对臣妾十分愧疚,不然怎么会留下遗诏,让皇上废弃姐姐。”
吕声声缓缓站起,离得龙床远了一些,“皇上真以为,后宫之中还有人以真心相待?”
随即轻笑,“也许曾经的宜修,华妃,端妃,莞嫔,惠嫔是真心待皇上的,可这份真心被皇上践踏,反而执着于姐姐的虚情,皇上不是不知姐姐与她的未婚夫青梅竹马,两情相许。”
皇上狠命的拍着床榻,可身子虚弱拍打之声微不可闻,牙齿像碰,嘴里发出“嗬嗬”之声。
“也幸亏皇上支走了宫人,不然臣妾还不知怎样与皇上说这些体己话呢。”衣领上白狐毛随着吕声声动作轻颤,吕声嫣然笑道:“皇上可能不知,此刻莞嫔想必已经出宫了,带着她的女儿,与您的弟弟,果郡王,皇上,您说你英明一世,怎不知晓身边之人对您女人的有觊觎之情呢。”
三四年的压抑,端庄的面具在此刻卸下,报复的快意充斥在吕声声胸腔之中。
“臣妾颇通医术,所以皇上每日所服的参汤都是与臣妾送您的羹汤相克,皇上也曾疑惑,春秋鼎盛身子却残败如柳,欢宜香使得华妃不能有孕,如今华妃送您的熏香,也会要了您的性命。”
似乎才想起什么,“对了,还有金丹,也是剧毒之物,端妃可真是废了心思。”
皇上手挣扎着,已经说不出话来,吕声声巧笑,“众叛亲离的感受如何?皇上可别伤了龙体。”
皇上此时已然进气少,出气多了,“其实皇上也应该感谢我,不然啊,你还有八九个年头活呢。”
吕声声的话彻底刺激了皇上,四肢痉挛,吕声声见此,咽下到嘴更为恶毒的话,皇上就这样一直抖着,良久归于平静。
吕声声站在远处静了良久,确定皇上真的没了气息,才走近龙床,轻啧了一声,用锦帕垫着,合上了皇上双目。
人死瞪着突兀的眼球什么恐怖,吕声声不感到害怕,从宽大的衣袖之中拿出两份上好蚕丝制成的凌锦甚至,宜修善书法,模仿他人笔迹惟妙惟肖,最细微之处尚能察觉。
这两份圣旨,一份是抹去纯元皇后生前所有史书记载、画像,迁出昭陵,至亲至疏夫妻,宜修不能原谅纯元与皇上的背叛,吕声声也不愿满足皇上临终遗愿;另一份是关于宫中公主,此后大清公主不下嫁蛮夷。
雍正四年冬,皇上驾崩,谥号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诚宪皇帝,庙号世宗,皇太子弘历于灵前继位,谨遵先帝遗诏抹去纯元皇后生前一切史书记载,尊嫡母乌拉那拉氏为孝敬宪皇太后,居慈宁宫。
新帝年幼,年号乾隆,皇太后垂帘听政,朝纲稳定,宗亲拥护,皇太后匡正国事,改革鄙俗,重视八旗子弟马上功夫,开恩科,取贤士。
乾隆元年,皇太后下令改革军事、奖赏军工,重视火器,匠人莫不聚集于京城,满汉军功同赏,不再拘于满军旗,重视海上军队建设。
乾隆二年,京城掀起女学之风,端太妃与年太嫔进入国子监传授女子战事之学,朝城反对有者,皆在果郡王鼎力支持之下呐呐不得,皇室培育良种,推广土豆等高产作物。
乾隆三年,皇太后血洗官场,整治贪官污吏;重视商业,以效率定税率,手工业蓬勃发展,推动了乾隆年间经济发展。
乾隆四年,江南一女子参加乡试中解元,皇太后大加赞赏,推崇此类风气,同年十月,下令汉人禁止缠足,一经发现父兄连坐。
乾隆五年,江浙一代出现手摇式织布机,生产效率提高,棉布价格大跌,百姓皆可买步制衣,成衣广为流行。
乾隆六年,吕声声日渐虚弱,乾隆虽依然敬重太后,底下小动作不断,吕声声与军机大臣商议,半废除海禁政策,大清军舰可护送商人出国贸易,明额规定海税以及护送费用。
乾隆七年,火器威力剧增,新设军监处,直属皇帝管辖,负责制作生产火药,至乾隆十年,军监处可流水线生产火枪、火药等各种军火,年产十万余件。
乾隆八年,准格尔卷土重犯,求娶大清嫡出公主,先帝遗诏在先,乾隆怎可背负不孝之名,命岳钟琪出军准格尔,火药一战成名,清军威名远扬。
乾隆九年,吕声声还政乾隆,慈宁宫外梨花飞舞,吕声声斜依在紫檀榻上,微瞌着目子浅浅道:“皇帝,夜郎自大之训不可忘却,满军旗自建朝开始便有了弊端,哀家只能拨乱反治,你要记得,这个天下,终究是汉人多些。”
弘历端坐在下方,闻言严肃的点了点头,“儿臣谨记皇额娘教诲。”
“还有女子,若女子亦有经世之才你可多加利用,若要一个王朝长久,皇家天子的喜好便决定了许多,底下臣子恭维着你,只是想加官进爵,恩泽后辈,可官员再多,民不可过,你可以奢侈,可若皇帝一人便需天下子民力竭供养,那么心存不满者就会愈多。”
“你要做的是掌舵者,而非水手,大清走向如何,未来皆靠你了。”
见得弘历听下去忠告,眉眼之间意气风发,而吕声声自己病痛缠身,轻轻咳嗽一声,懒懒道:“皇帝回养心殿处理朝政吧,若有不懂之处,可询问大臣,哀家累了,该歇息了。”
天光暗淡,已近黄昏,殿中光线斑驳,洒在吕声声花白的鬓发与珠翠之上,明亮耀眼的珠翠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幔,不见往日繁华。
乾隆十三年,皇太后乌拉那拉氏薨于慈宁宫,剪秋触柱殉葬,帝哀,尊皇太后遗诏,与世宗合葬昭陵。
生同床、死同穴,这是宜修最期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