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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感谢周姨娘十八辈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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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珩没否认,只无奈的说:“我明日叫孙涪来你这里当差,你若要出阆苑就叫他寸步不离的跟着。”

陈琬琰这次是打从心眼里感谢周淑清十八辈祖宗的。

她使坏心眼想让自己误会静荷在李珩这里状告她,从而让自己对静荷更加记恨,变本加厉的对她责罚打骂,让二皇子的人内斗,让李珩厌恶她。

她这一招确实不错,只可惜她估摸错了她和静荷的关系。

“妾室不就是伺候主母的吗?我不能使唤的她们?”陈琬琰问道。

“按理说伺候你是应该的,但总有个特殊情况,你若缺伺候的丫鬟,尽管去管事娘子那里要就是。”

陈琬琰瘪了瘪嘴,“行吧,我知道了。”

静荷总是跪着让周淑清瞧见,不过是二人合起手来坑她的一场戏。

误打误撞得了李珩一个许诺倒是意外之喜,日后要见静荷不用有点风吹草动就跪着了。

说到静荷,陈琬琰就想起了暖桃。

自从上次她醒来见过暖桃一次,便再未见过了,她日常足不出户,整日里待在自己的院子不出来,比关禁闭还老实。

暖桃该不会是瞧见她与静荷做戏,吓的不敢出院子吧?

陈琬琰眼珠子一转,问道:“小侯爷最近都歇在暖桃院中?”

放在她后脑勺上的手一僵,李珩不自在的收回,握成拳放在鼻子下面轻咳一声,“嗯。”

陈琬琰了然的点点头,笑盈盈的说道:“难怪周姨娘按耐不住跑出来作妖了。”

李珩见她目色坦然并未有恼意心里一松,随即又生出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淡蓝色的天空与大团的火焰红交辉相印,西斜的日光挥洒着最后的余温,光和色相激相荡,余霞成绮。

地平线的另一端,再过不久也要挂起一轮新月。

陆机自从灵光一闪,闪到了陈琬琰对李珩的非卿不嫁很有可能是被人设计的,就放了只信鸽去了凉州,凉州的暗卫接了消息便传了话回来。

他得到的回信,可以说是一点都不让人吃惊。

“殿下,凉州虽也有陈二小姐的传言,却并不像京都那样满城风雨。”陆机一脸严肃的抱着飞的快口吐白沫的信鸽,心疼不已。

“说来听听。”赵瑾瑜听的神色凝重。

“陈二小姐确实是对李小侯爷心有所属……”他偷瞄了一眼赵瑾瑜,结结巴巴的说道:“陈将军不同意……”

这些赵瑾瑜都是知道的,不明白陆机干巴巴的同他说这些干什么。

陆机赶忙说道:“怪就怪在她回凉州一开始很正常,后来突然就非要嫁给李小侯爷了,还要去京都找李小侯爷,陈将军这才大怒将她关在府中,不允许她出凉州。”

“她开闹那日,她的丫鬟丹霞出过府,后面闹的几次丹霞也都出过府,凉州也是从那几日才开始有的传言。”

赵瑾瑜曲起手指,有规律的敲着几案,“传言是凉州先有的,还是京都?”

“凉州。”陆机顿了顿,道:“但奇怪的是,凉州的传言并不像京都那般沸沸扬扬的传遍大街小巷,甚至并没有起多大的水花,陈将军似乎也没料到会有赐婚的圣旨,可见他对京都的事并不知晓。”

赵瑾瑜沉了目光,心里明了这是有人做了局,做局的人保不齐就是二皇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当初父皇为她和李珩赐婚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定下婚约的时候他只是个奶娃娃,她与人世间也还隔了一层肚皮,他只是在七八岁的时候,从如姑姑口中知晓二人有婚约。

刚好她随陈将军奉召回京都述职,只心中好奇偷偷去瞧了她一眼。

两个人隔的很远,他也只看到了一个大红色的轮廓,连样貌都未看清。

二人这十多年从未说过一句话,除却婚约之事,他们二人与陌生人无异,他心中对她并未有情感,她爱慕谁,他并不在意,因此也没想过去查流言的真伪。

“殿下,这事……”陆机犹豫的开口。

赵瑾瑜摆了摆手,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此前他心中无情爱,娶谁做他的太子妃都没有什么差别,纵使因她的缘故皇兄和皇姐们用故作怜悯的眼光瞧他,抑或是搬弄是非的嘲笑他都不甚在意。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她被赐婚李珩,母后与父皇数次争吵,毫无征兆的被废,使他在东宫如履薄冰,太子之位也岌岌可危,这时候他才意识到陈家对他的重要性。

更没有想到的是,她新婚在即,陈将军会偷偷回到京都找到了他。

“唉……殿下,您要不要问问陈将军?”陆机问道。

“如何问呢?”赵瑾瑜怅然问道,问了又能如何?

边疆将领无召不得回京都,即便是她的婚礼父皇亦未下旨召陈青岩回京都,婚礼当日陈家大公子陈明玄亦未出席,当日出席的只有陈四公子与二皇兄侧妃陈琬瑛。

陈将军在他面前痛心疾首的将陈琬琰骂了个彻底,又求得他的谅解,并与他击掌为盟,承诺日后绝不会在他与二皇兄之间摇摆,只会帮他一人,请他在新婚之夜一定要去守着她,并且十分肯定是说那日有人要害她性命。

却未解释她是否是被陷害。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陈琬琰确实心属李珩。

“这……”陆机想不出好办法,只能不爽的闭了嘴。

“那日在喜房堂屋后窗抓到的贼人招了吗?”赵瑾瑜轻声问道。

她新婚那日,他一直都在暗处,自然看到了李珩未掀起她的盖头便出了喜房,后来喜房的人逐渐散去,她自己掀了盖头吃了饭菜,随后便去沐浴了。

因着男女有别,他便避开未敢再看,听到她出浴的声音,计算好时间等她穿了衣裳才继续盯着她,陈将军说的不错那日确实有人要害她。

“没有,还是老一套说辞,估计是有家人被人拿捏住了。”陆机烦躁的抓了抓发髻。

人是他抓走审问的,那男人鬼鬼祟祟的蹲在窗下,监视着陈琬琰的一举一动,那日要不是殿下让他先抓了人走,也不会让殿下对那个负心女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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