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愤怒的小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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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小何顺利到达了东门镇，卸完车，配好货，就已经半夜了，为了省钱，小何在车上凑合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他先给车加满油，然后就踏上返家的路。
回到厂子，做好交接，主任一高兴给小何放了半天假。
难得放回假，小何先去市场买了点菜，又给妻子文秀买了些他爱吃的桃酥，步伐轻快的往家走去，可当他走到胡同口的时候，发现自家门前围了很多人还停着一辆警车。
小何心中疑惑，一个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快步分开众人挤了进去，结果还没到门口就被一名警察拦住。
“你是什么人？这是案发现场外人不得进入。”警察说道。
小何心感不妙，急忙说道：“这是俺家，发。。。发生什么事儿了？俺娘和俺媳妇咋的了。。。”
警察见他是被害人的家属，暗暗叹了口气，语气婉转的说道：“今天早晨接到群众报案，这里发生一场命案，死者两人，一人头部重创，导致颅内出血死亡，另一人颈部中刀。。。”
警察的话如同五雷轰顶，小何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东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挣脱警察的阻拦，发疯似的冲进院子。
院子正中央摆着一具被白布掩盖的尸体，小何用颤抖的手掀开白布，只见母亲安静的躺在地上，面无血色，早已失去呼吸。
看着平日慈祥的母亲如今冷冰冰的躺在地上，小何的心像是被刀绞一般。
“妈。。。你醒醒啊，妈。。。”
“对了，还有文秀？文秀。。。”
小何跑进屋子，只见自己的妻子衣衫不整的躺在炕上，脖子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身下一大滩鲜血尚未凝固。。
“啊。。。啊。。。”
小何抱起文秀的尸体，悲愤的哭喊出来。
哭声刺痛在场每个警察，其中一名警察上前安慰道：“小伙子，节哀吧，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可这突如其来的悲痛让小何根本没有听到警察的安慰，依旧自顾自的抱着妻子的尸体嚎啕大哭。
几名警察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摇摇头继续在现场勘查。
一番忙碌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警察便劝慰道：“小伙子，你跟我们回去一趟，有些事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一下。”
小何眼神空洞，木然的点了点头。
警察理解小何的心情，但是此刻所有安慰的话都显得十分无力苍白，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何的肩膀。
小何配合警察回到县公安局，可是不管警察问什么，小何都是摇头不语，警察以为是小何受到这么强烈的刺激一时想不起来什么，就让小何先回去，如果有什么重要线索一定要及时汇报，而小何母亲和妻子文秀的尸体则留在公安局等着法医解剖检验确定死因。
失魂落魄的小何回到家里，家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见小何回来后，一个个都闭上嘴默默的闪出一条路，小何不理会众人，独自走进院子，然后呆呆的坐在台阶上，地上母亲的鲜血依然那么刺眼。
“唉。。。小何，你。。。你振作点，有什么困难就跟咱们说。。。唉，真是造孽啊。。。”一个老街坊上前安慰小何。
“是啊，小何，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大伙帮你。。。”
另一个街坊安慰道：“昨天晚上，我起夜看到一伙人从你家那个方向过去，当时我也没在意，谁能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对了二丫头呢？幸亏没在家，要不。。。唉。。。”
听到这，小何突然想起来什么，疯了似的跑出院子。
“小娜，你可千万别有事。”
来到学校，小何找到小娜的班级，小娜正在教室里上课，小何这才放下心来。
“哥，你怎么来了？今天没上班吗？”看着满脸疲惫的小何，小娜关心的问道。
看着从小跟在自己后边的妹妹，小何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没事儿，哥就是来看看你，你好好学习，我和你嫂子带着妈出趟门。”小何从口袋里掏出林夜风留下来的钱递给小娜，接着说道：“这钱你拿着，省着点花。”
小娜看着哥哥，心中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问道：“哥，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何看着妹妹，心如刀绞，他也不忍心把小娜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可是有些事情小何必须要做，他狠心的说道：“妈的血压有点高，我和你嫂子带妈去市里大医院看看，你别跟着瞎操心，好好上你的学。”
小娜见哥哥生气了，一噘嘴，说道：“那好吧，那。。。那你们早点回来。”
小何依依不舍的看着妹妹，悄悄的抹了一下眼泪。
离开学校，小何再次回到家里，围观的百姓早已散去，原本欢声笑语的家里此时冷冷清清，小何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他静静的坐在院子里，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不幸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一定是昨天那伙人，一定是昨天那伙人。”
冤有头，债有主，血债只有血来偿，小何瞪着血红的双眼，发誓一定要给母亲和妻子报仇，只是他不放心妹妹小娜，沉思片刻，他想到了大哥林夜风。
“排长，俺妹妹交给你了。”
他找出纸笔写了一封绝笔信，写完之后把自己唯一一张和妹妹小娜的合影一起放在信封里，然后锁好房门，来到街上，先是把写好的信扔进邮筒，然后去五金店买了一把斧子，便直奔南郊而去。
来到昨天被打劫的地方，可笔直的大道上空无一人，再也不见那几个人的身影。
他在附近不停的寻找那几个人的踪迹，可他一连打听了好几个附近的村民，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不了解，原来附近的这些村民们深知虎哥这一伙人的手段，不想惹火烧身，所以一个个三缄其口。
小何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掏出斧子架在一个村民的脖子上，逼问这伙人的下落。
“告诉我这伙人在哪？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别。。。别杀我，我。。。我说。。。他。。。他们平。。。平时在前面那个小。。。小卖店后边的平房耍钱。。。”
杀心一起，滔天的杀意便如洪水一般汹涌不绝。
小何放过这个村民，提着斧子一步步向那个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