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重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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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百川眼看着秦思斯情绪极度不稳定,他只好轻哄道:“好,好,在这里等!”
“思斯……”走廊的一头传来了许汐月的声音,许汐月正朝着两人奔跑着过来。
“月月……”
“思斯,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许汐月跟着跪在地上,搀扶着秦思斯,一脸焦急地上下打量着她。
秦思斯发丝凌乱,满眼猩红,身上衣服沾满鲜血和尘土,如此崩溃又狼狈的模样把许汐月惊到。
秦思斯摇摇头,她抱着许汐月,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声音嘶哑,“可是,他受伤了,伤得很重很重,流了好多好多血,怎么办?怎么办?”。
秦思斯双肩颤抖,发出低沉隐忍地呜咽声,无助绝望得犹如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许汐月紧紧地拥紧秦思斯,不停地呢喃安抚道:“不要担心,思斯,不要担心,没事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许汐月温柔的安抚声渐渐地软化了秦思斯绷紧的心,她的哭声逐渐小了下来,只剩下眼泪无声地流着,整个人却像是被抽离了一般,静静地蜷缩在门边。
“我们坐到椅子那边,边处理一下你的伤口边等好不好?”
“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就要在这里等着,我要等着他出来……”
“好,我们哪都不去,你乖乖在这里。”许汐月顺着思斯的意思,没有强迫她,“那我叫人来帮你处理一下脚底的伤。”
秦百川接收到许汐月的视线提示,他站起来走向服务台。很快护士带着碘酒,纱布等走了过来。
秦思斯一脸麻木地任由护士帮她处理脚底的伤口,因为肌肤细嫩,她赤着脚奔跑在荒野地面,脚底已经被碎石刺得满是鲜血,脚心甚至还嵌又尖锐的碎石,显得触目惊心。
可是一向娇生惯养,怕痛怕血的秦思斯,对此却毫无反应,一声不吭,不言不语。
好不容易看着护士终于把秦思斯脚底的碎石清理完毕,消毒上药后,用纱布包扎好。
许汐月又朝秦百川使了使眼色,秦百川蹲下来把秦思斯抱了起来。
麻木怔愣的秦思斯瞬间拼命挣扎起来,“哥,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放我下来。”
“思斯,放心,我们不走,地下凉,我们就在椅子上坐着!”许汐月连忙开口。
秦思斯闻言这才冷静下来,秦百川把她放在走廊的长椅上,许汐月也坐到一旁,搂着秦思斯的肩膀,轻声安抚:“思斯,我们就坐在这里等着,你要累了就靠着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秦思斯紧紧咬着唇瓣,她摇摇头,猩红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许汐月只好轻拥着她的肩膀,给她无声的安慰和支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手术室的门却一直没打开过。
正在这时候,寂静的走廊上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来人是梁淼淼和梁景森的助理赖以扬。
梁淼淼弱不禁风的身体颤抖着,她强忍着眼泪跑得飞快。
她扑到手术室门上,拼命拍着手术室的门,一边呼喊:“哥哥, 哥哥…”
秦百川上前拉开梁淼淼,拍拍她的肩膀,“淼淼,你哥哥正在里面抢救…不要惊扰医生!”
梁淼淼动作顿住,她眼泪汪汪,面色苍白如雪,声音颤颤,“百川哥,我, 我哥怎么了?”
秦百川没有详细说,只是安抚道:“不要担心,你哥会没事的!”
梁淼淼双手捂住脑袋,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哥哥昨晚还好好地,怎么才过了几个小时,就说我哥哥重伤,要在医院要抢救了呢?”
秦百川神色凝重,声音沉沉地解释道:“昨晚思斯出事了,景森是去解救思斯的时候受伤的…”
“解救秦思斯?受伤?”梁淼淼突然低喃地重复秦百川说的话,她缓缓转身望向正失魂落魄呆坐在椅子上的秦思斯。
她苍白如雪的脸上陡然发出一声冷笑,她猛然往秦思斯扑过去,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肩膀,“又是你,又是你,秦思斯…”
她的声音越发高亢尖锐,脸上竟然开始出现一丝癫狂,一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开始疯狂地摇晃着秦思斯的肩膀,不停地质问:“我就知道,就是你,秦思斯,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缠着我哥哥,为什么?”
秦思斯无动于衷,没有半点反应地任由她质问和摇晃,许汐月在此刻终于见识到梁淼淼的偏执与疯狂。
她连忙拉下梁淼淼的手,试图劝解:“淼淼,你冷静点,这并不是思斯造成的,思斯也不想的!”
可是梁淼淼似乎听不进任何人说话,她甩开许汐月的手,不断地逼近秦思斯,质问道,“为什么?秦思斯,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哥哥,为什么?”
秦思斯双目无神,无声地流着眼泪,一言不发。
梁淼淼表情越发阴森,她嘴里不停地控诉,“是你,你就是要抢走我哥哥,你故意接近我,和我套近乎,和我做朋友,就是为了通过我来接近我哥哥,为了得到我哥哥,你还很犯贱地爬上我哥哥的床!”
一旁的秦百川眉心紧紧地拧在一起,他伸手按着梁淼淼的肩膀,沉声呵斥道:“淼淼,你乱说什么?”
纵使对方是梁景森的唯一的妹妹,可是秦百川绝不容许她这么诋毁自己的妹妹。
梁淼淼猛然挣脱秦百川的束缚,她面色越发苍白,胸口剧烈起伏,对着秦百川目露凶光,满脸怨恨,“就是,你妹妹就是这么犯贱,她堂堂一个秦家大小姐,为了追我哥,主动勾引我哥哥。”
秦百川下颌绷紧,脸色一凛,开口说话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胡说八道,我念在你是景森妹妹份上,暂且当你在胡言乱语发泄情绪,但是再这么诋毁思斯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否则我可不顾什么情面。”
一向柔弱的梁淼淼,此刻哪怕说话喘着大气,依然咄咄逼人。
她摇晃着秦思斯的肩膀,逼问,“诋毁?秦思斯,你说,你说话,我是不是在诋毁你!你敢不敢当着你哥的面承认,你对我哥哥一直都有非分之想?”